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挑战,是快发的老演员了,学一首当地的方言歌曲。
上一季的渔歌号子现在已经成了经典片段,被粉丝们反复观看看一次笑一次,节目组也知道观众们喜欢看这些,所以第二季中也安排了一个学习方言歌曲的环节。
至于为什么当初在东北的时候不学……《我的家在东北》之类的歌曲学起来效果肯定没有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的方言有笑点。
其实他们这首歌也是之前就准备好的,那时候原计划里他们会走东线,第一站是文昌。节目组现在准备的这一系列挑拨离间和分化,本来也是在文昌时准备的,为此他们也确实准备了一桌子海鲜大餐,就是为了凸显先到的五人和后到两人的待遇差别,准备的方言歌曲,也是文昌方言。
谁想他们去了西线,海鲜大餐用不上,只能勉强临时用素面和全套无限量供应的下午茶替换,帐篷是现买的,那几个废弃的老房子也是临时联系村委借的。
至于三个挑战项目从文昌换到澄迈照样能用,毕竟文昌也好澄迈也罢都是讲南海话的,要是他们再往南跑一段,那东线和西线的方言就大不相同了。
但某位男嘉宾你直接拆穿他们把为文昌准备的方言歌曲直接拿来用就很不礼貌了——
“文昌籍的马来西亚歌手?导演你这是把原来的游戏挑战直接偷懒拿过来用了吧?那我突然挺好奇,如果我们不来澄迈直接去文昌的话,你们在那边又会准备什么呢?难不成那边也有寺庙提供素面和茶点?”余玉歪了歪头。
“你们不会在文昌也找了几个鬼屋搭帐篷让我们去住吧?”路虎瞪大眼睛,觉得他们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虎子你看看那些帐篷都是现成的,肯定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既然他们能把文昌的方言歌曲拿到澄迈用,那其他的也能复制粘贴过来。”章远一副了然的模样。
“那你们错了,文昌和澄迈都是说南海话的,不信你们问生哥嘛。”赵昊为自己发声。
陈濋生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回忆什么:“好像是这样,南海的方言有很多种的,北边这一块都是南海话,但就算都是这一大语系,可能城市和城市之间还会有细微不同。”
“我记得也是这样的,当初我也只会说普通话,来到瓷国后还特地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方言体系,因为瓷国话和其他很多国家的语言都不同,地域不同说的方言很有可能都听不懂。”
余玉也陷入了回忆,他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昊说:
“当时我就看到生哥的家乡南海,一千多万的人口,方言就分了好多类,不同类别下还有细分。不出意外的话,澄迈口音的南海话和文昌口音的也不一样吧?”
赵昊顿时被噎住,他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尴尬的心虚,而后立马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好了好了,小嘴巴!”
这么短的时间他上哪再去找一首澄迈口音的方言歌曲啊真的是,人家是人艰不拆,你这熊孩子是人艰你偏要拆,还要落井下石踹一脚是吧!
“噢,你知道的还挺多啊,我身为南海人我还不知道。”陈濋生有些意外地看向余玉。
毕竟歌手是靠语言和声音将音乐传递世界的嘛,所以语言从来都是余玉的必修课,有些时候各个国家的传统音乐还是得用他们当地的传统语言唱出来,才更有味道。
余玉笑嘻嘻地冲陈濋生反手比心:“那当然啦,爱你哟生哥,当初很关注你所以就对你多了解一些。”
虽然知道余玉又在逗他,但是谁又能拒绝一条直球小鱼热烈的表白呢?反正陈濋生是捂嘴笑了起来笑得挺开心。
不过苏星可以,只要这个直球不是踢给他的:“你那是关注他要怎么把他干下去吧,看样子那时候的鱼少眼里只有濋生这一个对手啊,怎么不见你对我们这几个人也这么上心了解一下我们家乡的方言呢?看来是完全没把我们其他人放在眼里。”
“怎么会呢?我本身就了解你呀,Allen。”余玉眨了眨蓝眼睛。
坏了,这波是冲他来的,被直球击中脸的苏星直接噤声。
粉丝们那句调侃是怎么说来着?章远和王悦心是苏星的白月光和朱砂痣,而余玉就是那小竹马,啧啧,怎么好事都被你一个人占尽了Allen苏。
言归正传,就算调侃了赵昊不换歌,方言歌曲还是要学的,并且他们需要在十五分钟内学会这一首歌然后唱一遍,没有任何错误才算挑战成功。
视频里的歌曲前半段用的是普通话唱的,虽然言语背后依稀能听出南海人说普通话时糯糯的感觉,但听得还是很清楚的,旋律也很简单没有什么难度,哥几个专业音乐人听一遍就会了。
只是作为挑战这肯定是不够的,视频继续往下放,真正的南海话·文昌口音限定版歌曲才显露出它原本的恐怖。
如果说海普歌曲难度等级是level 1,那么这后面半段方言的难度等级就直接飙升到level 666,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七人听到这方言歌曲后,脸上的笑容直接转移到赵昊脸上。
