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租车问题?
三人不约而同愣住了,回过神后相互看了看。
夏莎,“他们几个学校的人都联盟了,导员说没有涉及肢体冲突,学校不好干预,你一个人要怎么解决?”
姜花衫,“归根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用钱解决就好了。”
她之前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没有摸清楚剧情的发展规律,现在知道鲸鱼岛有猫腻,她自然要想办法打探清楚。
上一世,她只是一个配角,配角的视角看见的剧目是有限的,那么这次,她就尽可能参与鲸鱼岛剧情,以主角的视角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孙禾吸了吸鼻子,看着她发簪上的帝王绿宝石,“所以……它是真的?”
之前她们三个还偷偷讨论过,这要是真的应该价值上千万,她们就算买假货都不敢买这么绿的,这位大小姐竟然就这么水灵灵戴在头上?
姜花衫注意到她的视线,顺手取下发簪,“你说这个?假的,这是我爷爷的啤酒瓶。”
孙禾不禁想起自己刚刚那个比方,微微有些窘态,她这人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想哭。
宋溪,“你该不会想用这根簪子买下租车权吧?太贵重了,还是算了,要是买下了,你肯定会成为那些人的公敌的,你这么有钱应该也有自己的圈子吧?他们不会为难同圈的人,你别跟我们来往就行。”
她方才在沙滩看见总统千金都绕道了,越是高位者越是权衡利弊,向上社交能获利,向下社交只是徒劳。
姜花衫只当没听见,拿起手机,业务娴熟拨通了电话。
“她想干什么?”
三人相互靠拢,满脸不解看着姜花衫。
“不会是打电话摇人吧?”
“喂~郑松?怎么是你?爷爷呢。”
口气这么横,看来在家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过了一会儿,姜花衫语调一转,全然没有跟她们说话时的娇横,“爷爷~~我被人欺负了,他们联合霸凌我,那些远的路一台车子都不给我留,还让我走路去五百米开外的铁滩。”
铁滩?
三人嘴角抽了抽,是银滩吧?还有,不是五百米,是十公里,谁会为走路五百米这种事发怒啊?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姜花衫就收了电话。
“搞定了。”
“?”
搞定了?!
三人又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什么搞定了?怎么就搞定了?
姜花衫摆摆手,“等吧,大概五分钟,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给他们十分钟。”
*
金滩。
一群东湾二世祖吊儿郎坐在沙滩的玻璃空调房里放声戏谑。
“哈哈哈,你们看见那群低劣人的傻样没?笑死了,还真一起翻着口袋凑钱,真是蠢得可怜。”
傅潇潇坐在人群中间,嘴角满是嘲弄之色。
“潇潇,我们接下来玩什么啊?”
“潇潇,你带我们去珊瑚滩吧?听说那里的游戏更好玩。”
鲸鱼岛的游戏都是有食物链的,在这些‘大鱼’眼里,鲸港就是更高的猎食层。
东湾人都知道,傅家曾是鲸港数一数二的权贵,虽说如今已经被挤下了神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他们眼里,傅家还是能比肩鲸港权贵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围着傅潇潇转。
傅潇潇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拢,语气有些不耐,“急什么?现在才上岛多久,我还没玩够呢。”
闻言,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铃铃铃——”
就在这时,玻璃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若是鲸港那群‘鬼火少年’看见这一幕,应该会无比怀恋。
东湾的二世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看是家里的电话,还以为是查岗电话,一个比一个会装逼。
“喂~都说了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联系你们的。”
“喂,妈?钱够用……”
不到十秒,原本嘈杂的氛围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所有人一致噤声,表情凝重。
傅潇潇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坐起来推了推身边的男生,“怎么了?”
男生等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咽了咽嗓子,“我爸让我去下跪。”
“?”傅潇潇一时没反应过来,“下跪?下什么跪?”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挂了电话,但大家的表情出奇一致,如丧考妣。
傅潇潇心头忽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们该不会……”
就在这时,摆在茶几的紫色手机响了。
傅潇潇脸色更加难看,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潇潇!你现在在哪?我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东湾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要再给我弄出什么动静,别怪我把你送去m国的修道院。”
“知道了。”傅潇潇闭了闭眼,佯装若无其事,正要挂电话,突然发现刚刚贴脸时不小心按到了外放。
“……”
这一刻,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
椰林公寓。
姜花衫夸下海口后便又躺了回去,随意打开手机玩起了打鱼游戏。
其余三人摸不准她是什么套路,也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坐回自己的座位。
宋溪默默扫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心想着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就算对方是戏耍她们,也不至于撒一个时效只有十分钟的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寝室氛围针落可闻,短短几分钟,姜花衫已经从一只虾虎鱼升级到了牛鲨。
“叩叩叩——”
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人顿时身躯一震,转头看向桌上的时钟,不是!怎么才刚刚过去三分钟?
姜花衫抬眸看了一眼,继续玩手机。
夏莎犹豫片刻,主动起身开门。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她愣住了,严格来说是吓得僵在原地。
对面的男人穿着黑色军制警服,肩章上的勋章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式。
“请问,姜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姜小姐?
夏莎眨了眨眼,有些呆滞回头看向窗台边的姜花衫,“您……您问的是她吗?”
男人顿时眼睛一亮,立马浮现出如沐春风的微笑,“姜小姐,您还记得我吗?鄙姓蔡。”
姜花衫抬起头,语气寻常,“记得,我不过跟爷爷随便抱怨一句,他老人家怎么把您请过来啦?我这不过是一点小事,不劳您大驾。”
蔡严受宠若惊,立马挤进房间,小跑到姜花衫面前,“姜小姐说笑了,我受命维护岛上秩序,不论大事小事理应效力。”
此时,寝室三个已经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面色惊恐聚拢一团。
“我是不是眼花了?这个长官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当然眼熟了,我们上岛那天,他是其中一个致词人,当时介绍好像说是……”
孙禾的声音发颤,“鲸港警署厅总署厅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