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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风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三哥这次是不是特给你长脸!”

季月欢用力地点头,“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个学霸!”

毕竟平日里季予风给她的印象都是傻乎乎的。

唔,也不对,细细一想的话三哥还是比大哥二哥聪明的。

但季月欢为什么老觉得他不聪明呢?

噢,可能因为那本祁曜君的画册吧。

季予风的笑僵住,没好气地戳了戳季月欢的额头:

“你这话是在夸我吗?”

“对啊。”季月欢眨眨眼。

季予风有点不想跟自家妹妹说话了。

他朝季月欢伸出手,“快点儿。”

“啊?”

“你啊什么啊?我的礼物呢?你三哥发挥这么好,你不表示表示?”

“嘿嘿,表示,当然表示。”

季月欢有点不自在,毕竟她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所以最后拿出来的也只是一个木雕。

是她想象里三哥穿上状元服的木雕。

此时拿出来,俨然就是缩小版的季予风,与此时站着的他近乎一模一样。

季予风一愣,随后高兴坏了。

“好好好,以前我老缠着你让你雕个我,你老不干,原来憋着等这儿呢!你早说啊!早说我前两年就去考状元了!”

旁边有人听到这话,有些无语地朝季予风望了过来。

怎么会有人把拿状元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

但一看说这话的人是新科状元季予风,顿时又沉默了。

谁让人家真有这个本事呢?

倒是季月欢愣了愣。

“我以前……也会木雕?”

“对啊,爹的手艺也就你学得最好,爹还骂我们不成器呢!妹妹最厉害了!”

季月欢:“……”

怎么说呢,她大哥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二哥是攻于算计的首富,三哥是才华横溢的状元,结果三个人被称作不成器,只会做木雕的她反而是最厉害?

我说季家人你们别太宠了。

季予风还在那里嘟囔,“不过妹妹,你怎么只雕了我一个啊?”

“啊?”季月欢一愣,“还要雕谁?”

“你啊。”

季予风很自然地道:

“干嘛啦?说好的咱俩天下第一好,你不应该雕个你自己陪着我吗?”

季月欢顿了顿,最后还是无奈地笑,“好,那我改天补一个,等娘亲进宫的时候让他给你带回去。”

“好!”

说话间,祁曜君和皇后也迈步进来,季月欢感觉自己应该回自己的位置了,和季予风挥手告别。

众人纷纷行礼。

祁曜君先是对前三甲进行了赏赐和嘉奖,又对其他进士的能力表达了认可,随后宣布宴席开始。

歌舞升平。

而一旦到了自由时间,季月欢再度成为焦点。

只因有学子壮着胆子上前给季月欢敬酒,季月欢倒也没推辞,一饮而尽。

见有人带了头,还没有被皇上责备,众人纷纷相仿。

虽然季月欢爱喝酒,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来敬。

喝着喝着胃就有点撑了。

还有点想上厕所。

她冲后面来的人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找了个借口离席,让南星带自己去如厕。

可等季月欢出来的时候,发现南星不见了。

季月欢面色一沉。

南星知道她路痴,绝对不可能扔下她自己离开,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要么跟上次霜霜一样,南星被人打晕,更或者……

想到那个最坏的可能,季月欢的眼皮已经剧烈跳动起来。

不行,绝对不可以让南星出事。

可如今晋王早就回封地去了,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大概是看出她的担忧,昌风适时出现。

“主子别担心,南星姑娘没事。”

见到昌风,季月欢才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跟上次一样,昌风又被人支走了呢。

“星星呢?她去哪儿了?”

昌风拱手,“方才有人试图支走南星姑娘,南星姑娘假意答应,这会儿已经将人绑了起来,属下带您过去。”

季月欢:“……”

好,不愧是星星。

昌风将季月欢领到一处假山拐角处,那里,南星正对着一个被袜子塞住嘴巴的太监拳打脚踢。

“敢暗算本姑娘,知道本姑娘是谁吗?”

“说!谁派你来的?敢支开我,是不是想对我家小姐不利?”

“你倒是说话啊!”

“哈,嘴硬是吧,说不说!你说不说!”

也就得亏这里距离宴会非常远,为了举办琼林宴,宫中各处宫人也抽调了不少过去,这里暂时没人,不然就南星这动静,估计早就引来一堆人围观了。

季月欢看着几乎被南星凌虐的太监,南星天生力大无穷,她随随便便的一拳头可不是谁都能挨住的,她都快听见那太监骨头断裂的声音了。

季月欢赶忙上前,将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星星拉住。

“谁……呀!小姐你来啦!小姐快看,奴婢这次抓住了一个坏蛋!奴婢正审着呢,可这家伙嘴硬,死活不说!”

季月欢无奈,“星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嘴硬,是他嘴被你堵住了。”

南星:“……”

南星扭头,望着嘴里被塞着臭袜子的太监,一时沉默。

被打的太监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清汤大老爷啊,这么久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了!

南星噎了半天,坚决不承认自己有错,“那他怎么不早点说,奴婢给他把袜子摘了不就好了,害得奴婢白揍这么半天!”

南星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拳头,一副自己被累着了的样子。

昌风没忍住轻笑一声。

南星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昌风清了清嗓子,忍笑道,“没,南星姑娘说得对。”

南星冷哼一声,不理他。

太监透过袜子发出呜咽声,似乎哭得更伤心了。

听听,听听,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嘴都被堵住了他上哪儿说去!

他哭得太难过,季月欢都有些不忍心了。

她给昌风使了个眼色,昌风上前将太监嘴里的袜子取了下来。

季月欢淡淡地看向对方:

“说吧,谁派你来的,对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