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邦凝眉:“爸,你的意思是...
这背后,恐怕有叶泽瑞的授意?”
“不管有没有那个老狐狸的授意,但至少是首肯,
最不济也会是默认,
否则,他怎会由得叶灵熏胡来?”
陈洛谷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个叶家,立场和态度有些耐人寻味啊...”
“他们叶家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逆势而为?敢站在大势的对立面?
他们这是想效仿川蜀绵城陆家?
想效仿天府范家?”
陈国邦冷哼一声:“他们真以为站位李惊鸿有好果子吃呢?
明眼人都知道,川蜀的局面,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表象罢了!
一旦李惊鸿倒下,那些帮助过李惊鸿的人,
都要等着被秋后算账!再大的世家都难逃败落!
而李惊鸿,必定倒下!”
陈洛谷没有说话,背着手,凝视着自己亲手写的草书,
铁马银勾苍劲有力,似龙蛇缠绕!
“能让高家兄弟和常乐豪摒弃前嫌的沆瀣一气,
能一次性让三名宗师出手,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能量不小,
聪明且有手段。”
陈洛谷轻声:“差不多,陈家也是时候添把火了,
不然这渝城的局面,一直僵持下去也不太好看。”
“国邦,联系望北商会,跟司马家说...”
同一时间,在渝城的好几个地方,
都有身居高位或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在思忖着跟李惊鸿有关的事。
他们心思深沉,蠢蠢欲动。
...
当李惊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入目便是洁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的味道。
他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
病床边,正趴着一张极美的俏脸,
性感的红唇还挂着点点晶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看到这一幕,李惊鸿不由露出了个笑脸。
“李惊鸿,你醒了?我去帮你喊医生。”
叶灵熏也幽幽转醒,看到李惊鸿的第一时间便是惊喜,
起身就要去喊人。
李惊鸿及时拉住她的手臂:“能不能先消停一会儿?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真没事?”叶灵熏质疑的审视李惊鸿。
李惊鸿摇头:“真没事。”
别看他昨晚的伤势好像很重,实际上只有李惊鸿自己最为清楚。
看起来严重,其实都是外伤。
之所以会给人一种油尽灯枯濒临死亡的感觉,
一是因为失血过多,
二是因为的确精力和体力都消耗殆尽。
当然,更重要的是,
李惊鸿对很多事情的精准把控,
是旁人根本就无法想象到的变态!
看着叶灵熏那微微红肿的眼睛,美眸中都还泛着几缕红血丝,
他心头又是禁不住的一暖。
昨晚,叶灵熏的表现,给他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说说看,图什么?”李惊鸿审视叶灵熏。
叶灵熏极为聪明,思维能跟上:
“图你穷图你丑,图你体弱身子虚。”
李惊鸿被逗的哭笑不得:“能不能稍微严肃一点?”
叶灵熏很配合的脸色一板:
“我叶灵熏认定了的东西,从来不会改。”
“就犹如你认定了你能戒毒,所以你就去吸那玩意?”
李惊鸿笑了起来。
“老娘乐意,你管的着吗?”叶灵熏很拽的甩了甩长发,
整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精神小妹范。
“怕我死了,没人帮你找仇人报仇?”
李惊鸿又道:“不想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希望又变成了绝望?”
“是。”叶灵熏很坦然的承认:“也不是。
我说我看上你了,我没骗你,我也不屑骗你。
我想你帮我报仇,也不想为你守寡。”
李惊鸿轻笑摇头,如果说昨天他压根不相信这娘们的鬼话,
那么今天,他还真有点愿意相信。
因为叶灵熏这种充满神经质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李惊鸿,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你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常乐豪有诈?”
叶灵熏气恼:“就算看不出吧,怎么也不知道防一手?
非得跟个二傻子一样跟他走?
你是憨憨吗?”
“你在渝城是没人可用吗?我不信!
你能在悄无声息中暗杀那么多人,
怎么可能无人可用?”
叶灵熏越说越来气,那忿忿之色,
就像是要扑上去挠李惊鸿一般:
“退一万步来说,真无人可用了,不是还有本小姐吗?
你不会单纯的以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我才能派上用场吧?”
听到如此彪悍的话,刚想喝口水润润喉的李惊鸿当场就把水喷了出来。
“还没验过货,我还不确定你在床上能不能派上用场。”
李惊鸿压了压手。
“李惊鸿,你能不能严肃一点,信不信老娘捶你!”
叶灵熏怒目一瞪:“但凡你只要稍微动点脑子,
昨晚把我带上,我借常乐豪和高家兄弟一百个狗胆,
他们也不敢动我们一根毫毛!”
李惊鸿连连点头,一副很有道理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昨晚有多危险?
你差点死了!”叶灵熏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我还活着。”李惊鸿道。
“我说的是差点死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差点。”叶灵熏咆哮一声,
旋即这娘们上演了一出什么叫变脸,
上一瞬还愤懑不已,下一瞬就满眼好奇:
“昨晚厂房内那么多人,都是你一个人杀的?”
“侥幸,险胜。”李惊鸿呐呐道。
“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一头没人性的牲口!
不过你好猛,我好喜欢。”叶灵熏一脸花痴,
美眸中的光彩,宛若要把李惊鸿给当场生吞一样。
李惊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头喝水,懒得去搭理她。
“说吧,你去玩命的目的是什么?
说真的,我不信你那么蠢,
会被区区一个常乐豪玩弄。”叶灵熏恢复了正常。
“很简单,想看看是谁在背后阴我,
也想看看对方能拿出什么手段。”李惊鸿说的云淡风轻,
好像昨晚的事情,并不能在他心底留下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