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着急的是金姐,她有些坐立不安了。看得出来,这娘们儿太喜欢钱了。
我实在是不知道她搞这么多钱有啥用?一心搞钱,连个男人都不找,她该不会有啥妇科病吧。
书生在回来的时候说:“人家喜欢钱也没错啊。”
我说:“喜欢钱,为啥不喜欢男人呢?”
“金姐说了,她找不到合适的。”
“该不会有啥病吧。”
书生想了想,停下了脚步,他说:“还别说,真的有一种病,叫雌雄同体。他一个人有两套器官,通常表现的更像是女人,但他也确确实实是男人,甚至是可以生育的男人。”
我惊呼道:“还有这种人?”
“是啊,而且比例还不少呢。”
我想了想说:“难道你觉得金姐是这种人?”
“我咋个晓得嘛!”书生白了我一眼说,“概率很小,我觉得金姐不太可能吧。”
书生这么说,我倒是非常感兴趣了。
于是在回去之后,我就在茅房的墙上挖了一个窟窿。
这里的茅房是用木板围起来的,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坑,我偷偷地趴在后面,留意观察。
凡是人都要上厕所的,她到底是不是阴阳人,一看便知。要真的是雌雄同体的阴阳人,我就可以确定她为啥不找男人了,她自身本来就是男人,再找男人,就太尴尬了。找女人也不合适啊,毕竟胸前顶着俩团大肉呢。
金姐终于来了,我集中精神观察,她正常尿尿,我看的很清楚,纯女人。
看来是我多疑了,我坐起来,挠挠头,心说我还是想太多了,金姐虽然看起来比较强壮,但的的确确是个纯正的女人。
一直到这时候,我还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啥不妥,我这人说白了,是个纯粹的人,是个纯洁的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不过当我站起来一转身的时候,看到金姐盘着胳膊站在我的面前,她说:“好看吗?”
我说:“你,你咋发现的?”
她这时候指了指太阳,可不是么,我这边正是太阳的方向,我的眼珠子在那个洞上面的时候,是没有阳光的,我的眼睛一挪开,顿时有一道光照到了里面。普通人的话,也许会忽略,但是金姐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
金姐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拽着我就往前面走,一直到了前面的院子里,这时候书生正在这里研究棋谱呢。
见到金姐拉着我过来,他大声说:“这是咋了嘛!”
金姐大声说:“书生,我告诉你一件事,王守仁,他偷看我解手,我实在是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龌龊。”
我说:“金姐,你先放手,先放手。”
“放手?你当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书生惊愕地瞪圆了眼睛说:“不能吧!守仁不可能如此变态。”
我立即解释说:“书生,这事也不只是我的错,昨天我俩不是在研究金姐为啥不找男人嘛,你说世上有一种雌雄同体的人,我只是想知道金姐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啊!”
书生一听恍然大悟,立即说:“是不是嘛!”
我说:“不是,绝对是女人。”
金姐大声说:“你们两个混蛋。”
说着,一膝盖顶我肋骨上了,直接把我顶岔气了。我直接捂着肋骨蹲在了地上。
金姐愤怒地转身而去,进了屋子之后,重重地摔上了门。
书生用扇子指着我哈哈笑着说:“活该,绝对活该。”
“我对她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书生说:“但是你也不能偷看啊。”
“那咋办?难道写申请?”
我的头皮也火辣辣的疼,肯定被扯掉了不少头发,金姐这手实在是太重了,其实我可以一拳打她脸上的,但是不能这么做啊。
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唐突,我在想,金姐该不会还是黄花大姑娘吧。
听说我偷看了金姐,李长虎那小子冲了出来,直接对着我就抡起了拳头。
书生拦在中间说:“长虎,都是误会。”
李长虎愤怒地大喊:“我要杀了你。”
书生这时候放开了李长虎说:“行,我看你怎么杀了他。”
李长虎冲过来,但是他哪里是我的对手,我一个侧身,用肩膀一靠,就把他撞翻在地。这李长虎跳起来,竟然拔了刀子。
我大声说:“玩归玩,闹归闹,李长虎,你拔刀子就太过分了哈。”
李长虎刚要举着刀子冲上来,金姐从屋子里出来,大喊一声:“长虎,不要胡闹。”
李长虎大声说:“干娘,我要给你报仇。”
“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大人的事情你也不要管。立即回屋。”
李长虎哼了一声,朝着我呸了一口:“臭流氓。”
我回了一句:“你懂个锤子。”
李长虎回去了,金姐也就回屋了。接着,我竟然听到从她屋子里传出来了呜呜的哭泣声。
我和书生在外面偷听,我说:“至于么!大不了我让她看回去。”
书生想了想说:“不要上当,也许是装的,她哭的越狠,你就越愧疚。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再说了,看一下能咋了嘛!我给别人看妇科病的时候,啥样的我没见过啊,人家那些妇女同志就不活了吗?”
我觉得书生说的有道理,于是我和书生离开了,让她接着演。
想不到的是,接下来两天,金姐一直没出来吃饭。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李长虎大喊一声:“救人啊,干娘上吊了。”
我和书生一听顿时就蒙了,跑出去看的时候,金姐已经被李长虎给放了下来,地上一个踢倒了的板凳,上面的房梁上栓着一条绳子。看起来是真的啊!
书生上去救治,人工呼吸加心脏按压,总算是把人救回来了。
金姐醒来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随后头一篇说:“你们还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算了。你们觉得侮辱我还不够吗?”
我都蒙了啊同志们,至于吗?不就是看了一眼吗?
书生说:“金姐,你这是啥传统啊,只是看了一下,你何必呢?”
金姐说:“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我这口气又不知道怎么出,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死。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闯祸了。
我咕噜吞了一口唾沫,我说:“那咋办?我要是没老婆,我可以对你负责,可惜我有老婆了啊!现在中国不允许一夫多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我总不能为了你和安姐离婚吧,再说了,安姐也不能同意啊!”
李长虎这时候哼了一声:“总之,我干娘不能死,这祸是你俩闯出来的,你俩必须负责到底。”
我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事有点不对,我看向了书生,我说:“书生,你娶了金姐吧,毕竟是你提出来金姐可能是阴阳人。”
书生说:“但是我没让你去偷看啊!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我说:“书生,你看着办吧,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了,你和金姐一起商量一下婚事吧。”
我立即离开了这里,我回到了屋子,我就在想,也许金姐真的是看上书生了,只不过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上吊啊,十有八九是假的,是她和李长虎的计策。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我能脱身就行。这事儿啊,我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而已啊!
不知道书生能不能看穿,说不准书生就真的看不穿,看他刚才给金姐做人工呼吸,做心脏按压的时候多认真啊。
这事儿,好像有点门道啊。我越来越觉得这事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