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那些雇佣兵,还是达贡教的人,无一幸免,全部命丧黄泉。
至于那些空投下来的机械兵,更是连让丁无痕出刀的资格都没有。
丁无痕仅仅只是依靠踏出的声浪,就直接将这些机械兵给掀碎了!
此刻,满地都是糜烂不堪的血肉,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屠杀。
而丁无痕手中的那把长刀,在加速到七倍音速的情况下,仅仅依靠掀起的声浪,就足以将一具人的身体给撕裂开来。
在如此恐怖的速度下,长刀与空气之间的剧烈摩擦产生了超高的温度。
这超高温使得人的表皮层在短短 0.05 毫秒内瞬间汽化,而肌肉纤维则被冲击波解离成了单个的肌原纤维!
骨骼发生纳米级裂纹网络扩散,就像是无数细小的蜘蛛网在骨骼内部蔓延开来,这种微观层面的损伤对于身体的影响是巨大的。
即使是身体上再坚硬的骨骼,也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声浪冲击!
在这种情况下身体的体液在瞬间发生相变,由液态急剧转化为气态,产生了强大的蒸汽爆炸效应!
这股爆炸力量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掀翻开来。
反正丁无痕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从尸体堆里面爬出来的狠人,杀人什么早就习以为常了。
丁无痕站在满地的血泥之中,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造成的破坏效果非常满意。
丁无痕倒也不是个心理变态,只是对于无痕来说,任何的对于死者的复仇都不如直接宰了对方更合适。
然而,当他抬头看向天空时,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天空中,那几艘炮艇仍然在对他不断倾泻着火力,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
丁无痕估计了一下,这艘炮艇应该是在三千米的高空,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距离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如果他直接蹦上去的话,恐怕方圆百米的地面都会被他强大的力量摧毁得面目全非!
丁无痕无奈地耸了耸肩,心想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就在这时,一枚高爆非制导火箭弹呼啸着朝他飞来。
丁无痕迅速侧身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紧接着,他的身体微微弓起,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在这一瞬间,恐怖的力量如洪流般灌注到他的腿部。他的腿部肌肉猛然膨胀起来,青筋暴起,如同被匠人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一般,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随着腿部肌肉的剧烈收缩,丁无痕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跃至空中!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在他起跳的瞬间,地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撕裂,直接崩碎开来!
这仅仅是丁无痕提跳所产生的力量,就已经如此恐怖,足以想象他全力爆发时的威力将会有多么惊人!
超音速的冲击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在瞬间咆哮着激荡开来。
它的威力如此巨大,以至于在眨眼之间,一个直径约 30 米的巨大坑洞就像陨石撞击地球一样骤然形成!
这个巨坑仿佛是大地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其深度令人咋舌。
地面在冲击波的肆虐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碎裂成无数小块,伴随着剧烈的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战栗。
冲击波以圆形的方式迅速扩散,掀起了数十米高的尘土和碎石,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烟尘。
那些原本高耸入云的巨树,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芦苇一般不堪一击,被横击而断。
这些断裂的巨树在半空中飞舞着,然后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砸向其他的树木,或者是直接狠狠地砸在大地之上。
它们的重量如此之大,以至于连大地都被震动得摇摇欲坠。
如果这里是市区,那么周围 100 米内的建筑和树木恐怕都难以幸免。
冲击波会像一阵狂暴的飓风,将它们无情地掀翻或震碎,造成一片狼藉的景象。
而这一切,都伴随着丁无痕的跳跃而发生。
他的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引发了一场小型的地震,一个直径几十米、深达数米的巨坑随之形成。
与此同时,方圆数百米内的几乎所有巨树,都在冲击波的冲击下被拦腰截断!
