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憨憨，帝灭让你们两个上去。”
克农在前方喊。
鹿攸宁还捂着鼻子呢，闻言只能“嗯嗯嗯”。
归陌兮抬头往上看，“传说只有天命之人才能攀到瑶山之顶。”
鹿攸宁倒没想到，她也抬头，山峰高耸入云，根本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闻仕不是骗子的话，我们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
她信心满满的说。
只不过，她是来看热闹的，热闹都在下面上不去，那她上去干嘛？万一踩坑成了热闹，那就大大的不划算。
还是得想办法把帝灭他们弄上去。
这么想着，她挽住归陌兮的胳膊，“走，咱们去见帝灭。”
看看他有没上去的办法。
结果。
帝灭淡声与她讲，“我飘到了瑶山山顶，但没办法再往上飘。”
他是一个虚淡的影子，挨着山岩，像是坐的姿势。
“我看到古巫那几个人，他们也没办法飞上去。老巫王气色不好，见我上来，他又想干仗，不过被诺亚拦住了。”
归陌兮也能从识海里听到他的声音，开口问话，“你有看到巫胤吗？”
帝灭眯起眼，“你说的那个高个子的年轻人？”
“对。”
“看到了，他也在。”
归陌兮看向鹿攸宁，“巫胤也得了闻仕的邀请，按理说他能飞上去。”
鹿攸宁觉得这里灵气太盛，不仅让她鼻管子流血，脑子还不大顺畅。想一想，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要不咱们上去试试？”
说完又觉得不对，“诺亚在上面，会对咱们下手的吧。”
她是真的害怕古巫一族，尤其傅雪衣与她有约定，好像一个魔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开，想想头皮都麻。
帝灭淡然，“有我在，他们不敢。”
大佬是有气场的，鹿攸宁轻松一些。
循着思路，她又说。
“阴界被干得七颠八倒，老巫王解除封印，您从中带出了一支鬼兵部队……阵仗搞得那么大，天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派出神兵神将，出发围剿才对。但是没有，这一路算是风平浪静……”
“你觉得天道在憋大招？”
归陌兮很敏感。
鹿攸宁点头，“不然解释不通，除非……神界也有动乱，他们也是自顾不暇。”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地笑，“难道是鬼搓搓的事情做得太多，摁不住了？”
帝灭觉得她有趣，“你对天道很不敬。”
鹿攸宁扬起眉，振振有词。
“之前天道给天地万物洗脑，把自己塑造成天理公正的象征，我刚来修真界的时候，就很敬他的。但事情看得多了，发现他偷偷干不地道的事情，于是信仰崩塌了，一塌百塌，百塌万塌……然后我又是个特别讲道理的人，路见不平一声吼，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其实就是天道干了坏事，却没有把屁股擦干净。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太聪明，识破了他的真面目……总之，想要有人敬，就要行得正坐得端，别让人捏到小辫子。”
帝灭听得认真，沉吟片刻，他淡声说话，“幻灵镜说，你利用它的领域，把两只魂魄带上了仙界。”
鹿攸宁眉毛一皱，歪过头看他，“您的意思……”
“这个办法很好。”
帝灭直截了当，“如果你能飞上瑶山，可以把我们都带上去。”
鹿攸宁使劲眨眼，“幻灵镜的领域也就一个小院的大小，哪里塞得下鬼兵部队。”
“他们不用，就留在山谷。”
帝灭不容置疑的口气，“等我上去看过情况再说。”
鹿攸宁感觉心跳加快，脑子也乱得很，“天道会弄死我吧。”
帝灭无所谓的态度，“你又不敬他们，还……路见不平一声吼。”
鹿攸宁无语地转过头，眼睛眨一眨：大师兄，我给自己刨坑了。
归陌兮却是另外的想法：不带上帝灭你敢上去吗？
对哦。
鹿攸宁也豁出去，“行，我带你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