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姑娘!”
宛秋目眦欲裂。
只见伍薇薇避之不及被高力砍倒,手臂鲜血一时间四溅开来。
被重重推开的两人倒地后只瞧见伍薇薇左手中刀的一幕,一时间哭声响彻天地。
“婊子,你快交出解药,否则休怪我在这办了你!”
高力在抓住伍薇薇后,不顾她汩汩流血的手臂,蛮横将她拖到了一旁的草丛。
“臭娘们,刚才不是嚣张的很嘛?
来,你跪下来求爷饶命,说不定爷一会完事后能饶你一条命……”
高力一手抓着伍薇薇头发,另外一只手蛮横将她衣襟上的扣子挑开。
“呸,你休想!”
就即便沦落到这般境地,可他休想让自已求饶。
“哈哈哈,那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伍薇薇绝望闭上眼。
就在高力准备撕扯掉伍薇薇的罩衣时,只听空气中传来了一道破空声。
“啊!”
伍薇薇睁开眼,便见刚刚准备强行奸污自己的高力被一箭穿喉,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这……
她抬眸,便见不远处一匹赤金骏马朝她飞奔而来。
而马上坐着的,却是一个她不曾想到的人。
“姑娘,是世子!”
灵芙两眼放光。
她们有救了。
没想到会是世子,居然是他前来营救姑娘。
陆寒霆从马匹上利落跳下,他迎上前担心问道:“薇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既没事,那便随我走吧!”
陆寒霆上前欲拉过她的手。
“不用了,我有去处……”
伍薇薇推开他的手,言语中透着疏离。
“薇儿,今时不比往日。
你难道看不出来,皇帝他是想要用你来肘制我?
再说,这天下之大,你觉得你能去哪?”
“去哪?
天下之大,总有我伍薇薇容身之处!”
她也真是倒霉,居然被皇帝归属成了陆寒霆的附属品。
否则,她也不至于要逃出京城。
“薇儿,你别倔了,你回来我身边吧!
现如今只有我能保护你!”
“呵呵,是吗?可我不这么认为!”
“你不这么认为?”
陆寒霆上前,将手臂牢牢的箍住她整个人。
他逼视着她。
“你不愿受我保护,是想说青竹那厮会来保护你?
可他人呢?在紧要关头,在你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
“他,他自然是在办正事……”
被紧箍在马车边上的伍薇薇被他逼迫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呵呵,办正事?”
陆寒霆挑起她额间的一缕秀发,靠近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倒是会为他找借口!
指不定他现在正在和哪个女人调着情……”
“陆寒霆,别以为人人都像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伍薇薇你……”
陆寒霆双目似淬了火,她怎能这般想他?
“难道不是?”
伍薇薇抬眸,一双明眸直直望进他的心里。
“当然不是。
你以为的看着锅里,那不过是我对嫣儿的某种情结作祟。
我陆寒霆就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甚至于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陆寒霆红着一张脸向伍薇薇解释。
看着伍薇薇那双眼,他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解释,薇儿或许就真的不回头了。
“哈哈哈……”
这一瞬间伍薇薇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笑。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很得意?”
面对自己拙劣不似正常行径的行为,陆寒霆面色青黑。
若非他是真的放不下伍薇薇,他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解释。
然而,这一切在伍薇薇看来,晚了!
“陆寒霆,我很感激你今天回来救我,可,感激之情不能当作我以身体回报的筹码。
所以,对不起,我认可的男宠只有青竹,而不是你!”
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即便他的身子没有被污染过,可他的心却出轨了!
她伍薇薇,绝对不接受曾对自己三心两意过的男人!
“伍薇薇你!”
陆寒霆万万没想到,自已都已经这般低三下四挽回了,伍薇薇居然还能够拒绝自已
情急之下,只见他用力抓着伍薇薇的双臂。
“你松手!”
若非手臂被抓得生疼,伍薇薇倒还忍着他。
可刚刚受伤的手臂此刻愈发加重,她不得不挣扎起来。
“你,受伤了?谁干的?”
直到这一刻,陆寒霆似乎才发现她手臂上的伤口。
“世子,您快别掐着我们姑娘的手了。
刚刚那人朝我们姑娘砍了一刀,要不是他被你一箭毙了命,奴婢早捅他几刀泄恨了!”
宛秋上前,将伍薇薇护在身后。
看着宛秋护主的模样,陆寒霆也没再和她争。
他看向如风。
“将医药箱拿过来!”
“不用了,我让宛秋包扎就好!”
“是她懂还是我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更懂?”
陆寒霆眉眼前透出郁气,真当他是外人了,受伤了也不早说!
这要是换成以前,她恐怕早就向自己撒娇呼痛了。
……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见话题再次转回,也怕陆寒霆再作纠缠,想到刚刚他问灵芙关于长公主的话。
伍薇薇干脆道:“我准备去北疆。”
确认了她的目的地后,陆寒霆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果然,她最后仍是要去投靠长公主。
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无法保证她的安全。
倒不如就由长公主护着她,待到自已基业大成之日,到时将会以国礼迎娶她。
“那行,我送你一段吧!”
见陆寒霆不再纠缠,伍薇薇心中终于放松下来。
刘府。
自刘淑宁那日给皇上呈了密信后,这几日一直乖乖守在院里。
可她惬意了,她父亲刘太傅却是为此险些失了半条命。
皇帝当日便将他召了入宫,整整监禁了他两天两夜。
最后皇帝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是卸任太傅这一职,留他一个全尸。
二是为他所用,与他一起对付陆寒霆。
最终刘太傅选择了归顺皇帝,并将自己这十几年经营的人脉交了出来。
看到一头白发回来的丈夫,路氏嚎啕大哭。
“老爷,您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
若不是女儿口口声声保证,路氏只以为丈夫已经被皇帝秘密处死在宫里了!
看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妻子,刘太傅再也挺不住了。
“夫人,老夫,老夫就是个不忠之人……”
“你不是不忠,你是只能忠于皇帝!”
就在刘太傅悲恸大哭之时,外面刘淑宁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