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擂台内,目鸣悠的攻击波还在接连不断的继续,他根本就不留给阿卡迪亚喘息的时间,他一直飞奔在擂台上,一直接近于他身旁。无论是目鸣悠的拳锋还是踢腿都侵略性十足,面对这种攻势,阿卡迪亚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她没想到目鸣悠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疯狂”。
“到此为止!”
终于,在阿卡迪亚被逼到纯白擂台的角落后,她再也忍不了了。她单脚猛的跺地,指着目鸣悠大声喊出这句话。她的语气十分的不耐烦,她已经受够了一直闪避。他不想让观众们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她要认真了。
阿卡迪亚的叫喊果然奏效了,听到阿卡迪亚的叫喊,目鸣悠逐渐收敛起暴风雨般的攻击波,他停下脚步,站在阿卡迪亚的不远处死死盯着他。目鸣悠知道,阿卡迪亚要动真格的了,这个家伙要动用极能了!
“你的极能到底是什么?让我看看吧。”
看着被堵在角落里的阿卡迪亚,目鸣悠缓缓出声。他的语气异常平淡,丝毫没有担心神秘极能的紧张感。他有些过于淡定了。
“这么想知道我的极能是什么吗?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希望你别流泪!”
阿卡迪亚整理好他的仪容仪表然后朝目鸣悠步步逼近。同时她轻轻的举起了她的右掌放在脸上,此时她的右手正在闪着奇异的光芒,逐渐将她的面容全部覆盖。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阿卡迪亚,目鸣悠握紧双拳严阵以待。他已经摆了随时攻击或闪避的架势。这一切都要在得知阿卡迪亚的极能后做出选择。如果是攻击性高的极能就立马闪避,如果攻击性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就立马攻击。
目鸣悠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但是,他不是园区人,也没有极能百科。他了解的极能还是太过于片面。他本就不属于这个城市。那么出现让他费解的极能也就理所当然,谁让他毫不关心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呢?
!
这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阿卡迪亚右手的光芒愈发闪耀,随着一道强光过后。目鸣悠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看着逐步接近的阿卡迪亚,他做不出任何反抗。他现在就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这是阿卡迪亚吗?不是!她是谁?她是女生?
目鸣悠眼前的世界模糊了,他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进了他的世界。望着记忆中不存在的脸,目鸣悠逐渐失去了意识。
这就是阿卡迪亚的极能吗?好。。。
啊~还好我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这么难缠。唉~算了,今天就多费一点时间吧,只能在下一场比赛加速时间了。今年极能巅峰我一定要取得主场优势!
嗯。。。该从哪里开始呢?要不就老样子?童年吧。反正童年是最容易摧毁一个人的内心的。
这。。。这是什么?这个家伙童年为什么是这样子的?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颜色?我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双手?为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他的童年啊。?不对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算了,先过去看看。
“汪。汪。”
“这里怎么有一个孩子?”
“我说,你管他干嘛?在这里出生算他倒霉,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你也不想背着奶瓶开车吧?这真是蠢爆了。”
“别这样说。这个孩子挺可爱的,而且既不哭也不闹。要不我们将他带回去吧?把一个人留在这里,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唉~这里哪来的太阳,我都多少天没看过太阳了~走吧,走吧,别管他了。”
“汪。汪。”
”不行!我必须回去找到那个孩子!你们先走!”
闪回消失。
“汪。汪。”
“今天的太阳好大啊~姐姐带你看一看我们的基地。”
“啧~女人总是这样,抱起孩子就走不动道。我看这个小家伙长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不如就叫他盗贼鼠吧。我敢打赌,这个小子身上肯定有做盗贼的天赋。”
“闭上你的臭嘴。虽然这个小子长的确实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但是盗贼鼠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当他的外号差不多。”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懂我。盗贼鼠。来,让看看你的手脚怎么样。”
“你们两个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这个孩子多可爱啊,怎么可能叫盗贼鼠啊?起名字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姐姐比较好。”
“让我想想啊。。。来,让我抱抱这个孩子。嗯。。。我在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眼睛十分突出,给我留下了不小的映像,不过相比于眼睛,我更惊讶于这个孩子一直以来的状态,自从来到这里 后,他一直都保持着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他身上的孩子气实在是太少了。我记得我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到处偷零件了。”
“嗯。我还记得姐姐当时还用了一个夸张的袋子套住了我的头,说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我了,让我放心大胆的去偷。”
“哈哈哈。”
“好了好了,回到正题。这孩子不管是不是这里的人,他现在都属于这里。名字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是代表着起名者对他最远大的寄托。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在这片土地上无忧无虑,悠然自得。我更希望他能以一鸣惊人的姿态离开这片土地。不管他属于哪里,我都希望他不属于这里。伟大的朝圣守护神啊,希望您能借助这个孩子一阵微风,助他逃离这片贫瘠的土地。我在此向您做出最虔诚的祈祷。”
目鸣悠,毫无神光的双眸鸣叫着永不消逝的悠暗。
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说话?我看的入迷了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
!啊!
