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这不是想瞻仰一下老祖宗的风采嘛。”
江华给了一个狗腿十足的理由。
秦逐听了,内心直呼无语。
这也就是放在现代,要是放在古代的话,江华这狗人,绝壁是大内总管级别的狗腿子。
连踏马瞻仰老祖宗风采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你踏马不成功,谁还能成功?
“马屁拍得很好,下次别拍了,老子户口本就老子一个人。”秦逐郁闷地怼道。
此话一出,江华那边明显尬住了,有种拍马屁拍到了马脚上的感觉。
“行了行了,别贫了,挑重点说,整点有用的消息。”秦逐中止了阴间话题。
江华松了一口气,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秦康年家里一共六个孩子,三男三女,秦康年是家里的老大,根据村里人的反馈,他们家的风评不大好。”
“据说从祖辈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尤其爱占小便宜。”
“秦康年一家上上下下都遗传了这一点。”
听到这里的秦逐,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很怀疑江华这狗人是在点自己,但是又没有证据。
“别废话了,说重点。”秦逐忍不住打断道,不想再听江华瞎掰扯。
“哦。”
江华意犹未尽地应了一句,然后说道:“根据村里面的人说,秦康年他们一家,除了死去的老三之外,全都搬去了国外,已经有二十几年没回过家。”
“前几年偶尔还会有一两通电话,但,村里面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在炫耀,就不曾搭理。”
“久而久之,也就断了联系。”
秦逐眼珠子转了转:“村里面就没人知道秦康年在邺城?”
“我问过了,没有,村里的人都说他们一家是举家出国。”江华开口道。
秦逐皱了皱眉,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哪怕秦康年他们一家全都出了国,但,总会有那么一两门亲戚在老家。
而秦康年在邺城混得这么好。
这些亲戚难道就没找他帮过忙又或者说攀攀关系啥的?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秦家的亲戚如果知道秦康年在邺城混得这么好,不可能完全断了联系。
很显然,秦康年这是有意在隐藏着些什么。
想到这里的秦逐,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解开谜题的关键,大概率就在秦康年的家里人身上。
只是,问题又来了。
人海茫茫的,上哪里去找秦康年的家里人?
陆昭权找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找到,自己想在短时间里面找到他们,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秦逐眯了眯眼,心头猛地一震:“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江华愣了愣:“他们一家都搬去了国外,已经断了联系。”
“不是这一句,前面一句!”秦逐追问道,脑子里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点。
“前面一句,前面一句……”
江华仔细回忆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然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二十几年没回过家?”
“不是不是!再前面!”秦逐有些着急。
“前面一句……除了死去的老三?”江华再次问道。
“对!死去的老三!”
秦逐眼前一亮:“死去的老三叫什么名字,你在秦家的祖坟看到他的坟没有?”
“死去的老三叫秦来娣。”江华回答道。
“秦来娣?”
听到这个名字的秦逐,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老大叫秦康年,老三叫秦来娣?
你说他没文化吧,秦康年的名字又不赖,你说他有文化吧,却把重男轻女这四个字写在了族谱上。
一时间,秦逐也被无语到了。
稍微吐槽了一会之后,秦逐回过神来。
死的,难道不应该是个男的吗?
这样才能够解释的通。
可偏偏现在死的却是个女的。
一时间,秦逐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判断有误,还是被陆心萍放出来的烟雾弹所迷惑。
“要不,挖一挖?”
秦逐自言自语,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老板,你还要挖什么料?我可以马上过去的。”江华积极道。
“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江华愣了愣,嘴里念叨道:“挖一挖,挖……艹!老板你想挖坟?”
“嗯。”
秦逐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嘴:“我想看看坟里躺着的,到底是男还是女。”
“……”
江华闻言,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
挖坟啊!
亏老板想得出来。
上人家祖坟去挖坟,他可不敢。
这玩意搞不好,怕是得被秦康年老家那些人给打出翔来。
“你再回去一趟,搞清楚坟里埋的,到底是男是女,你挖也好,不挖也罢,反正得搞清楚。”秦逐吩咐道。
“这,这这这……”
江华哭丧着脸,这不是为难人嘛,挖坟的事,可不能干呀。
但,钱难赚,翔难吃。
江华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想着看看能不能从村里的老人口里,再套出点其他信息。
……
邺城,秦家。
“秦逐的人,去乡下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书房内,穿着一身旗袍的陆心萍,拿着一杯红茶端坐在椅子上。
在她的对面,则是一脸惶恐的秦康年。
相比于在办公室里威风八面的秦康年,此时的秦康年,站在陆心萍的面前,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等待着家长的责罚。
“我,我也是刚知道。”
秦康年双手摸索着,紧张道:“不过,心萍,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问题。”
陆心萍闻言,微微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
秦康年顿时打起了寒颤。
“你最近,跟秦家那帮人联系过?”陆心萍目光锐利地说道。
秦康年不敢隐瞒,老实道:“老爷子快不行了,他们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就一个,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陆心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们,想回来?”
“是……不不不……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他们绝对回不来。”秦康年再三保证道。
陆心萍冷冷一笑:“你告诉他们,但凡被我发现他们敢踏足国内一步,后果,自负!”
“明白明白,我懂的,我都懂的。”
秦康年噤若寒蝉,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紧接着又忍不住说道:“我担心,秦逐的人,会把坟挖了。”
“挖?”
陆心萍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