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是名门千金,优雅得体,和顾睿站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需要名声,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结束顾睿和韩莉莉的过去。
随着顾睿身份的转变,韩莉莉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原本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但如今却因为顾睿的关系而备受关注。
即使她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扎着高马尾,没有刻意打扮,却依然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
周围的人都对她露出友善的笑容,想与她攀谈结交。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议论。
有人在背地里偷偷地说,韩莉莉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会成为所谓的“捡漏王”。
他们认为韩莉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碰巧与顾睿相识于微末,从而得到了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有人不怀好意的断言两人迟早会分手。
尽管韩莉莉可能并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但这些声音还是在一定程度给她的心蒙上了阴影。其实单单是这样也说不上是坏事,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唐恬恬闭上眼,原主记忆里的画面如同电影般继续在眼前闪过——那是大三的深秋,韩莉莉第一次“偶遇”那个陌生男人。
她只是在图书馆门口等顾睿,那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生突然走过来,递上一杯热可可,说“同学,我看你站在这里很久了,天这么冷,暖暖手吧”。
她当时还笑着摆手说“谢谢,我不用”,可第二天,校园论坛的置顶帖里就出现了照片:角度刁钻的镜头下,她的手似乎碰到了男生的指尖,配文赫然是“惊!顾睿女友图书馆私会陌生男子,热可可传情”。
那时候的韩莉莉还以为是巧合,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偶遇”接连发生。
她在食堂排队,有人“不小心”把餐盘撞在她身上,男生递纸巾的瞬间被拍下;她在操场跑步,陌生男生过来问路,两人并肩走的画面被传上网;最过分的一次,是她生日那天,顾睿说要加班,她一个人去买蛋糕,却被一个捧着玫瑰的男生拦住,对方塞给她花就走,而这一幕,被躲在树后的相机拍得清清楚楚,配文直接变成了“韩莉莉耐不住寂寞,花男朋友的钱包养野男人”。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韩莉莉成了校园里的过街老鼠。
走在路上,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有人往她的课桌里塞垃圾,甚至有人在女生宿舍楼下喊“拜金女滚出学校”。
她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每天抱着手机等顾睿的消息,可他只给她发过一条短信,短短五个字:“分手吧。”
那时候的韩莉莉,还在替顾睿找借口。
她想,他刚认回顾家,肯定被继母刁难,要学的东西太多,压力太大了;她想,他肯定是看到了网上的谣言,误会了自己,等他忙完了,一定会回来找她解释的;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没有分寸了,不该跟陌生男生走得太近,才让人有了误会她的理由。
直到毕业聚餐那天,班里一个老实的男生喝多了,红着眼睛小声对她说:韩莉莉,对不起,我知道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可是我不敢说,苏清清给班上的每个人都发了封口的红包,我们惹不起顾氏集团和苏氏集团......”
那一刻,韩莉莉的世界轰然倒塌。
她像个傻子一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方设法找到了顾睿的公司。
那天的顾睿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边跟着好几个下属。
她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顾睿,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假的,是苏清清设计的!”
可顾睿只是轻轻推开她的手,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疏离和冷漠。
他说:“莉莉,够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顾苏两家的合作密不可分,你以后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瞬间褪去所有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韩莉莉许久未见的温柔——那种温柔,曾只属于她一个人。
他对着电话那头轻声说:“清清,我在路上了,你要的咖啡三分糖,对吧?”
那一刻,韩莉莉才明白,顾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她不过是他们通往豪门之路的一块绊脚石,早就该被一脚踢开。
从那天起,韩莉莉疯了。
她开始疯狂地报复,却像个跳梁小丑。
她在网上注册小号,发帖说顾睿和苏清清的坏话,可帖子刚发出去就被删除,账号还被永久封禁;她托关系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混进顾氏集团的晚宴,想当面质问顾睿,却连宴会厅的门都没进去,在后厨忙了一晚上,工资都没有拿到。
最极端的一次,是苏清清怀孕后,她偷偷跟踪她的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制造了车祸——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苏清清付出代价,可苏清清却“恰好”在车祸前一分钟下了车,说是“突然想喝旁边便利店的酸奶”。
后来她才知道,哪有什么“恰好”。
苏清清早就通过眼线知道了她的计划,故意提前下车,还让司机“配合”着撞向护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疯女人迫害的受害者”。
顾睿本来想报警抓她,苏清清却“心软”地求情,说“莉莉只是太可怜了,送她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疗吧”。
可这哪里是治疗?分明是折磨。
每天定时定量的药物,把韩莉莉的神智一点点摧垮。
她开始出现幻觉,有时候会对着空墙说话,有时候会突然大哭大笑,渐渐的,她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哭喊——喊顾睿的名字,喊苏清清的名字,喊着“我没疯”。
唐恬恬睁开眼,眼角已经湿润。
她抬手抹了抹,指尖沾着滚烫的泪水——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是不甘,是愤怒,是深入骨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