“这里不是你该踏足的领地。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带你好好看看。”
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世界是五彩缤纷中透漏着暗淡无光的黑影,世界是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和美丽的。它不能没有痛苦也不能缺少美丽。这两者相加才组成了世人眼中的世界。世界是一个人内心最为真实的写照,它既不会一直暗淡也不会一直闪耀。世界是瞬息万变的,今天是这样明天又是那样。
你不会一直活在同一天,但你一定会怀念某一天。尽管那天什么都没有,尽管那天很是稀疏平常。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少女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莫名的声音带她前往了无人踏足的角落。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们两人都不动了?”
“额。。。我也不知道,比赛结束了吗?但是他们两人并没有倒下啊。这要怎么判定胜负啊?”
“不管了!让我们为阿卡迪亚加油吧!”
此时的纯白擂台上,阿卡迪亚与目鸣悠相对而站。两人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的观众们很是不解。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两人在经历着什么。纯白擂台从未像今天这么安静过,纯白擂台也没有像今天这般沉默过。
“嗯。观众朋友们,我相信大家肯定都很疑惑现在的情况。当然我也一样,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比赛还在继续。同时,现在,阿卡迪亚同学发动了她的极能,虽然不知道她的极能到底是什么,但是极能地板告诉我,他发动了极能。至于最后的比赛结果,还请大家和我一起见证。”
听到观众们疑惑的声音,火烈鸟主持人站出来为观众讲解,他是一名优秀的主持人,他知道这种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调解气氛。尽管他也十分疑惑。
这幅场景让临界场馆里的所有人都疑惑万分,无论是谁。
“啊?这是什么情况啊?这就是阿卡迪亚的极能吗?让对方睡觉?”
夏临看着沉默的两人她张大了嘴巴。她还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极能,如果说目鸣悠是单方面沉睡她还能理解,但是这也太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的极能啊。希望悠学长能苏醒过来吧。。。”
小洱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希望目鸣悠晋级的想法是不变的。
久慈丝疑惑的盯着纯白擂台,她没有说话。她现在的脑子已经有点发懵了,这也太奇怪了。在她的映像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极能,甚至都分析不出来是哪个系的。心灵系的吗?还是控制系的?好像都不太妥当吧。。。
!
“比赛怎么样了?那家伙晋级了吗?”
就在三人疑惑万分的时候,一道爽朗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这道声音打断了三人的思绪。三人同时转头望去。
“妹妹,你们总算回来了。目鸣悠学长的比赛都开始了。。。唉?妹妹你手里哪来的?”
没错,说话的人正是宫革,而他的身边站着手拿的见玉。蓝色的。
“哦。这是宫革学长给我买的。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们的钱不够,只能买一个,所以。。。对不起。”
“没事的见玉。宫革学长能给你买就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了。”
小洱看着不好意思的见玉挥手表示没关系,她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慈丝学姐,那家伙的比赛怎么样了?唉?他怎么被定在了原地?难道阿卡迪亚的极能是胶水达人吗?这不应该啊。”
宫革和见玉顺势坐下,宫革刚坐下就看到了擂台内的情况,他不紧不慢的问向久慈丝,在他的预料下,现在比赛应该快结束了才对。
“这么蠢的极能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你没看到阿卡迪亚也被定在了原地吗?从现有的情况分析,我觉得阿卡迪亚的极能应该与心灵控制有关。至于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久慈丝白了宫革一眼,她实在想不到宫革为什么能说出胶水达人这四个字。不过她还是向宫革分享了她的发现。
“哦,心灵控制啊。嗯。。。我猜大概与精神世界有关吧?可能现在目鸣悠正在和阿卡迪亚在精神世界里进行着斗争。只要某一方在精神世界里输了,他就会在现实世界里率先苏醒。嗯!一定是这样!”
宫革开始神游了,他开始揣测起阿卡迪亚的极能。不过他为什么第一点也不担心目鸣悠呢?毕竟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希望真是如你所说吧。哦,对了,死鱼眼那个家伙,他的体术一直都这么好吗?”
听到宫革的话,久慈丝只能无奈一笑,说着,她想到了关于目鸣悠体术的事,于是她问向宫革。
“你是说这家伙的体术吗?嗯,对呀。这家伙的体术一直都很好。我也是在摇曳深林中才第一次见到。不夸张的说,这家伙仅凭体术就能够和LV7打的有来有回。反正,他是我认识的人里,体术最厉害的人。”
宫革回想着在摇曳深林里发生的事,他认真的回答久慈丝。
“哦,原来是这样啊。嗯,我明白了。”
虽然听到了确切答案,但是久慈丝的内心还是受到了冲击。这个死鱼眼到底是什么人啊?仅凭体术就能和LV7打的有来有回吗?
穿梭在黑暗中的少女还在一往无前。面对从未消失的黑暗,少女说不出一句话。她现在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跟随着那道声音前行。
戴着面具的黑影,套着枷锁的少年。 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破败不堪的房楼。真实的土地上长出了最虚伪的花朵。虚假的国度中诞生出最真实的王冠。这不应该,这不应该。
越过重重黑暗,依旧没有明天。看着闪烁的光点,永远无法触及。
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可救药,一切都是那么的腐烂枯萎。
红色。白色。黑色。或是彩色。
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