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在狮群攻击人类时,才允许对着狮群射击。
不然,只允许以枪声吓跑狮群为主。薛峰被救护车带走,喀拉呀刺玛也跟着薛峰离开,他们的车子被拖车吊起拖走。
薛峰其实来找喀拉呀刺玛,我们都知道他不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也不是为了陪同喀拉呀刺玛游玩,而是要从喀拉呀刺玛口中得出苏晓刚是否真的被他们做掉了。
听郑海鹏说见到一个人很像苏晓刚,薛峰表面上予以否认,内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对喀拉呀刺玛找的人、办的事薛峰也不在场刚才语监督,喀拉呀刺玛找的人是否干得干净切底,薛峰心里也没个数目。
因而,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接触喀拉呀刺玛。这种事不能在办公室问她。
喀拉呀刺玛带他来野生动物保护区兜一圈,差点丢掉性命,薛峰算是大难不死。
在医院,薛峰在喀拉呀刺玛的精心照料下,后背包扎消毒缝合,现在,只等伤口愈合。
开普敦私立医院的贵宾房,喀拉呀刺玛的朋友络绎不绝的来看望薛峰。
可算是因祸得福,薛峰被喀拉呀刺玛家族的庄园捧为上宾,对薛峰舍己救人的行为,在开普敦广为流传。
以至于各大电视台纷纷转播,苏筱羽也看到了这个消息。
她没想到,自己当天被检查站拦住未能跟踪薛峰,却原来她们俩真的是去野生动物保护区去游玩了。
看来,是苏筱羽自己多虑了!
既然如此,她苏筱羽也就没有必要对喀拉呀刺玛继续观察下去。
薛峰是个男人,跟自己秘书接触频繁在开普敦很正常。
谁都知道,秘书是怎么回事。
打着为主子减轻工作负担的幌子,干着全方位为主子服务的事情,至少底层人逻辑是这样的,不包括上层建筑领域。
像薛峰他们这帮人,只要有了钱,没有什么事他们干不出来。
人,一旦丰衣足食,金钱物质丰厚,剩下来的就是荒淫无度,挥霍没有限度。
上下级搞暧昧,现在是全球公认的一件事。
薛峰找个喀拉呀刺玛做秘书,他手底下的人相继效仿。
你郑氏企业不给我安排秘书,我自己花钱自己带秘书总可以吧?钱多了,人就会作怪。
而大家都知道生活在灰色地带的女性,是一种什么状态。领导要求加班加点,作为女性应该明白领导将要对你需求什么、做什么。
办公室的潜规则,在所有女性文职人员中,谁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在办公室加班,潜规则就是陪领导度过领导需要的快乐时光,不服从你就等着被炒鱿鱼呗!
如果你不在乎这份工作的话,断然拒绝的人又不是没有。
因而,对薛峰的怀疑苏筱羽处于放弃状态。
薛峰其实并没有放松对苏筱羽的警戒,她在医院很不放心的问喀拉呀刺玛:\"上次,我委托你办的事会不会出了纰漏?
我听郑海鹏说,他好像见到了苏晓刚,我吓出一身冷汗。
喀拉呀刺玛,这样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呀?
你找的人是否可靠,他们的办事能力咋样我都没有亲自去监督。
真不知道为了啥,我总感觉在苏晓刚的身上,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要不,你帮我核实一下,现在的苏晓刚是否还活着,会不会因为你的人办事不靠谱给他逃跑了,你帮我暗地里调查一下可以吗?\"薛峰没办法,他不能对喀拉呀刺玛大呼小叫.
或者有一种命令式口气,对喀拉呀刺玛颐指气使。
那样,会惹怒她的公主病的爆发,喀拉呀刺玛在她们家族中可是唯一的存在。
比她三个哥哥还要吃香,是西方人对女性家族成员稀罕的的一种表现形式。
东方人歧视女性的传统,在西方人的带动下变得尤为超前。
薛峰对喀拉呀刺玛尤为尊敬,即便她是他的秘书。
\"啊呀,亲爱的,你想多了。
你知道是谁将苏晓刚安排人绑走的吗?
那家伙可是这里出了名的毒贩,害死人命对他来说就像狩猎一只角马那么简单。
你等着,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喀拉牙刺玛掏出手机,在开普敦医院即刻跟她的下线取得联系......
