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苡安坐上车来到北郊山。
下车后,她抬眸,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山门。
凌霄拎着礼品走过来,“叶小姐,这边请,”
叶苡安垂眸,“劳烦....”
跟在他身后往山上走去。
等在门楼前的陈最朝她伸出手,牵过她的手腕,笑着说:“欢迎,”
“看看这宅子怎么样。”
叶苡安的目光往两侧看了看,“很舒服,”
没有刻意堆砌的华丽,到处都透着浑然天成的舒服。
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比市中心清润,混着草木的潮气与腊梅的花香,漫进肺里格外清爽。
“这地,很适合居住,”
这是冬天,整个宅邸就带着世外桃源般的幽静,若是其他季节,那景色肯定更美。
陈最笑着说:“图纸是我修改过的,修建景观的师傅,都是大师级别的手艺...”
他搂着她往身边带了带,“喜欢就常来住,我院子后院有个小院,院子里都是玫瑰花...你应该会很喜欢...”
慕容宴礼跟明熙坐在院中等待着。
“唉,明熙,他这个女朋友长什么样啊,”
明熙啧了声:“不好说...总之长的很好看,”
慕容宴礼:“能有多好看...”
慕容聿珩港都的其他女人,个个容貌不俗。
白杳杳,这两年拍了两部不错的电影,上映后,在港都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被诸多男人追求,一度誉为自己的女神。
难不成这个....更好看吗?
“呐,来了,”
慕容宴礼抬眼看去。
暮色下,陈最揽着一个女孩缓步而来。
女孩穿着一身浅色大衣,衬得她身姿窈窕,衣料是极软的羊毛质地,随着步履轻晃。
她脚上穿着一双裸色靴子,靴筒贴合着小腿线条,每一步落下,靴跟轻叩石板路,声音不轻不重。
说实话,看清女孩的面容,慕容宴礼愣了几秒。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偏偏气质又不是艳俗的娇媚,而是带着几分疏离的清雅。
她垂眸整理自己的衣服,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身旁的陈最笑着说了句什么。
叶苡安抬眸看向两人,对上视线的瞬间,慕容宴礼啧了声,“确实是个美人...”
最重要的是身上的气质,让人看着很舒服。
慕容宴礼这个浪荡的公子哥,竟然也想出了一句诗,“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舞雪....”
他盯着叶苡安的穿着,暗道:“她应该穿古装...”
那种飘飘若仙的服饰若穿在她身上,走动间肯定清雅余韵,满是古典洛神的感觉。
“般配....”
这样的女人带出门,这得多有面子。
陈最带着她来到两人面前,介绍道:“这是我兄弟...慕容宴礼,”
“宴礼...”
他咳了声,语气加了重音,“这是叶苡安...我女朋友...”
“哦哦哦,”
慕容宴礼回神,抬手与她握了握手,“你好,慕容宴礼....”
叶苡安微笑颔首,“你好,”
明熙笑着开口:“安安姐,”
她含笑看了看他,抬手扯了扯陈最的衣袖,“我想去给慕容爷爷拜个年,”
“好啊,我陪你去,”
陈最看向慕容宴礼,摆手道:“你们先准备吧,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准备什么?”
叶苡安好奇的看向他。
“弄了只羊,准备吃烤全羊...”
陈最笑着看向她,“我记得你喜欢吃...”
叶苡安:“那也不用专门做啊,晚上吃羊肉,不太好,”
“没事,我们年轻人吃烤肉,老人不吃,”
陈最牵着她的手走进正院,喊道:“奶奶...”
“安安来看您了,”
正跟白幼倾聊天的虞归晚回头看来,看到叶苡安,脸上的表情亮了,“哎呦,这姑娘长得真俊,”
“虞奶奶,您好,”
“好好好,”
虞归晚拉着她的手坐下,“叫安安是吗....”
“对,叶苡安,”
“好名字好名字,”她看了看陈最,又看了看叶苡安,“般配,怎么看怎么般配,”
白幼倾端来了一盘水果,笑着加入交谈。
叶苡安被两人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脸蛋不由自主红了起来,想把手抽回来,又怕在虞奶奶面前失了礼。
只得僵着任由她摩挲,指尖都泛起粉意。
她不着痕迹的看向陈最,眼神求救。
陈最笑了声,“奶奶,您就别夸了,”
“安安都害羞了...”
虞归晚嗔了他一眼,笑着对叶苡安说:“安安啊,在家里多住几天,我们一起打麻将,”
“....好....”
“行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陈最牵着她的手腕起身,看着她们说:“我们晚上准备吃烤全羊,吃饭的时候就不陪你们了哈,”
“不腻啊,”
“我们年轻人喜欢吃,”
虞归晚笑着说:“那再加个清汤,解腻....”
“知道了奶奶,”
陈最牵着叶苡安准备离开,在路过小院子的时候,跟慕容恪打了个招呼。
正在下棋的慕容恪面色温和,跟叶苡安寒暄了两句。
见她言之有物、进退有度,说话时始终面带微笑,落落大方,他暗自点了点头,“嗯,配得上他孙子...”
慕容恪扫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慕寒。
后者递上一份礼。
叶苡安含笑接过,“安安谢谢慕容爷爷,”
“不客气,”
慕容恪看向陈最,“晚餐安排好了吗,”
陈最笑着说:“吃烤全羊,”
“那你们年轻人吃吧,我们晚上接受不了这个....”
“好,那我们先走了....”
走出正院,叶苡安明显松了口气。
“紧张啊?”
她抿唇笑了笑,“有点,”
慕容恪跟虞归晚不一样,他身上有种莫名的威严,让人看着不由自主的紧张。
陈最牵住她的手腕,笑了一声,“放轻松,”
“你又不跟他谈生意,没必要怕他....”
“我爷爷这个人,只有在谈生意的时候,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