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急败坏的韩逸之,汪文君放声笑了起来。
“汪家上下是饕餮,是王八蛋,可你不还是娶了我?”
听到这话,韩逸之伸手指着汪文君,一时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见言语交锋胜出,汪文君也收起了自己咄咄逼人的刻薄姿态,而是又一次转移了话题。
“我还是决定把小岳接回国内读书。”
韩逸之见状也只得收敛起自己的愤怒,而是冷声问道:“小岳从小就在国外读书,这在国外好好的,你干嘛非得让他回来?”
汪文君也不解释,而是轻轻喊了声:“明远。”
听到汪文君叫自己,汪明远走了进来:“姑,怎么了?”
“先跟你姑父介绍一下,这个叫江佑的小伙子,是个什么人,做过哪些事,拣要紧的说。”
汪明远犹豫了一下,见韩庆之也看着自己,于是就把江佑大概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汪明远介绍江佑情况的时候,韩逸之始终没有插话。等他说完后,韩逸之这才开口。
“照你这么说,这个叫江佑的小伙子,是个混黑道的?还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角色?”
“不过文君,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汪文君冷笑道:“你的未来女婿昨天对我们放出话来了,说只要我们要是再反对他和那小贱货的婚事,就会对小岳下手。”
“这话明远也好,强叔和小文也好,可都是亲耳听到了的。你要不信,可以再去问问强叔和小文啊。”
见韩逸之看向自己,汪明远点了点头:“他确实用小岳表弟威胁了姑姑。还特别强调了一句,说……”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美国的同性恋和恋童癖很多,要让表弟小心点。”
听到这话,韩逸之勃然大怒:“这小子胆大包天!除非我死,否则他别想做我韩家的女婿!”
…………
“卧槽?他竟然敢动手打你老婆?柚子依我说啊,你要不想个办法搞死韩逸之和汪文君两口子得了。”
当天晚上,在回杏花苑的路上。胖子对江佑如是说道。
江佑摇了摇头:“搞死他们容易,不露痕迹地搞死他们才难。”
“再说了,那好歹是韩凝紫名义上的家长,她没开口,我哪敢做这种事?再者要是牵连了她怎么办?”
正在开车的胖子看了眼后视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说的也是啊。”
随后他的表情骤变,一旁的江佑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后面那辆车,昨天晚上也跟了我一段路。”
听到这话,江佑看向后视镜,不远处正跟着一辆金杯面包车。
江佑皱了皱眉头:“随便往前开一点看看。”
胖子闻言了然,真的就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又开了一会儿,那辆金杯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跟上前来。
胖子忍住骂道:“操,看来我这是杯弓蛇影虚惊一场了啊。”
江佑笑着说道:“小心无大错,无论汪明远还是骆达,都不是易与之辈,疑神疑鬼是对的。”
见胖子就要从原路回杏花苑,江佑摇了摇头:“绕个不常走的路回去。”
…………
此时,在那辆被胖子和江佑怀疑的金杯面包车内,主驾的一个小伙子看向副驾:“师兄,为啥不跟了?”
副驾上的光头男摇了摇头:“人家明显已经发现我们了。明天去租车行换辆车跟他。以后每天都换车跟踪,每次跟一小段距离就好。”
“行,那我明天换个轿车。”
…………
将胖子送回杏花苑,阿雕迎了上来:“佑哥,路哥。”
胖子呵呵一笑:“哟?回来了?家里情况还好吧?”
阿雕点了点头:“家里挺好的。”
阿雕这两天回了老家一趟,所以江佑才会在胖子上下班的时候特意跟他一起走。
江佑笑道:“家里好就行。你回来了,明天开始你继续跟你路哥一起上下班。”
胖子看了眼时间:“阿雕你没吃饭呢吧?要不咱们几个搞点夜宵?”
江佑摇了摇头:“你们仨搞吧,我今晚不在这过夜了。”
…………
等回到明月湾的时候,江佑发现,韩凝紫正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呆呆地看着夜空。
虽然是夏夜,可在城市灯光污染之下,夜空里的星星寥寥可数。
见韩凝紫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而且还一副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江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看见江佑回来,韩凝紫张开双臂:“抱!”
江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不开心?”
韩凝紫点了点头:“本来有那么一点点,看见你回来了,那么一点点不开心突然就找不到了。”
江佑伸出大拇指在她眉间轻轻揉了揉:“瞎说,眉头都还皱着呢。”
见江佑这么一说,韩凝紫露出叹了口气,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江佑……”
“嗯?”
她将头钻进江佑的怀里:“做坏人原来这么累的啊?”
听到韩凝紫的话,江佑想起来,今天白天在医院里,韩凝紫和汪文君在病房里单独待了一会后,汪文君就变得安静了。
难道说女朋友当时对她……
想到这里,江佑也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韩凝紫的脑袋:“以后坏人还是我来做吧,好不好?”
韩凝紫抬起头来:“不好!”
江佑低头看向她:“嗯?为什么不好?”
“你要是变坏了,就会不要我了!”
江佑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会的,变坏了也会继续爱你,只爱你一个。”
“那我也不要你做坏人,做坏人很累的。”
“放心吧,我有做坏人的天赋!你让我亲一下就知道了!”
“咦?你果然很坏!”
…………
第二天一早,得知自己找的那群人改变跟踪策略,黎耀明笑了笑,阿泼德的这群师兄弟,看来有点东西啊?
上午的时候,黎耀明从杭城开车赶回了余暨区。
今天是周二,他要去医院复查来着。
当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大包背着个双肩包走进了余暨区人民医院。
给自己的伤手换过药后,他坐在了骨科诊室外面,开始等着目标出现。
等得无聊的时候,他伸出右手,开始无意识地拍打起了身旁的背包。
背包里是他从新阳搞来的炸药和雷管,以及一把手枪。
剩下的,就是昆阳建筑的那些欠款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