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叽里呱啦的相互交流着,眼神露出鄙夷的神色。
“何必如此着急,看来柳夫人不够贤惠。”
“早些纳妾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还真是狼吞虎咽、饥不择食。”瞧着另外一女子平凡无常的外貌,其中一个夫人满怀诧异的说。
“这位似乎是苏府的二小姐,还真是姐妹俩共侍一夫了。”
……
有些聪明的夫人已经大致明白了过来。
苏惠仪一举一动遭受了怀疑,突然领着他们来到了这个院落,是想要算计苏家三小姐,结果却吃鸡不成食把米。
如此这般看来,这个苏家三小姐苏玉竹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苏玉竹面露诧异,语气蕴含着一丝幸灾乐祸地说:“姐夫,这次还真是贻笑大方了。”
苏惠仪眼神带着深切的恨意瞧了过来,身体无力的倚靠在嬷嬷身上。
“你……是你……。”
苏玉竹面露正色,斩钉截铁的说:“大姐可别空口白牙,又胡乱冤枉人。”
只是避着其他人,苏玉竹偷偷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有一个夫人幸灾乐祸的说:“世子夫人,身为女子还是要贤惠,主动给老爷纳妾,就不会出现此等情况,丢人现眼。”
她心里早就看苏惠仪不顺眼,成天秀恩爱。
清高自傲、洋洋得意,怡然自得。
柳云澈身边只有她一个人,每当宴会,瞧着其他人女子的眼神,总是带着得意,还有高高在上。
这次彻底得意不起来了。
苏惠仪忍着心中的疼痛,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容应付着外面的夫人小姐。
“今日家中有要事处理,赏花宴临时取消……。”
苏惠仪一直收拾着烂摊子,想要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可是这次看到的人太多了,估计消息没多久就会传出去,想到如此苏惠仪不单单心痛,身体更加疼痛难忍。
苏惠仪其实之前内心一直自傲,柳云澈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在整个京城,可谓是羡煞旁人,可是如今却是一切都烟消云散,宛如一一闪而过的烟花。
侯府送走了那些凑热闹的夫人,还有小姐,他们离开时彼此眼神交流。
甚至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瞧出鄙夷的神色,让苏惠仪心中异常的难堪。
尤其是陈夫人离开时,她眼刀子恨不得朝苏惠仪刮出一层皮。
她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我们虽然说人微言轻,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少爷不明不白地出现这个房间,然后身体衣衫不整的躺在了房间的地下,至今昏迷不醒。
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夫人还是明白了,自家儿子这是成为了苏惠仪手中的刀子。
要不是如今陈子轩生死不明、昏迷不醒,陈夫人绝不会轻易离开,会跟侯府死磕到底。
侯府如今气氛凝重,底下的人个个一声不吭,跟个鹌鹑似的。
侯爷和侯爷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怒火。
侯爷率先开口,他多年从军,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如今彻底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用力的拍打在桌面上,眼神凌厉扫视一遍下面的人,带着几分怀疑的审视。
尤其是苏惠仪、苏玉竹、苏玉墨,更是受到了重点关注。
侯爷夫人那灼热的目光,差点就把她们给戳死。
侯爷声音低沉,夹杂了几分愤怒质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夫人替柳云澈辩解:“肯定是这两个女人,暗中给云澈下了龌龊的药,药效发作,这才……。”
“闭嘴,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他给宠坏了。”
侯爷眼神烦躁的瞥了一眼侯爷夫人,侯爷夫人面露不甘,可是面对一向强势的侯爷,那些辩解的话只能压在了嘴边。
“侯爷,夫人,我冤枉啊。”
苏玉墨仍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跪在下面哭哭啼啼,她眼神委屈的看向柳云澈。
“你们都不愿意从实招来,那便全部拖下去审问。”
侯爷周身威严的气势吓人,目光锐利如刀,让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屏住了呼吸。
另外一个女主角,隆重登场。
丫鬟夏梅眼神惊疑不定地看向苏玉竹,她就是当初偷偷地给苏玉竹递纸条的那个丫鬟。
苏玉竹嘴角微微翘起,眼神戏谑,却没有一丝波动,宛如她就是地上一粒尘埃。
夏梅眼神闪烁,嘴角微微颤抖,额头用力的磕在了地板上,声音颤抖地说:“侯爷,奴婢不清楚发生何事,一切都是三小姐指使的。”
侯爷闻言面带严肃地看了过来:“你从实招来。”
同时所有人注视的目光,都看向处事不惊的苏玉竹。
丫鬟夏梅身体战战兢兢的开始叙说:“三小姐对少爷心生爱慕,便想着下药借机爬床,”
苏玉竹慢条斯理的缕了一下秀发,轻飘飘的说:“你这话说的可真好笑,如果真的是下的药,那我这样图的是啥。”
图他又渣又油,喜提安乐死套餐。
丫鬟夏梅咬住嘴唇,强行辩解:“这………这中间不知为何出现了差错,让三小姐猝不及防,阴差阳错出现了如此大的变故。”
柳云澈眼神复杂的看向苏玉竹,既有得意骄傲,又有一丝难以置信。
苏惠仪眼角瞟到,柳云澈神情深情注视着苏玉竹,她心中更不是滋味,生出密密麻麻的酸痛。
她咬着红唇,眼神委屈地看向苏玉竹:“三妹,莫非真的是你下药。”
侯爷眼神审视的看着苏玉竹,他心头忍不住一惊。
倒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处事不惊,不露声色。
侯爷夫人更是面露憎恨的看着苏玉竹,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
若是真的是苏玉竹做的,绝不会轻饶。
苏家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首先,这一切都要有证据,不要空口白牙的冤枉我,其次所有事情的始末都有起因,柳世子已有正妻,我没兴趣做妾室,根本就不会做出下药之事。再加上,我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庶女,根本就无法在侯府随意行事,而不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