余玉知道瓷国话的博大精深各地方言的巨大差异,他以为最难学会的应该是温州闽南客家粤语潮汕,现在一听这南海话,他就知道为什么在南海岛很多居民大部分时间也说海普了,他们估计担心说了方言不但游客听不懂,南海其他方言地区过来的人也听不懂。
和闽南语的感觉类似,和泰语越南语也差不多,唱出来的声音和屏幕上翻译的字,余玉很难在大脑里将之画上等号。
“这都是些什么哈哈哈哈。”王悦心听得头都大了。
“为什么这一段这么长,这怎么学啊!”章远只觉得头晕眼花。
王峥亮看向陈濋生,询问他听懂了吗,陈濋生苦笑直言,这首歌要不是有字幕翻译,他一个南海人也没听懂。
“那我们还是一人一句吧,像渔歌号子一样。”苏星说,一人一句才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但一人一句靠死记硬背也是不好学的,于是路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空耳注音,靠标注拼音和同音字来记,就和一开始学习英文一样。
余玉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瓷国文字也没学好,因为他看这歌词翻译的意思,有些字也没看懂:人只老咧就皱,瘦呀瘦呀瘦到歪歪。肮脏包个身真臭,色水色水败了了。咖啡黑要喝厚厚,只讲借钱面黑黑。怕爹无用嫌伯姩老,做只鸡食液流流。来来来来来唱歌,哒哒哒哒滴哒哒。
没看懂也没关系,陈濋生讲了下大致意思,虽然大哥自己看起来也不是很懂的样子。他们只用快速将各自的唱段认领一下,像渔歌号子一样死记硬背练习,十五分钟时间还是绰绰有余。
鉴于歌词只有四个八拍,后面两个八拍是简单的拟声词不需要费心思学习,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章远和路虎负责第一个八拍,王峥亮和王悦心负责第二个八拍,余玉和苏星是第三个,第四个一整个八拍就让有本地人buff的陈濋生一个人唱,最后的两个八拍七个人合唱。
七个人领了各自的唱段就转头跑向院子的各个角落捂着耳朵开始唱,但不知为何唱着唱着就开始毫无形象地扭起来。
“朗啊老嘞就giǎo。”章远一边扭着一边看着和自己一起扭的路虎。
路虎拿着手机看着自己备忘录里的空耳注释,唱得也很是起劲:“挡啊挡啊挡gēigiugiu。”
王悦心看着他们俩不远处仿佛身上很痒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他们俩的声音飘过来甚至还带点咖喱味的鼻音,明明在视频里女歌手唱的时候王悦心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为什么让降智兄弟一唱这味道就全变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离我们远一点!亮哥快跑不要被传染了!”王悦心拉着王峥亮远离章远和路虎,以为离得远了就不会出现奇怪的身体和语言反应,结果……
他和王峥亮不受控制地跟随着旋律扭得更加起劲——
“烂累包给心金小。”王悦心冲王峥亮抖肩。
“dey对day对白聊聊。”王峥亮也在抖动肩膀,准确说他在跟随节奏耸肩。
章远和路虎在不远处看到大小王自己都没能摆脱歌曲的魔爪,幸灾乐祸笑得很开心:“你们还说我们呢,自己都跳得形象白聊聊了!”
“那你们到底搞清楚是giao还是giu?”王峥亮开始扰乱他们的军心。
章远和路虎立马跑到他的面前让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受到影响的:“是朗啊老嘞才giǎo。”
“挡啊挡啊挡gēi就是giugiu。”
他们俩已经学会花式魔改南海话歌曲了。
王悦心不甘示弱地捂住口鼻:“那你们烂累包给的心金小。”这句话是形容他们身上真臭。
“嗯。”王峥亮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形象全无,“dey对day对都白聊聊啦。”
苏星看着旁边那一块四个人的动静,无语地摇摇头,蛐蛐着这几个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结果下一秒余玉就悄咪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回头看的时候,一边唱着东南亚风格的方言歌,一边前后动着脖子如同一只走地鸡:“锅v哦suán岁搞高。”
苏星停顿一秒就兴高采烈地接着他继续唱,同时脖子也不受控制般学着乌市人左右横移起来:“那公就济棉噢噢。”
可能在场唱得最像本地人的只有陈濋生一人了,如果他没有一边唱一边打着响指左右摆动身子的话:“拜dái不jionghián拜niǎng涝,剁家鬼家nuán涝牢。”
赵昊和大林在一旁看着,肚子都笑疼了。大林甚至还给赵昊建议,以这几个人现在的画风,以后让他们唱印度歌舞或许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