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陈村跟两年前我来的时候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破败,显得很是寂寥。
在和思六走到鬼陈村中间的广场之后,我说:“浼!”
黑衣大爷的身影瞬间出现。
“六爷,我在!”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你曾经有没有来到过这里?”
黑衣大爷左右看了看,然后摇头:“没有!”
曾经勾幼给我说过。
这鬼陈村里的鬼脸上的浼,并不是一直都有的。
而是很久之前,村子来了一个人,自那个人来了之后才有的;再加上三只鬼一边说等我,一边想要杀我。
我下意识地觉得。
这个人,或许是黑衣大爷。
“你真的没有来过?”我看着他,皱起眉头说道。
“六爷,真的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伶从打火机出现,她看了看周围,然后皱起眉说道:“六爷,浼绝对没来过!”
我没有说话。
难道......不是他?是我想的太多了。
但是伶话锋一转:“但是六爷,我......”
看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我皱起眉说道:“怎么了?”
她说:“我在这里,感觉到你来过的痕迹!”
我一怔。
下意识开口:“我来过的痕迹?我两年前确实是来过这里啊!”
伶摇摇头:“不是现在的六爷你,是六鬼......六鬼曾经来到过这里!虽然气息已经很淡很淡了,但是我依旧能够感觉到。”
我心中一惊。
六鬼?
擦!
难道勾幼口中曾经来到过这里的人。
是......六鬼?
六鬼来到过这里,这里就存在了浼?
不是!
这怎么又跟六鬼产生了联系呢?
难道说,这实际上还是六鬼的布局?但是也不对啊!
六鬼当初在鬼陈村布局这干什么呢?所谓的浼难不成也是六鬼放的?
不对不对!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之前马六给我说过,这个浼是上面放下来的,这跟六鬼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伶再次对我说:“六爷,请跟我来!”
我一怔。
紧接着,我和思六跟着伶朝着鬼陈村的深处走去。
走了将近十分钟,我们来到了一栋看起来相对来说比较完善的房屋。
这栋房子看起来非常干净。
跟周围的那些破败的房子,有着特别大的区别。
并且,这栋房子从方位来看,正处于鬼陈村的正中心......
伶说:“六爷!这个房间里的气息最为严重!”
我点点头。
朝着前方走了过去,站在门口我伸出双手正准备按在门上。
可是还不等我有动作。
这栋房间的房门突然自动打开。
咯吱~
一种木门摩擦声响起。
我的手顿时愣在原地,扭过头和思六对视一眼。
伶眯起眼睛什么都没说。
直接重新进入到了打火机之中......
我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抬起脚,踏了进去......
进入之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很干净,似乎经常被打扫;甚至,我能看到在院中的窗台上,房檐上挂着辣椒,玉米等。
让我有一种感觉。
就仿佛这个地方,还有人居住一样。
思六此时也小声地说道:“哥哥,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似乎.......像是有人居住啊!”
我张张嘴,还没说话。
一道无比沙哑的声音率先响起。
“你终于,又来了!”
也就是这道声音响起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开始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的根根炸起。
竟然真的有人?
不对!
这个地方已经怎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呢?
对!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不是人!
伶的声音响起:“六爷,他.......是一个人!”
“是人?”我下意识地开口。
只不过,还没等伶开口,堂屋的门口出现一个佝偻的人影,那道无比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当然是人!”
我皱起眉头。
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
要知道,在我第一次来到鬼陈村的时候,这个地方基本上全部都是鬼。
甚至可以说。
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有人,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勾幼并没有给我说呢?
随着这道人影出现,我看到的是一个老到不能再老的人。
他的腰佝偻着,走路都颤颤巍巍。
我却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老人看到我这个样子,脸上的赘肉抖了抖,发出难听的笑容:“六鬼,你不用这么警惕!我对你......没有威胁!”
我一怔。
这老人......说的是六鬼?
还没等我说话,这老人上下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贵客到访,请进!你的所有不解,我都可以给你解释!”
我皱起眉头。
“怎么?曾经敢打碎阴间的领头人,最终,却连进入到这个房间的勇气也没有吗?”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
看了他一眼,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大踏步进入了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椅子,椅子的正上方墙上,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字画,字画上有两列字。
“勾月照窗思韵雅,幼竹破土志清嘉。”
左右再次看了看,房间里还有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晚上没有吃完的剩菜剩饭!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会今天来,所有有些地方没有收拾......”
那老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眯起眼睛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坐在了其中一个椅子上,淡淡开口:“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是谁?第二个问题,你跟六鬼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最后一个问题,勾幼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这三个问题,老人再次难听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女孩,跟我有关系?”
我指着墙上的字画,淡淡开口:“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瞎子?这上面写着呢!勾月,幼竹;勾幼,月竹,我也一直好奇勾幼为什么叫这么粗俗的名字,现在看起来,似乎大俗......即是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