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骗走你的50两,明明是骗走我未来媳妇的50两好不好?”
薛夫人在更正了白月的说辞后,便气势汹汹的看向了宇文泽。
“现在你就和我去把那些混账东西抓来给我媳妇赔罪!”
“可是前辈,我还要带着月小姐回山庄去看我…”
他的“弟”字还未出口,傅修宇就直接出声打断。
“没关系,我会带着月丫头去飞云山庄给你那个傻子弟弟看病,等那小子病好后,我倒要看看宇文骁那个混账还敢不敢再骂我是庸医!”
“意思我们又要兵分两路?”
宇文泽对这个情况明显有些阴影,而白月则笑着看向他。
“放心,上次是为了逃命,而这次是为了救人,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弟弟治好!”
“那就多谢月小姐大义,我现在就和前辈去把那些败坏我们飞云山庄名声的逆徒抓回来!”
宇文泽对白月拱了拱手后,便跟着薛夫人离开了房间。
“师兄,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来飞云山庄给宇文少主看病?”
陆忘忧见宇文泽离开便看向傅修宇,对方长叹一声后,便将自己的遭遇讲给这两人听。
原来他们离开的第二日,宇文泽便匆匆赶到忘忧谷,一见到傅文竹便扑通跪地,哭天抢地般求他救治自己那已然心智失常的弟弟。
傅修宇心疼爷爷年事已高,不愿让他受车马劳顿之苦,便自告奋勇的前往飞云山庄行医,谁知宇文骁得知他是百花国主的皇夫后,竟每日变着法子对他冷嘲热讽。
“忘忧,大壮,这里就是飞云山庄!”
众人在傅修宇一路的嗔怨声中,总算行至飞云城东尽头,只见一座雕梁绣柱的宏阔庄园映入众人眼帘。
“都说飞云山庄富可敌国,看这大门装饰确实是比紫霄观要阔绰很多!”
白月望着那块鎏金溢彩的牌匾,忍不住低声赞叹一句,傅修宇却只轻嗤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
“哼,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早知道宇文骁这么不是个东西,我打死也不会给他儿子看病!”
“师兄,我与宇文庄主有过一面之缘,他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陆忘忧的话未说完,就见大门处站着的几个飞云山庄的弟子已快步的来到他们面前。
“傅皇夫,您怎么回来了?我记得您一个时辰前不是吵着要回忘忧谷去?”
其中一个年轻弟子满脸戏谑地望向傅修宇,只见他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没办法,谁让你们的少庄主哭天抹泪的求我回来,医者仁心,我终究是不能放着病患不管!”
“切,说的倒是轻巧,可怎么没见小庄主的有任何的起色!”
很快便有人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其余人听闻后也纷纷点头附和。
“看来傅叔在这里,确实是不受待见!”
眼见这般情形,白月忙凑到陆忘忧耳边低语起来,可话音未落,刚才那年轻弟子已指着他们开口发难。
“你们两个是何人,怎么会在……”
“陆神医?”
此时一名年长的弟子显然认出了陆忘忧,只见他一个箭步便窜到了对方面前。
“陆神医,当年多亏您妙手回春,我这右臂才能保住,可惜您当时匆匆而别,一直都没有给在下一个报答您的机会!”
对方说到这里,便要屈膝下跪,陆忘忧眼疾手快,急忙将他扶起。
“这位兄台,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的本分,不知您的右臂现在恢复的如何,阴天下雨时是否会感到疼痛?”
“师弟们,这才是真正的神医,你们有什么头痛脑热都赶紧过来看一看,要不然等他走了以后,你们可就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大夫!”
这位弟子话音刚落,众人便蜂拥而上,将陆忘忧团团围住。
“陆神医,我每日都会腹痛,请问您可有神药为我医治!”
“陆神医,我有颗坏牙,隔三差五就隐隐作痛,求您赐个良方,帮我把这顽疾去了!”
众人争相诉说着病痛,生怕慢一步就被旁人抢了先机,而白月反应极快,赶在人群围拢前“唰”地窜出了人堆。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厉害的大夫都是这么受欢迎,不过傅叔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莫非是嫉…”
白月的“妒”字尚未脱口,傅修宇便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个脑瓜崩。
“既然咱们是来给那傻小子看病的,就别磨蹭了,我带你去他住的那个地方,你就知道他傻成什么样子!”
傅修宇说着便拽着白月往大门走,对方则指向已然开始诊脉的陆忘忧。
“可是陆大哥他…”
“小忘忧要是看起诊来,估计一时半会都结束不了,你不是很担心那个小傻子么,那就赶紧随我来!”
傅修宇直接打断了白月的话语,而后者见是这种情况,便同他一起朝宇文毅所住的院落走去。
“看见屋顶上坐的那个傻小子了吧,他每天手里攥着个玉蝉,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着!”
等两人行至一座二层楼台前,抬眼便见宇文毅静坐于此,双目空茫地望着天际。他周身气息沉寂得惊人,若非胸膛仍有细微起伏,任谁都会错认成一尊石刻雕像。
“……”
望着眼前这番景象,白月不禁微微蹙眉,傅修宇见状,连忙出声宽慰。
“月丫头放心,这傻小子虽然无论风吹日晒,都维持着这一个姿势,但饿到极点时也会吃饭,太过疲惫时也会…”
他的“晕倒”二字尚未出口,便见白月已奔至一架梯子旁,踩着梯阶跃上二楼屋顶,几个箭步便冲到了宇文毅身侧。
“宇文少主…”
“走开,不要打扰我等神仙姐姐!”
听到陌生男声响起,宇文毅只当又是来问诊的大夫,遂径直打断对方的话语,目光始终凝望着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