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特助眉心跳了跳,翻开手机看了眼,果然朋友圈红的刺眼啊,谁家好人用结婚证件照当封面的啊啊啊!
再刷新一下,头像都变成结婚合照了,搓了搓脸翻了个白眼,有时候自家老板闷骚起来,真得没女人什么事了。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孙特助,你觉得这头像好看嘛,是不是很喜庆。”
“啊对喜庆,男帅女可爱非常般配。”
傅渊心情很好,转动着手指上的对戒,嗯了一声:“那就好,开车直接去公司吧,忙完我该回家陪老婆了。”
“对了孙特助,你今年有三十了吧,对象都没有一个,要不要给你放放假找对象。”
“男人还是要早点结婚后,太晚了也不好,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不过缘分的事也不好说,除非你像我这样……”
孙特助只想手动让自己耳聋,老板这只是领个证不是结婚吧,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果然朋友圈发了不到两分钟,手机差点被打爆了,傅渊接通电话,听着那边的咆哮声,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傅渊,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跟个保姆领证的,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是要让傅家变成全帝都的笑话嘛。】
【说话,你是哑巴了嘛。】
傅渊漠然道:【爸,你一直在说话,也没给我说话的时间不是嘛,结婚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小童是保姆可也是云家的女儿。】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她是云家的女儿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毕业当了保姆嘛。】
【嗯,你消息不准确,还是多了解清楚再说,回来后不要发脾气,云家虽然在华夏国内势力不如傅家,但国外势力很不错。】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傅明安温和的声音传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怒。
【好很好,那她为什么去傅家当保姆。】
【之前是被人贩子拐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毕业了不要找工作怎么生存,阴差阳错就来了傅家当保姆。】
【你们希望我结婚,现在我也结婚了,对方身份条件你们也满意,回来后态度好一点,见面礼准备好,你觉得呢。】
【好,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嗯,知道了。】
傅渊看着那些来电提醒,挨个给回复了下,多的也不说,直接就说一见钟情,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炸吧。
苏晨:【恭喜。】
【谢谢,等摆酒席的时候,希望苏大师能过来喝个喜酒。】
【没问题。】
*
另一边童瑶回到老宅,老太太笑得一脸慈爱上前,笑眯眯道:“小童回来了,怎么样领证了嘛,来给奶奶看看。”
“奥,好的奶奶。”
“乖。”
傅老太太拿着红本本,打开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念叨着:“可算是结婚了,可把我给愁坏了,以后不用发愁了。”
“嗯,遇事不要慌,拍照发个朋友圈啊。”
拿着手机拍照,童瑶见她看不清楚,轻声说:“奶奶,要不我来帮你拍照修个图。”
“好好好你来。”
没多时老太太发了朋友圈,拉着童瑶直接去了傅渊的房间,笑眯眯道:“你看这里就是小渊房间了,你以后在这里住也成。”
“你看这床两米多大,比你房间那张小床好多了,再说我孙子平时不回来,你住这一间洗浴室什么都有很方便。”
“大衣柜也都有,他偶尔回来没事,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愿意住一起就住,不愿意的话我让他去隔壁住。”
童瑶脑瓜子还有些嗡嗡得,这发展速度有点太快了吧,她不是假结婚嘛,住傅总的房间不合适。
“奶奶,我跟傅总结婚是协议,就不是真得结婚是假结婚,住一间房不合适吧。”
傅老太太才不管那么多,在她这里没有假结婚,只要领了证那就是真结婚,孤男寡女一个房间,不信擦不出爱情的火花来。
再说了,大孙子对童瑶有意思,肯定会多主动一点的,到时候她就能看到曾孙子了。
耐心道:“你要是不住一个房间,万一我儿子儿媳回来,到时候你们的事不就露馅了,住一个房间更稳妥些。”
童瑶有些犹豫看着她,这样能合适嘛。
“奶奶,要不要问问傅总,我觉得这样擅自住进来不合适。”
男人的房间清一色的灰色简约风,冷硬得没什么感情,周围都是它的气息,住这个房间真得很不自在。
傅奶奶笑着说:“好,我问问他,小童你去试试那张水床很舒服的,保证失眠的人上去都能睡好,效果可厉害了。”
“水床?”
童瑶走过去坐下来,感觉到那包裹的感觉,眼神里闪过一抹新奇:“好特别的感觉,真得很舒服诶,那奶奶傅总要是愿意的话,我暂时在这里住。”
“别老是喊傅总了,这个一听就要露馅,你要从小事上就一点点熟悉才成,叫阿渊或者老公都可以。”
“好,那叫阿……阿渊。”
傅奶奶打着电话,笑得合不拢嘴。
【对对就是我那不省心大孙子,之前多少人传言他喜欢男人,现在跟小童结婚了,我可算是放心了。】
童瑶:……傅总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天黑后三人正在吃饭,傅明安带着妻子急匆匆赶回来,看到坐着的人后眼睛一亮。
傅渊平静道:“爸妈回来了,见面礼呢。”
“哼,我们这才回来,你张口就要见面礼是嘛,也不知道小童怎么会跟你结婚,活得跟人机一样。”
童瑶忙起身打招呼:“见过叔叔阿姨好。”
“叫爸妈。”
“……爸,爸妈好。”
桑宁上下打量了下,笑得温婉:“好好好,小童坐下吃饭吧,等会跟我去聊聊。”
傅渊低声道:“我也一起去,妈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好了。”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能对你老婆做什么不成,就是女儿家的一些话,你去干什么。”
“夫妻一体,我为什么不能去听听。”
“好好随你,也不知你这执拗的性子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