矿区办公室,族长正在为几个月前逃跑的人上蹿下跳,兴妖作怪。
听到手机振铃音,她拿起来就接。
按理说族长相当于东海市农村的村长书记,在农村最基层领导人,与底层人打成一片,是为底层人发声的和呐喊的父母官。
她们是以家族为基础,通过论资排辈成就了自己的身份,以传统观念作为统治阶层的手段,正常情况下,是代表家族利益与国家政策执行力相向而行的以家族为单位的组织机构。
而这里的族长,则以族长身份为了家族利益与政策性文件相抵触,从中谋取家族利益最大化。
走私贩毒、人口贩卖、卖淫嫖娼、黑市器官交易,在这里尤为猖獗。赌场,淫乱在这里的公共场合公开明码标价,遍布大街小巷。
下午五点钟,大街上每一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人,都是接待客人的媒介。
红灯区站街女郎,见到路过的男人就上来搭讪纠缠。
所有这些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控制她们的组织,这个组织皆以族长为保护伞。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以营利为目的企业背后,当地族长为最大股东。
郑氏企业竞拍成功的这块矿区,恰巧也在族长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甭提是高盛集团公司,哪怕再大的集团公司,只要自己手里没有军队的控制,就得跟地方族长取得联系。
如果不跟地方族长联手,让他们从中分得一杯羹,当地人天天来堵你的矿井不让你开采,你除了武力镇压再无其他应对办法。
而这些国家的领导者大部分是以牺牲外来企业利益作为谈和条件,为本国人谋利益是当朝执政者维护国家利益与民族利益的根本经济来源。
他们一方面享受上帝给予的天然资源作为自己谋利益的筹码,一方面提倡国民坐享其成,享受自由民主最大化,游手好闲,违法乱纪。
族长的势力在这里为什么会恣意妄为,横行无忌,大多数仰仗本国领导者的纵容与唆使。
所以,族长是为国家与民族利益作出巨大贡献的投资人,民族英雄。
高盛集团公司的矿区,族长正在对着电话的那一头大发雷霆之怒。 \"怎么搞的,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我平时没少给你们这帮人发福利,怎么,碰到这么点小事拖三拉四。
一下子逃了十九个人,还打死我的内保、超市员工,农场主老板,加起来快二十个人了。
经济损失不计其数,你们,你们居然连一个人毛也没给我抓着,你,你让我怎么冷静。
口口声声要我等待,等待,我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们要我等待他们这帮人自己出来投案自首吗?
幼稚,可笑,可恶!\"族长挂断电话,亨德尔马克的电话打进来了。
\"最近矿区人员复杂,高盛集团公司要派人来调查奇思卡尔纳失踪之谜,我希望你跟你的手下做好接待的准备。
另外,我要你们统计的钻石大王旗下的矿区有多少,所在区域的族长你们是否能搞定,必须尽快拿出计划。
当然,我是指在摸清楚以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从钻石大王手中夺回矿区,是我们高盛集团公司的最终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在高盛集团公司没有拿下所有矿区的同时,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单位以个人或者集体名义,散布高盛集团公司收购钻石大王企业的所有消息。\"
亨德尔马克加快步伐,族长忙得焦头烂额。
对整个矿区来说,最忙的人就是族长这个级别。
为什么要这么说?
族长是承上启下的这么个职业。
跟政府打交道,政府将地方管理一手交给他们。跟投资企业打交道,族长要站在本国本民族本地区人的利益之上,跟外来企业唇枪舌战。
最终能够达成协议皆为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即便是签下合同书,也不等于是他们的成功。
要等到投资企业像高盛集团公司这样的,人力物力齐上阵,那才算是族长们的成功之举。
按理说进展到了这个地步,族长就应该大腿敲二退,尽享天伦之乐。
你以为走到这一步族长就算成功了啊?
