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富甲一方的小公子vs腹黑敛财的小狐狸(17)
“其实答案公主殿下早就知晓,从头到尾,你……良顺公主都只是……可以交换的物品呀!!”
叶千耀很直白的说出这些,神情之中竟毫无惧色,就好似一点都不怕那位知晓了会将他如何一般。
“够了!!”上官良无情的呐喊着,似是彻底被激怒了,恨得牙痒痒的姿态瞪着叶千耀。
是了,她反抗过,可是没有用。又或者说是,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是有预感的,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父皇拿她当物件。
所谓最宠爱的公主,其实也逃不掉和亲的命运,宠爱是真的,利用也是真的。
她生来就是父皇最爱的公主,可是在享受这些待遇的时候,也注定了在父皇的眼中,需要她去换取更多的利益。
“你敢如此口出狂言,简直是在找死,实在是嚣张!!”上官沛似是故事听够了,等得不耐烦了,一声令下就是要取他们的性命。
“哼!!我一直都是如此嚣张,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叶千耀眼神中多了几分的乖张,嗤笑着盯着两人道:“你们今日围堵杀人,你们的父皇知道吗!?”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今日你们必须死!!”上官良似是毫不在意皇帝追责,她是铁了心要杀人。
天色微沉,灰蒙蒙的街道空无一人,就连徐州城守卫军都好似不见了身影。
然而在距此百米处的茶肆里,一少年捧着茶好似静静的观望着,然而他那不断敲击桌面的手,透露了他的心情并非如此的平静。
“公子,我们真的不帮忙吗!?时间看着差不多了,叶公子已经撑了许久了。”
站在一旁的侍从主动开口提醒着,似是害怕公子错过这次的机会,而且还是双方说好的。
“不急……他敢入局,就说明他连父皇都敢不放在眼里,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待他真的撑不住了。本殿下再出手,他才会记得本殿下的恩情!!”
这人就是上官屹本人,其实他一早就与叶千耀见过面,两人互相拉扯,就是为了今日的局。
叶千耀想要知道当初害他父母兄弟的人,而上官屹则想要除掉五皇子,两人一拍即合才有了今日的刺杀。
茶肆周围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而上官屹桌前放置着明晃晃的圣旨,那上面写得就是天元帝的圣旨。
那圣旨上冰冷的字迹,却能决定好些人的性命,在这个皇权的世界,有时候圣旨就是一切。
“还不到最后的时刻,本殿下倒也想看看,这叶家哥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后手。”上官屹抿了抿唇,傲慢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欠揍,沙哑的声音又道:“这你们就不懂了,本殿下这是要他疼,也要他承我的情。”
周围死士闻言招式愈发狠烈,而叶千耀和云妡柔二人的侍从到底不及皇室中的杀手,就在他们皆负伤危难之时。
“住手!”这一声怒喝仿若雷霆乍响,远处顿时尘土漫天,一队人马恰似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此时,只见尘烟滚滚之中,马蹄声响彻云霄,如雷霆万钧般疾驰而来。众人定睛一看,为首之人猛地一勒缰绳,那匹骏马前蹄骤然高高扬起,发出一阵穿云裂石的嘶鸣。
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如松柏般挺拔,虽然白发苍苍,但眉宇间却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杀气。
这人是谁!?对了,这人是喻光谨,渝州城的守将,此时他身骑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宛如一阵旋风席卷而至。
“怜遥,莫怕!外祖父到了!”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被围困的女子走去,他的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关切,紧紧地落在怜遥身上。
此时,叶千耀和云妡柔站立在一旁,周围一群凶神恶煞之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刃闪烁着森然寒光。
然而,当云妡柔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时,双目一亮,恰似黑暗中骤然出现的一丝璀璨曙光。
“外祖父!?您回京了!?”云妡柔抬首之间,眼中带着几分惊喜,没想到外祖父居然会回京!?
“外祖父!您来的正是时候,孙儿可等您许久了。”叶千耀脸上挂着自信的笑意,他早早就知道外祖父得知两人的婚事,一定会回来观礼。
渝州到徐州大致也要数十日,他便算好了日子,事先写了书信送去,请求外祖父今日进城。
“你小子写信倒是勤快,为了帮你送信,信鸽的翅膀怕是都要断了。”喻光谨略带审视的眼神看着叶千耀,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这小子本事不行,脑子还算靠谱,还知道写信求助。嗯……表现也还算不错,武功比不得大将军,但他也无需做大将军。
商人嘛,脑子够用就行了,其他的也没那么重要。
“你……来者何人!?竟然敢在徐州城内动刀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上官沛似是不认识,对着喻光谨就是喊着。
“两个无知小儿,竟敢拿我的外孙女和孙女婿开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喻光谨一身杀气的策马而来,手起刀落就是一具尸体,毫不畏惧地样子,让人仿佛看到那个驰骋沙场地老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诏回京!?你们喻家人是不想活了吗!?”上官良一时震惊,正襟危坐着似是想与其对峙,板正着身子想要气势更足一些。
可惜,她到底比不过历经沙场的人,气势上再这么努力的撑着,也到底是矮了一大截。更何况,此时的上官良心虚!!
“第一,老臣是奉召回京,孙女成婚,陛下特许臣来观礼;第二,老臣并未带私兵回京,但回京的不只老臣一人;第三,渝州战事渐起,公主殿下何须不懂装懂呢!?”
话音未落,喻光谨手中长刀已然出鞘,寒光一闪,瞬间便有一人惨叫倒地,身首异处,鲜血四溅。
喻光谨这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其动作之迅猛、刀法之精湛,令人瞠目结舌。
而他那副毫不畏惧的模样,更是让人们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位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老将风采。
“怎么可能!?你定是胡诌!!来人啦!!快把这个擅闯徐州城的逆党给本殿下拿下!?”
