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许和阿弃利用手中的薙刀短刀硬生生撬开了青铜门。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曹许问:“怎么不对?”
阿弃开玩笑似的笑着调侃:“地宫寻宝变成盗墓bJ,能不对吗。”
曹许冷漠地回头上下打量一眼:“……看来恢复的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
划归正题,进入青铜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岩彩壁画,地上的人们高举起武器对准天空上浑身散发着黑色邪恶气息的人,金描着重描绘了壁画正中央那一颗碧绿色的宝珠,而这颗宝珠就是故事中人们用来对抗诡仙的法宝。
阿弃合上从书架上掉落一地的古籍,这里显然是一个巨大的藏宝室,黄金珠宝堆积满地,四周角落里摆放着几个排列不齐的博古架,什么深海珊瑚,翡翠碧玺,玛瑙宝石随意堆在一块,落满厚厚的灰尘。
藏宝室上下两层,一楼显然没有曹许想要的东西,她便独自前往二楼寻找。
阿弃无视满屋子金银珠宝,只是翻阅各种泛黄陈旧无比的书籍。
“百越,诡仙?”
他捧着书籍来到入口的壁画前,指尖来回抚摸着壁画,似乎在思考什么。
“百越诡仙术……”阿弃口中喃喃自语,连曹许什么时候下楼梯他都没发现。
“你在想什么?”
阿弃一愣,回神看向站在楼梯前的曹许说:“这个地宫,连着外面的神庙和常青孤城都是百越一族的手笔?”
“你说的没错,看见壁画上的那团黑影吗?那就是百越一族千年前的叛徒。”曹许显然对百越一族的历史十分了解。
阿弃惊讶:“叛徒?诡仙是百越族人?”
“是,曹家也是千年世家,对百越一族颇有记载,你应该知道百越王族特有的秘术——诡仙术吧?”曹许见阿弃点头后,再道,“在千年那场大战之前百越根本就没有诡仙术,诡仙术其根本就是利用被镇魂印封印的诡仙的力量而创造出的秘术。”
“什么?!”阿弃简直难以置信,“诡仙术是诡仙被封印后,他们利用诡仙的力量而达到的秘术?”
曹许认真点头说:“诡仙曾是百越一族的普通族人,本来是根本没有机会触碰到秘法,而诡仙却偷偷修习禁术,杀人剥夺死者灵魂强大自身,这是一种极其惨无人道的邪术,诡仙这么做就是为了得道成仙。”
“得道成仙——”阿弃疑惑,“可诡仙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得道成仙呢?”
“我不知道,曹家古籍并未记载,但我听老人们说起,传说诡仙还是一个备受族中欺凌的稚童时,偶然外出采药遇见了一位仙人……”
“仙人?这个世界上真有神仙?”
阿弃显然不信。
其实曹许也不信,她认为所谓仙人其实就是比常人拥有更加厉害的力量而已,就像现在,如果普通人第一次亲眼见到罪人院的基因力量,曹家的《寒苍心法》,或者封图族蚩痋族的力量,他也会觉得他们拥有特殊力量的人类是神仙。
可是,真正清楚的人知道,他们并不是仙人,他们也都是人类,而他们比普通人多的只是拥有特殊力量。
“或许有吧,或许没有。那仙人自称‘白玉城白玉仙’,两人之间的对话谁都不知,只知道诡仙回族中后便开始疯狂想要修习百越秘法,然而因为身份低微,无法修习,再后来诡仙失踪了,十年后诡仙重出百越屠杀生灵,诡仙竟然修习百越被封存已久的禁术,为了得道成仙,诡仙彻底疯了。”
“然后呢,诡仙又是怎么被镇魂印封印的?”
“这就又要说起那位‘白玉仙’了,当时百越一族几乎灭族之时,白玉仙出现了,祂以几乎碾压式的力量重创了诡仙,并画下一道符——镇魂印,以此镇压诡仙,而后用碧彩神珠吸收诡仙九成功力,将只剩一成功力,濒死的诡仙封印在百越王族其中一人体内。”
“此后百越王族便修习诡仙术,这是利用体内被镇魂印封印的诡仙力量所修习的秘术,而那枚碧彩神珠便被百越族人埋在黎耘山常青树藤之下,为的就是防止诡仙吸收碧彩神珠内的九成功力,重回人间。”
“往后千年,每一代百越王族都会选出一人继承镇魂印,修习诡仙术。”
曹许说完,阿弃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阿弃问:“既然白玉仙这么强,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诡仙?”
曹许解释:“因为当时的诡仙已经半只脚成仙了,诡仙是杀不死的,而且诡仙是百越一族自身造成的,这是因果定律,诡仙的力量是诅咒,死亡只能由百越一族终结。”
两人边说边上楼,曹许说:“如今我猜测诡仙已经吸收碧彩神珠,虽然我不知道诡仙是如何来到黎耘山的,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到了现在这样麻烦的地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黎耘山,否则绝对会死。”
阿弃听曹许这样猜测,内心猛地一沉,诡仙……那该有多么强大。
曹许来到二楼小屋,屋子正中间陈列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木箱子,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的宝物让她空洞的眼睛微微一亮。
“没错了,这就是我要找的青釭剑。”
“这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阿弃凑个脑袋查看。
“嗯,有了青釭剑,我也算完成我一半的使命了。”曹许握紧手中的青釭剑,脸上透露出淡淡的忧伤,随后恢复原来的面无表情,她将青釭剑小心翼翼放回剑匣收好,然后绑在背后,她必须在尽快返回极北。
阿弃环顾四周后:“既然你也找到青釭剑了,我们就离开黎耘山吧。”
“嗯。”
两人想要顺着原路返回,走进甬道的时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是这条通道吗?”
阿弃站在通道尽头的青铜门发出疑问。
曹许攥紧背后的剑匣绑带,脸色不好:“来的时候这里是一池潭水。”
两人同时回头望去,藏宝室的青铜门距离他们两百多米,两面一模一样的青铜门,甬道变了。
两人双双察觉到不对劲,谨慎后退几步,阿弃握住薙刀刀柄随时准备拔刀,而曹许则是将手心贴在墙壁上。
“你发现什么了吗?”
曹许脸色一变,看着干净的手心,内心震动:“没有铜锈,干净的。”
“什么!”
同一个青铜门进出,却连接两个不同的甬道,曹许和阿弃被困在地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