错,他们还必须协助投资企业招工,安排本地人的生活来源等等。关键是本地本民族靠天生存的生活习性顽固不化,积重难返。
说完众口难调,靠天吃饭的游牧民族多年以来形成懒惰、自由散漫,不修边幅的民族习性在每个人身上坚如磐石,牢不可破。
一份付出,百倍收益,是本民族贪婪成性赎命所致。
雇佣了这帮人,投资企业也得以效益来作为衡量这帮人薪资待遇的标准。
从不惯着这帮人的外资企业与当地人经常发生矛盾冲突,族长首当其冲出面调解。
他们一方面要受到外资企业负责人的责备、批评,另一方面要承担被当地民众的质疑,辱骂,口诛笔伐。
不过,族长的威信早被当地人与她们的国家认可。
因而,他们是绝对的维护地方利益与外资企业利益不受侵犯的维稳主力军,是出自于地方的绝对权威机构。
外资企业依靠他们维稳;地方家族成员需要他们维持生活;国家需要他们上交创收。
族长这个职业成了非洲大草原上的一种高贵职业,被人敬仰。
刚刚跟警察挂断电话,亨德尔马克电话随后打进来。
他刚才哭丧着脸还是一副火气冲天的表情,这一会听到亨德尔马克的声音,立刻露出笑脸。
\"噢,亨德尔马克矿长,你放心,我早就安排人去钻石大王的每一家矿区进行地毯式排查。
保证万无一失,滴水不漏。
我想,在不久的将来,我定会让你拿到钻石大王所有企业的内部资料,也包括收购他们的最低标价。
您不用担心他们不同意,罢工,可是族长制裁外资企业的最有效手段,由不得他钻石大王在我们这片土地上说了算。\"族长说得津津乐道,亨德尔马克听了族长的一番话意味深长。
他对族长的回答好像很是满意,转念一想,原来,你们这帮被我们外资企业养肥了的家伙们,却原来是用罢工来对付我们的呀?
族长只顾在亨德尔马克面前讨好卖情,他没顾及到亨德尔马克为首的高盛集团公司在开普敦同样属于外资企业,你今天能对付钻石大王用这套手段,明天跟我闹翻脸也可以针对我高盛集团公司的亨德尔马克。
于是,亨德尔马克意味深长的说:\"这么说,我们高盛集团公司也一样在你们的土地上了?到时候,族长阁下,你不会也用对付钻石大王企业的手段来针对我高盛集团公司吧?\"
亨德尔马克这一问,可把族长吓得语无伦次。他承认自己说话顾前不顾后,急忙作出解释。
\"不不不,亨德尔马克矿长,高盛集团公司跟我们的合作关系可是百年之大计,岂能与钻石大王的姚氏企业相提并论,您多心了,多心了。\"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亨德尔马克已经挂断电话,就像对待郑海鹏一样,亨德尔马克的白人优先的自豪感始终如一。
对以郑海鹏为代表的黄种人是这样,对以族长为首的黑种人也是一样。
是不是除了白人以外,亨德尔马克对所有人都是以自己挂断对方电话引以为豪?
族长望着手机发愣老半天,才从嘴角挤出一句话。
\"什么玩意?
不是为了赚钱爷爷我也不受你这窝囊气!\"他气愤的将手机摔到办公室的沙发上。
不摔不要紧,经他这么使劲的摔一下,手机的振铃音又响了。
族长拿起来就对着电话吼:\"嘈什么嘈?牙牙地,烦死人了!\"
被亨德尔马克冷落的族长,心里积压一肚子气没地出。
加之最近矿区被打死的人家属接二连三来闹事,要求给予最高赔偿也就算了,关键是警察要求他提供被害人的前因后果。
这边是上面的警察要求他给个合法解释,下边的警察对他下达的任务又打折扣。
连苏晓刚在内的十九个人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把族长搅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没一个是令他开心的。
这不,喀拉呀刺玛打过来的电话,正好成为族长的发泄点。
他不知道那是喀拉呀刺玛打过来的电话,因为,在族长的范围内,喀拉呀刺玛家族拥有的庄园,可是国家级以上的待遇。
这么说吧,喀拉亚刺玛家族的葡萄庄园,包括酒庄在内,属于贵族群体的人才能享受得了。
而族长管辖的范围,不过是低等家族拥有的土地资源。
也就是说族长在喀拉亚刺玛家族的人面前,就相当于奴隶与奴隶主之间的关系。
你说族长用这种语气跟喀拉呀刺玛说话,那喀拉呀刺玛一听,还能受得了?嘴都气歪了的喀拉呀刺玛,被族长的一番话说得泥塑木雕,目怔口呆。
心里想,谁给你族长的胆子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本小姐说话。
见得薛峰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着自己,喀拉呀刺玛顿感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