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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宜修开始把手伸向瑞亲王府,之前赏的东西不起作用,只能她亲自动手了。

李静言不喜欢千日防贼,干脆叫人把事情小心暴露给苏培盛,不过没有提起真凶。

“是不是老八遗留下来的人又不老实了。”

皇上下意识眯起眼睛,他想不通除了八王党还有谁会对瑞亲王府下手。

“这,下面人得了消息就赶紧来回禀了,还未查到幕后黑手。”

苏培盛迷茫了一瞬,他都不知道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人会是八王爷。

“不管是谁,敢对弘时府里伸手就罪不可赦,让血滴子去查。”

皇上冷漠的说,涉及他看好的继承人,自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于是八王遗党就遭殃了,被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有几人还因为贪污腐败被抄了家。

查来查去都没人承认对瑞亲王府下手,血滴子无奈,只能把目光放到其它人身上。

现在的血滴子可不是夏乂那种被一板砖放倒的货色,能力极其出色。于是乌拉那拉宜修就暴露了,连同她和太后从前干的好事。

皇上揉着额头,只觉得荒谬至极,久违的有种被气笑的感觉。

“四哥,怎么了。”

怡亲王奇怪的抬起头,皇上看了一个折子半晌没有说话。

“老十三,你看。”

皇上满眼无语,他的亲生额娘联合他的皇后迫害后宫,真叫人开了眼了。

怡亲王也看傻眼了,他回想了一下曾经的德妃娘娘,怎么都跟这些事联系不到一起。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怡亲王谨慎的问,实在这是太叫人难以相信了,谁家额娘会对孙辈下手。

“朕也希望这是误会,但这是血滴子查到的东西。”

皇上叹息不已。

怡亲王这也无话可说了,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当然知道血滴子的存在。

“四哥想怎么处置。”

“宫里的局势你也知道,废了这个皇后大臣们也会逼着朕立新后,还不如叫她占着位置。”

皇上不打算改变后宫的格局,新后定然会带来动荡,他如今实在没有心思操心后宫的事情。

“只是为了避免她贪欲不足,日后还是别出来了,就病着吧。”

皇上敲着桌子,乌拉那拉氏妄图再次霸占后位,倒是想得挺美。

看着血滴子呈上来的关于乌拉那拉青樱的情报,皇上嘴角含着冷意。

本来还想给乌拉那拉氏一个体面,日后在新皇后宫做个主位娘娘,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怡亲王对此没有什么建议,后宫之事他不适合掺和。

皇上也不迟疑,拿着证据就去寿康宫威胁太后。

“弘时是朕看重的太子,乌拉那拉氏谋害储君可是抄家的大罪,皇额娘您说呢。”

太后僵住,她都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还会被翻出来。

“你难道不记得纯元临死前的交代了吗,你答应过她的。”

“雍亲王永远都会记得纯元的遗愿。”

皇上看似答非所问,太后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雍亲王早就是过去式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大清天子。

“你想要什么。”太后颓废的问到。

“皇后久受头风困扰,自请闭宫休养。皇额娘,若是承乾宫和弘时府里再出事,朕都会把这笔账算在老十四头上。”

皇上背着手,堪称温和的威胁着。太后的软肋最明显不过,他之前就是太给脸了,才叫她们得寸进尺。

“还有乌拉那拉氏那个不着四六的嫡女,日后不必奢望嫁进皇室,若是谁敢出手帮忙,朕不介意叫她即刻暴毙。”

想到那个所谓按照纯元和乌拉那拉宜修培养的嫡女,皇上嫌恶的叮嘱到。

“你就半点情面都不留吗,乌拉那拉氏已经败落了,再不能和皇室联姻,怕是要跌得更狠。”

太后着急了,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必须要延续下去。

“皇额娘,你是乌雅氏出身,不是乌拉那拉氏出身。朕尚且不嫌弃自己包衣出身,怎么反倒是你这么介意。”

皇上奇怪的问,不知道还以为乌拉那拉氏才是太后的娘家。

太后哽住,这叫她怎么说。

“行了,朕可不是来和皇额娘商量的。若是皇额娘非要保住乌拉那拉氏,那朕只能送老十四去给朕的孩子赔罪了。”

皇上不耐烦的说,想到自己被害的孩子就烦躁。

“老十四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忍心。”

太后还是不死心,她谁都想保。

“朕的孩子也是皇额娘的亲孙儿,皇额娘怎么就忍心了。”

皇上只觉得太后这是在无理取闹,前头打了他这么多孩子他都没说话。

“况且纯元也是死在皇后手里,朕没废了她皇额娘都该感激不尽了。日后皇额娘也待在佛堂念经吧,也给自己积点阴德。”

皇上甩手走人,多看太后几眼他都嫌烦。

乌拉那拉宜修刚出来不久又闭宫了,太后亲口保证她头风发作,前朝也没人会多嘴。

“皇上,你真的要册封臣妾做皇贵妃吗,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李静言迷茫的捧着明黄的圣旨,皇上这么果断吗。

“朕是天子,祖宗规矩就是朕说了算,你怕什么,还是说你不想当皇贵妃。”

皇上正在亲自画皇贵妃服制,懒洋洋的接话。他打扮别人的兴致又来了,所以就接下了这个活计。

“皇上真好,臣妾当然喜欢了,贵妃可没有皇贵妃威风。”

李静言把圣旨收好,殷勤的帮皇上磨墨。

“知道就好,朕想着叫裕妃和年妃管着宫务,你就不必操心这些。”

皇上倒不是忌惮李静言,而是知道她做不好,与其到时候白白累到自己,还不如就别管宫务。

“臣妾都听皇上的,反正臣妾也管不来。”

李静言点点头,她的份例走的是乾清宫,并不归内务府管,所以谁管宫务都无所谓。

“弘时已经攻入准噶尔了,或许他能完成汗阿玛都没完成的事情,到时候就能给你长脸了。”

皇上失笑,转而提起打仗打欢了的弘时。

“那也是皇上教的好。”

李静言笑嘻嘻,两人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