上官沛似是不相信他的话,大手一挥就是要众人动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姐姐的慌张。
“怎么?!你们是笃定了陛下不想要渝州了,还是笃定陛下不想要商贾们一年的税收了!?”喻光谨从马上翻下,走到云妡柔二人身前,手中的刀将他们护在身后。
现在这个情况下,天元帝可未必会允许这两人出事了,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可瞒了不少事情。
岳肃未来几年需要兵,需要马,需要守将,也需要钱,所以可不能得罪这些钱袋子。
“呵!!父皇……他,知道了!?”上官良脸色一沉,眼中闪过诡异的光,嘴里喃喃道:“他什么都知道,呵!!那我又算什么?”
“公主殿下暗杀南魏太子,南魏边境已然聚集了数十万将士,战事一触即发!!”喻光谨面色阴沉,看着这位任性的公主殿下,一时间也没了好脾气。
就是因为她暗杀南魏太子,两国关系才会突然紧张,就算她心有不满,也不能毫无征兆的行动。
“陛下特意下了秘旨,特召临近边疆的几位将领派特使回京,以此来商议如何应对。公主殿下,您不知道吧!?”
渝州并未属于边境范围,喻光谨都尚且知道的消息,这徐州城里,怕是没有多少人知道。
“没错,南魏太子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死!!”上官良直接承认,猛得跳下马车,双臂张开,转着圈往前走着。
此刻,她对丈夫的怨怼到了顶峰,这些日子的煎熬与痛苦,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哈哈哈哈,因为他该死!!就是因为他,我的女儿才会死。他就该为女儿陪葬!!”
所以上官良为了报复才下了毒药,一种慢性毒药,本来准备跟他一起一走了之。
可她服毒之际,回想自己的一生,发现自己还有不甘,还有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精心计划了一场局,谎称母国有一种法事,是专门为了超度早亡的孩子。
只是这场法事需要孩子的亲生母亲亲临,并且焚香祷告十日,才能让自己的孩子早登极乐。
为此,良顺公主哭泣不已,哭求数十日,这才换的南魏皇的同意。接着,良顺公主马不停蹄的回了岳肃,世人以为她是身为母亲忧心孩儿,其实她只是为了逃命罢了。
“我想知道……父皇对我有没有片刻的不忍!?叶少暮,对我……有没有片刻的爱!?”
上官良不知道答案,可她心里就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自己过得这般的痛苦。
而生她养她的父皇却可以理所应当的享受两国联姻的利益,把她当做物品一样拱手卖人。
其实她心里清楚,她的父皇需要她去换利,只不过区别在于怎么样的利益罢了。
所以她找上了叶少暮,至少父皇想要他手中的银子,自己也有些喜欢他。如果真能如她所愿,当时选择叶少暮是最好的抉择。
只是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到底还是她以为的,始终都没有办法得偿所愿。
“圣旨到!!”上官屹见这场面一度混乱,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出现,那真的以后就没机会再拉拢叶云两家了。
在云光谨出现的那一刻,上官屹迅速反应,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小看了叶千耀,他们是在合作不假,但是……叶千耀从来都没有把宝押在他一个人身上。
难怪他要选择这段时间,因为他大概算到云光谨会在这几日回来,特意选择了这段时间。
不得不说,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万一算错了,那他们两人可就危险了。
毕竟良顺公主和五皇兄派出的杀手可不少,叶千耀和他身边的护卫再厉害,时间长了也撑不住的。
“父皇有旨!!大皇姐,五皇兄,你们还不停手?!”上官屹手中是明晃晃的圣旨,一副救世主的姿态缓缓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
这场暗杀终是落下帷幕,岳肃良顺公主上官良暗杀南魏太子,以至于南魏帝大怒,发兵三十万攻打岳肃。
天元帝为平南魏之乱,下令砍下良顺公主头颅,连夜千里送至边境,然南魏帝怒火仍在,数万将士仍聚集于两国边疆,战事一触即发。
而五皇子上官沛因行为不端被禁闭王府,无召不得擅出王府,自此七皇子上官屹一人独大,朝中势力如日中天。
薄春初显,转眼间柳芽已然露头,天边仍有些许的凉意,夜里站在院中,仍需披着披风,紧紧衣裳。
“外祖父,夜里风大,您还是回院等着吧。等嫂嫂生了,我们第一时间通知您。”云妡柔看着坐在院中亭下的外祖父,眉宇间藏着淡淡的担忧。
今夜,云府里有大事,邹嫂嫂终是发动了,院中灯火通明,家中大大小小的人纷纷聚集在院中,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这点风算什么?!战场上的风比着大多了,再说我的身体好着呢。”喻光谨大手一挥,似是一定要在这里等着,亲耳听见曾外孙的啼哭声才安心。
“父亲……”
“岳父……”
云浮天夫妇只是唤了一声,就遭到喻光谨的白眼,瞬间就老实了。毕竟老人家的阅历在那,这也实在没办法反驳。
“我瞧着外祖父身体好着呢,舅舅们都没福气,看不到我们小侄儿出生,外祖父是有福的,能亲眼瞧着呢。”
叶千耀主动接话,很有眼力见的说着,又续了一杯热乎些的茶水,又一次的讨好了我们外祖父。
瞧着天色有得等呢,估计得到后半夜去,且有得等呢。
当然,此刻最着急的自然是即将当爹的人,云瑜卿在屋前来回转着,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