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苗凤本来就是京城人,实际上你看看咱们江家村的平均颜值就知道,没你奶奶在,你连清秀都沾不上边,当然了,江帅那货纯纯是基因突变...”
江建国点上一支烟,看了一眼面前的儿子,甩了一根给他,现在他们并不需要着急出击,等到攻坚队把白雪公主的货弄过来,他们才能走下一步。
这一把,爹带你赢。
“我不怎么喜欢讨论往事,不过你从亲戚们口中得知的有些信息是失真的,甚至还有人说苗凤是大天市过来的人,这种鬼话你别信,她是从京城来的,读过书的,有些时候吧...”
“怎么说呢,你肯定觉得我跟她关系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紧张,那是因为她鸡娃,她想要我在二十岁之前就超过广九市的所有同龄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办到了,那些人还在纠结要不要读书或者去大天市打工的时候,我手头上随时可以拿出二三十万来,那年头这笔钱可以干不少事了”
“同时又因为那个生意,江家村在那段时间是无人敢惹的,直到大天市的工业区正式形成,正应了那句话,干掉你的不一定是同行”
江建国看着一个攻坚队从车上下来,拿着2公斤的货跑进来,他一边给货叛乱,一边告诉江涛为毛当时只有苗凤一个人被抓。
她替那么多人扛下罪名,竟然还没被枪毙。
“说白了,当时的钱都疏通关系去了,李梦她妈拿走的那笔钱,只是最后一次交易的钱,我们当时手上还有着一大笔钱,为了不让苗凤被当做典型干掉,我们家花光了几乎所有钱”
“最后还替他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团伙当典型”
“所以正应了那句话,只要是还没彻底定下的事,就永远都有回旋空间,而定下的事,你依旧可以掀桌子”
将货交给攻坚队,江建国继续等下一个人的到来。
“嗯,不过她为什么会来江家村,如果她...”
“马天的亲哥都被弄死了,你以为她只是漂亮一点,聪明一点,就可以在那个时候在京城为所欲为了?”江建国摇了摇头,就那个时间段,苗凤不来江家村,命运很难说的。
她需要一个地方躲避一些麻烦,而当时在江家村那一块区域,只有江家村的拳头是最硬的,她自然要选最强的那伙人。
“好吧,那她这一次不会真打那个人吧?”
“我只是开玩笑的,她比以前和善多了,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实践了好几种教育方式的实验品,我只能说她年轻的时候可比现在凶残的多”
接过又一个货物,江建国告诉江涛,如果哪天没事,就找个地方,放下道德,以那种无情的心态去看看这个世界,那就是苗凤当年的状态。
“实际上你比别人幸运多了,就那个试毒哥,他还需要用那种方式折磨自身,才能一步步杀死弱小的自己,你天生就是这样,就算是江炳生小时候看到杀猪,他也害怕,你不一样,你接过刀,直接给年猪来一个割喉...”
“我那天都有被吓了一跳,你当时才五岁不到啊...”
“不过幸运的是,你跟奶奶一样,都有一个让你们恢复人性的伴侣,李梦这个姑娘还是挺神奇的,她之前比你还要冷漠,现在却占据你的内心世界”
将货物交给攻坚队,江建国笑了起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与亲妈还有儿子截然不同的性格,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热情。
作为这个家里倒数第二不起眼的人,他凝视着自己的孩子,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我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过得开心点,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就离开大天市了,有什么要紧事随时打给我”
“放心,不是难题,我不找你的”
江建国闻言大笑了起来:“好,我猜我应该只有这一个办法弥补我们的父子时光了”
“所以你这些年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此言一出,江建国的脸色僵住了,他目光低垂,然后反复将目光落在儿子脸上,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说出来。
“说吧,我都这么大了,即便是江炳生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工作”
“反正就...不什么好事吧”江建国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他知道这段父子感情里又一次考验出现了。
他对外宣称离开江家村出去打工,但实则这份工作经常换老板的。
“我都已经快成为大天市一霸了,你干的事,还能有什么让我吃惊的?”
“你猜猜我怎么适配这个异能的”
“额...”
盯着亲爹看了几秒,江涛倒吸一口凉气,他突然看见了一个自己之前不怎么愿意相信的事实——叛乱。
“说实话吧,我仇家很多的,但他们大部分都在牢里,可终有一天他们是要出来的,可能我想留在大天市的另外一部分原因,并不是为了带孩子”
就在此时,浑身是血的江妈从茶楼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
“妈...”
“诶,他在这,你怎么不说一声?”江妈看了一眼右手上的刀,立刻解释了一下,自己只是在茶楼的后厨帮个忙而已。
“这茶楼还有厨房?”江涛一脸的不信。
“忙着聊天嘞,忘记发消息了”
此时的江涛已经站了起来,他朝着茶楼那扇通往后方的门走了过去。
“你还是别过去的好”
“妈!让开!”
从旁边一侧硬挤了过去,推开门后,江涛看到了一只被杀掉的老虎躺在这,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
“这...这是个人,还是...真老虎?”
“老虎啊”江妈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一张发票来,目前敢做这个生意还能开票的,就只有三湘那边了,所以这张表面带点血的发票,理论上来说在大天市跟整个粤东都不算是合规的东西。
“你买...买只老虎干什么?”
“给你爸补补”
“好了,当我什么也没问,不用说它的具体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