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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任务的风险非常大的,这位公爵大人,为了您的个人安全着想,我们可不敢把您丢到那种危险的境地里去。”

眼看着塔露拉和德雷克对峙,场上气氛也变得愈发微妙,沃伦中将连忙出声,尝试着缓解逐渐凝固的气氛。

“我可不是在做请求,沃伦中将。”

塔露拉的这句话,让帐篷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塔露拉公爵,身为乌萨斯的封地公爵,您的确有临时指挥调动领地内集团军的权限。但您应该知道,在贵公爵领内驻防的部队只有第四集团军,而对方现在正处于叛乱状态。至于此地剩下的军队,都不是您有资格调动的。”

作为乌萨斯的封地公爵,塔露拉的位阶的确是在场最高的——这也是为何之前沃伦中将与塔露拉对话的态度会那样恭敬。但位阶最高并不意味着塔露拉可以任意指使调动这些乌萨斯的部队,所以场中像罗索科这样见识广的老将军,可不会怵塔露拉分毫。

然而,塔露拉也不搭理罗索科的驳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身姿笔挺的老者,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对于塔露拉来说,她就算要参战,肯定也是作为德雷克麾下部队的一员参战的。所以她能否亲自参战为列夫子爵报得血仇,从来就轮不到其他将领来决定。

自双方在阿丽娜遇袭、艾丽丝初至泰拉大陆的那场会面之后,德雷克还是第一次从塔露拉的脸上看到这般决绝的神态。

“理由?”

德雷克的问询,让罗索科等将军瞬间都皱起了眉头——这老东西,难不成真打算任由这位年轻的封地公爵胡闹吗?

“自今年一月起,斯科沃伦茨克之中,教堂恐怖袭击事件、十九区的恐怖袭击事件、还有列夫子爵的死亡。斯城已经因为孔迪亚的恶行流了多少鲜血?!我身为此地公爵,难道不该为我的子民和前辈报仇雪恨吗?!”

塔露拉拔出腰间的巨剑并将其展开,刺入到帐篷的泥地中去,炽灼的气浪瞬间逸散开来,将包括沃伦在内的一众乌萨斯将领都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然,塔露拉的源石技艺并没有将德雷克包括在内——这位老将军脆弱的身体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强大的源石技艺不能成为你胡闹的理由,塔露拉公爵。不论你的个人武力再强,你现在面对的可是昔日的乌萨斯精锐部队,孔迪亚本人也是强大的近卫战士,你不该如此冒险。”

“我说过,将军,我不是在做请求。即便你们这边不允许我参战,哪怕只有我和我的亲卫,我也会自行加入战斗,用孔迪亚的鲜血和头颅,来祭奠我们斯城的数千亡魂。”

说着,塔露拉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两张地图,将其摊开在桌子上——其中一张地图上详细地描绘了要塞内部的街道、建筑分部状况,而另一张,则是图伦要塞的地下建筑网络,甚至连爆破装置的安装点位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这两张地图的出现,瞬间就在指挥帐内引起了轰动。

要知道,这些天的平叛作战之中,侦察巡逻的任务一直都是德雷克和罗索科的部队在做。周围除了乌萨斯的各方集团军以外根本没有发现其他人马,塔露拉或她麾下的能人异士是从哪进入到图伦要塞之中,还获取到了这样重要的战略情报?

至于德雷克,他当然知道塔露拉这两张地图是从何而来。他瞟了一眼在塔露拉身后,‘藏’在帐篷角落里的艾丽丝。而艾丽丝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的意思很明确——‘我劝过了,但劝不住,只能陪她来胡闹了’。

“这些地图的价值不菲,公爵大人能将他们提供出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军功了。所以,公爵大人其实不必亲自···”

罗索科半眯着眼睛,语言上来看似乎是在劝说塔露拉。但塔露拉则是直接拔出插在泥土中的巨剑,以剑尖指向罗索科,厉声说道:

“不是为了什么军功!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孔迪亚的头颅和鲜血!我最后再强调一遍,你们不允许我参与,我就亲自去取!”

巨剑的剑尖指向罗索科的同时,塔露拉另一只手扒在德雷克的肩膀上。而作为此时唯一能清晰看到塔露拉双眼的人,德雷克看到的不是如塔露拉言语中的决绝与威胁,他能看到的只有‘乞求’而已。

“······”

沃伦等将领面面相觑,意识到塔露拉与孔迪亚之间似乎确实有一些刻骨切肤的仇恨。老将罗索科却是眉头紧皱,想要与塔露拉进行进一步的争辩。

“图伦要塞乃是孔迪亚司令部的驻扎地,其警卫团中不乏英勇无畏的强大战士。目前孔迪亚等人看似坐困死城,败局已定,但困兽死斗,叛军的反扑也会极为凶残。”

“战事至此,诸多战术策略已成定数,老夫可以无视您的部分任性之举,却不可能让乌萨斯的战士们为您的任性埋单。”

“我可以将您加入战斗序列,但您必须服从我们既定的战术和策略,不可自作主张,擅自出击。同时,老夫也要求您暂时交出麾下卫队的指挥权。放心,我不会胡乱安排他们,还是会确保你的人身安全的。”

在帐中诸将异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德雷克长出一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塔露拉的任性请求。

“只要能得到孔迪亚的头颅和鲜血,至少这次战役中,您可以任意调动我和我麾下的战士们,德雷克将军。”

“让您的部属去报道吧,塔露拉公爵,然后今天晚上会有一场作战会议,要准时来参与。您既然能拿出图伦要塞的这些地图,您或您手下应该有对要塞足够熟悉的人才,想必能给最后的总攻提供一份强劲的助力。”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塔露拉自然是做满意状告辞离去。塔露拉前脚刚出帐篷,罗索科便即刻凑了上来,跟德雷克严肃地说道:

“你不该陪着这位年轻人胡闹的,德雷克。她好歹也是乌萨斯正儿八经的封地公爵,一旦在战场上出了什么闪失,在座的所有人都难辞其咎!”

“拦不住的,你没仔细观察她的双眼吗,罗索科将军。她对孔迪亚的仇视与憎恨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就算老夫咬死了不让她参与此次战事,她私底下肯定也有其他办法入城的——她拿出的这张地图,就是最好的例子。”

“既然如此,与其让她带着她那数量可怜的亲卫们自己去冒险,倒不如将她加入战斗序列当中,安排她后发出战。”

轻抚着塔露拉拿出的地图,德雷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