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秋白初登大宝,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整日忙得不可开交。
不仅他忙,整个朝堂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虽说旧朝早就失了民心,但是毕竟还是有一批人与他们的利益挂钩,而这批人是最不想更换朝廷的。因此,就算改朝换代了,濮阳秋白身边的危险仍然不少,每日想弄死他的人还是那么多。
幸好扶持他的人多,为他挡箭挡刀的人也多,文官之中有宋睿泽和唐逸尘,武将之中的韦昭言和诸葛兄弟,这么多人把濮阳秋白的身边围得像铁桶一样,再多的阴谋诡计也能化险为夷。
濮阳秋白刚回到寝宫,往旁边的软榻上一坐,端起茶水喝着。
“长公主,您别急,让奴才进去通传一下啊……”从门口传来太监讨好的声音。
濮阳秋白听着这称呼,朝外面喊了一声:“不用拦着长公主,她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
秦徽音从外面跑进来,神色焦急。
濮阳秋白看见她这样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千语姐姐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秦徽音把书信递给濮阳秋白。
濮阳秋白立马站起来,从秦徽音的手里接过书信,快速地撕开。
他一目十行,在看完信里的内容时,朝外面跑去。
“哥,你别急……”
秦徽音追着濮阳秋白跑出来。
那是一封告别信。
欧阳千语在信里说不想让濮阳秋白为难,决定离开这里,踏遍山河,从此相忘于江湖。
如今朝堂对欧阳千语的安排形成了分歧,一部分人希望濮阳秋白履行婚约,迎娶欧阳千语。正好欧阳千语立了大功,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另一部分人希望濮阳秋白封欧阳千语为女将军,让天下百姓看看朝廷向来是举贤任能的。
濮阳秋白一直没有表态,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陛下,你这是去哪里?”诸葛从风正要去找濮阳秋白商量剿匪的事情,发现他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他行色匆匆,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
诸葛从风皱眉,问旁边的领路太监:“宫里出什么事了?”
“奴才也不知。”
秦徽音正好追过来,看见诸葛从风,神秘兮兮地说道:“想不想看戏?”
诸葛从风立马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与陛下有关?”
如今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平日里关系再好,也得按规矩称呼对方。
“当然。”
“走。”
两人找宫奴要来两匹马,一前一后跟上前面的濮阳秋白。
“陛下跑得太快,咱们已经跟丢了。”诸葛从风说道。
“不急,我知道他要去哪里,你跟着我就是了。”
三匹马先后冲出宫门,守在宫门口的禁卫军已经快要自闭了。
这几个人他不敢拦,但是要是连拦都不拦一下,下次他们不会说他玩忽职守吧?
“你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儿?难道刚才你能拦得下来?”旁边的士兵说道,“有时候办差不要太老实了,适当的装聋作哑才能活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