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裳红袖连连摇头。
“没什么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你气死。”白清歌追责道。
裳红袖小脸一拉，更自责了。
“今日我犯下大错，愿前辈降下责罚，就算是要我死......”裳红袖紧张的咽下唾沫，看着近在咫尺毫不掩饰露出獠牙的白清歌。
“你是想责备我识人不明吗？”白清歌一副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很不高兴道。
“怎么可能！”裳红袖慌得赶紧否定。
前辈是不可能错的，错的只会是自己。
“是我辜负了前辈的期待，理应受罚。”裳红袖低着头，嘴唇紧抿，眸中歉疚。
她还是没能说出来，自己可以接受任何惩罚，却唯独不想被怨恨。
白清歌心中叹气，就说人一旦有了联系就最麻烦了。
她收起獠牙伸出爪子，用肉垫按在裳红袖的额头上，如长者模样道。
“徒不教师之过，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今日之事不必再提。”
“可是......”裳红袖焦急出声。
“可是什么，你难道还想我亲口承认错误吗？”白清歌不满道。
“红袖不敢，可......”
如此她如何能心安。
这不就跟犯了错的小孩不仅没受到惩罚，还得到了溺爱孩子的父母给出糖果作为奖励一样吗。
如今自己这么任性没准真跟前辈毫无底线的溺爱有关，不对不对，怎么可以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对的，自己就是被宠坏了的小孩，也只有被父母爱着的孩子才有资格任性。
思之此处裳红袖眼眶泛红，调皮的孩子也只能伤到溺爱自己的父母。
白清歌用肉垫拍着裳红袖的额头，不知道对方婉转起伏的情绪，口中仍在絮絮叨叨。
“不过有一件事你确实应该牢记，日后若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要是再做出今日之举，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会变成怨鬼连胎也投不了。”
日后先不管怎样，她打个预防针再说，也只能先如此了。
听到这话，裳红袖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又涌了出来。
她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厉害，就算在别人眼中她也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但仍有力不能及之事。
“前辈，你的封印还能解除吗？”
裳红袖后悔了，她太过自大，承诺过的事情完全做不好，要是像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哪怕坠入九幽地狱也难消除心中罪恶。
但前辈就不一样了，没什么是前辈做不到的，前提是把力量还给前辈。
“唔，这个嘛，不能。”白清歌挠了挠耳朵道。
就算能也不能说啊，不然自己真要被困死在这儿了。
“封印一旦开启就无法逆转，只能等时间侵蚀，等封印减弱才有可能解除。”白清歌举着爪子正色道。
“连前辈也没有办法吗？”
“咳咳！”白清歌有些心虚的避开裳红袖摸她脑袋的手。
“你不会是在怀疑我的话吧，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师傅，自然言行合一，怎么会诓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