在炮艇驾驶员震撼与懵逼的目光中,丁无痕一口气直接砸到了一台空中炮艇的机身上。
就在丁无痕的手刚刚触及到飞机机身的瞬间,整架飞机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然撞击一般,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断裂声。
紧接着,飞机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坠落下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砸向地面。
目睹这一幕的其他炮艇驾驶员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他下意识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似乎想要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发生。
然而,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丁无痕已经再度起跳,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那半截机身。
丁无痕的身体与半截机身相撞的瞬间,一股恐怖的力量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出。
这股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钢铁制成的机身在它的冲击下都不堪一击,直接被震得扭曲变形。
原本牢固连接着机身的铆钉,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也纷纷断裂,四处飞溅。
随后又一瞬间砸到其他的炮艇上,来回几次,丁无痕便直接来了一次2000多米的极限空降,砸在地的时候,整个脚都是麻的。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原本还让人望而生畏的敌人,此刻已经被丁无痕一个人杀得片甲不留。
这些敌人,即便是常规军队遇到,恐怕也会感到颇为棘手。
然而,在丁无痕面前,他们却毫无还手之力,轻而易举地就被斩杀殆尽。
这便是如今大洲的现状,大型军队已经不再是人们所热衷的选择。
因为像丁无痕这样的执事,仅仅依靠自身的肉体力量,就能够徒手拆解一整个军队,甚至是军舰编队。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炼金圣堂还没有赐予这群人“执事”这个称号的时候,他们被世人称为“人形天灾”。
这个称呼绝非浪得虚名,因为他们仅凭肉体的力量,虽然不至于将一座城市及其附属地区彻底摧毁,但要以一己之力打平一座城市,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
丁无痕缓缓地行走在这片刚刚经历过一次战争的的遗迹之外,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的故事和亡魂。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些尸体中有许多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它们的面容陌生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有的是神州人,而有的则是达贡教或者是雇佣兵。
然而,在这众多的尸体中,也有一些让丁无痕感到似曾相识,或许只是一面之缘,但此刻却显得如此亲切。
丁无痕默默地将这些尸体一具具地收集起来,尽管他在丁无痕到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认为这里可能已经没有幸存者了,但当真正面对这数百具同胞的惨状时,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
他强忍着悲痛,将所有能找到的尸体都收拢到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放整齐。
完成这一切后,丁无痕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迈步走进了遗迹的内部。
一进入遗迹,一股浓烈的火药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
走廊上,鲜血四处流淌,与被烧焦的肉泥混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倒在边上的尸体更是让人不忍直视,它们的姿态各异,有的扭曲着身体,有的则保持着临死前的挣扎。
内脏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那股腐臭的味道直冲丁无痕的鼻腔,他的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这种生理上的不适,继续前行。
他艰难地在这片血腥的地狱中穿梭,将每一具神州的尸体都翻转过来,摆放在一起,仿佛这样做可以让他们稍微安息一些。
有一部分尸体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其身份。而狗牌这种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运气好的话,可能还会留在尸体身上,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就真的难以找到了。
“唉,炼金圣堂的那几个人,看样子应该也都死了吧?”丁无痕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一堆来自神州军人的尸体整齐地排列好。
他的洁癖似乎只针对非神州的人员,对于这些为国捐躯的同胞,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
就在丁无痕整理尸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卧槽,活了活了!”只见江南从那一堆尸体中像幽灵一样翻了出来,原来他竟然靠着装死,奇迹般地躲过了一劫。
实际上,江南在装死的时候,胸口也中了一枪。
不过,由于他拥有猎尘者强韧的身体和强大的恢复能力,这一枪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最后,江南有些尴尬地与神情复杂的丁无痕打了个招呼:“那啥……靖祸君……您好?”
丁无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感叹,至少还有一个人活着。
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他们是英雄,值得我们去悼念。
但在还有其他可能活着的人的情况下,现在还不是悼念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其他幸存者。
“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呢?”丁无痕一边将几具来自神州的尸体摆放整齐,一边面无表情地问道。
也许是看到战死的战友早就习惯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麻木了。
看到有些尸体死不瞑目,丁无痕长叹一口气,口中也不知在念叨着是什么,双手轻轻的拂过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眸。
伴随着尸体的眼眸合拢,丁无痕从一名雇佣兵的尸体上撕下来一块迷彩布,遮住了一具的尸体的面容。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仿佛这些尸体并不是曾经鲜活的生命,而只是一些毫无生气的物体。
江南看着丁无痕的举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回答道:“不知道,乔伊斯老师为了掩护我,自己离开了,而五月和顾三秋则是一开始就和我们走丢了。”
江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他对乔伊斯老师的安危并不是特别担心,毕竟乔伊斯老师作为 A 级强者,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然而,对于五月和顾三秋,他却无法像对乔伊斯老师那样放心。
顾三秋还稍微好点,够抗打的同时,由于是个纯正的祸害,俗称祸害遗千年肯定还能活很久!
江南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尤其是五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无法反抗那些可能存在的绑架者。
一想到这里,江南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愈发焦急。
他决定立刻向丁无痕说明情况,然后前往五月他们一开始走丢的路口,开始逐个寻找他们的下落。
时间紧迫,每多耽搁一分钟,五月就多一分危险。
等到检查到一个走廊,那是一个死路,顾三秋刚刚走了进来,便一阵生理性的反胃。
放眼望去,只见大量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这些尸体的状况异常惨烈,让人毛骨悚然。
其中,有许多尸体的半个脖子都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气管、食管以及肌肉组织都暴露在外,甚至有些尸体的骨骼都清晰可见。
地面上,四处散落着各种烂肉,这些烂肉中还夹杂着喉结、食管、气管、各种血管以及大量的肌肉。
雪白的气管在血肉中显得格外突兀,宛如一条条白蛆在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更有甚者,一些尸体的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它们的半个脑袋竟然被直接砍了下来,切口处平滑无比,仿佛是被利刃一刀斩断。
脑浆和脑子混合着鲜血四处飞溅,砸落在地,形成了一碗碗血色的“豆腐脑”。
这些“豆腐脑”中,脑浆与鲜血相互交融,使得颜色并没有那么血腥,反而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眼球也没有幸免,它们与神经紧紧相连,悬挂在大脑上,仿佛是从“豆腐脑”中生长出来的一般。
而头骨则不知去向,就这样孤零零地干连着,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即使是像顾三秋这样见多识广、对重口味场景习以为常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也绝对会感到一阵反胃,胃部翻江倒海,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