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拿着钱,去准备东西。
温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那就是上学。
回家一趟,来来回回至少得仨月。
仨月不上课,对别人来说,是分分钟想退学了,对温然来说……
emm。
身为考古系独苗,她觉着,自己有这个叫嚣,嗷嗷叫的资本。
再就是,这么长时间,她也算是看出来了,那死老头儿,就是把她当成吉祥物了。
之前也没上多少课,都是天南海北的跟着瞎跑了。
因而,当温然提出,要请假三个月,回老家一趟的时候,老头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可以。”
他抬头,看了一眼温然,语气温柔,“对了,然然啊,可能,你才来到这个专业,不知道咱们考古系的特例。”
温然:“?”
刚刚还嘎嘎高兴的温然,霎间就把心提了起来,不大确定的,“啥意思啊?”
这话说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有坑。
还是大坑!
“我们考古系,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比较轻松的。所以,最后能不能毕业,全看你的成绩。”
说罢,老头子一笑,“就是说,别人可能四年毕业,你的话……五年也行,六年最好,当然七年八年,我也没意见。”
温然:“?”
她懵逼了。
不是,这话说的,她感觉只要自己稍微摆烂,不配合一点,就能在这个学校,混到老嘎了?
“啥、啥意思?”
“这么说吧,”老头子看温然懵了,好心解释了一句,“咱们这个行业啊,贵精,不贵多。
像是你的话,要是考古知识扎实点,就能去实地,要不然,就是各大博物馆之类的。”
不过……
对于温然,老头还是觉着,没那些必要,挂个吉祥物的头衔,回头,用自己教给她的本事,收藏一下古玩,倒腾差价卖。
不说富贵一生,至少,吃穿都是不愁的。
甚至,这一切都是顶尖的。
思及此,剩下的盘算,老头子直接不说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整那些个了。
你啊,请假就请假,记着考试的时候回来,不然的话,历史系唯一一个学生挂科。
也就相当于咱们全系都挂科。”
温然立马比了个手势,“放心吧!”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老头子都这么大方、爽快的应下了请假仨月,这么不合理的请求,自己还有啥好说的?
温然笑嘻嘻的,“那我走了?”
“等等,”老头子拉了抽屉,从里头掏出来一个信封,“呐!”
“这是啥?”
信封厚厚一沓,温然心里有了怀疑,有些不敢置信的,“我嘞个去,老头,你不是吧?
这么大的手笔,这都不是你了。”
老头:“……你可拉倒吧,但是你前段时间,跟着东跑西窜的辛苦费。
还有一些是上头给你颁发的个人奖励,零零散散的,数字很多、很细碎。
我嫌麻烦,也没给你分开,全都给你装在这一个信封里面了。
回头你自己按照数额对一对,再把总数数一数,要是没问题的话,那这事就算到此为止了。”
温然看了一眼老头子,嘀嘀咕咕的,“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把偷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老头:“!”
他差点就抓狂了,“死丫头!不算,我是一个即将要嗝屁的老棺材瓤子,你说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背着点人?
至少,不应该在我的面前,来嚼我自己的舌根子吧?啊?”
温然:“。”
她讪讪的,“抱歉啊老头儿,我这絮叨你,絮叨习惯了,你放心,我敢跟你保证,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
“滚蛋!”
“好嘞!”
钱到手了,温然滚的很开心。
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那是一大家子都跟着回去的。
可是,满足条件的,实在是太少了。
至少,红果就不行。
至于萧晨月,她对老家,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执念了。
回去不回去,都无所谓。
想了想,萧晨月还是觉着孩子在哪,自家男人在哪,她就在哪,说来还有一个好消息。
萧晨月怀孕了。
肚子里揣了个小的,怀里还抱一个。
这下子,就算是萧晨月想回去,大家也是不会允许的了。
“哎呀!”
萧母有些担心,“孩儿啊,要不娘也不回去了,娘就在这照顾你得了,你也没个婆婆帮衬着,古拉又整天忙的见不着人。”
“没事儿,”萧晨月对此,相当心大,摆摆手,“这孩子,是个乖巧的。
从始至终都没折腾过人,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几乎已经过了,剩下的也没什么了。”
“啊?”
温然看着萧晨月,也是忧心居多。
“要不……”
“别介!”
萧晨月无奈的,“你们走你们的就是了,之前我在草原的时候,日子比这,还艰难呢。
我都能把孩子跟自己照顾好好的,这时候,日子已经好起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要我说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在萧晨月的再三保证下,萧母到底是踏上了回家的车。
此行,就四个人。
萧父、萧母,萧辰野,温然。
二老回去,是有正事儿要办,萧辰野、温然是为了压车的。
是的。
这会儿,开大车,还是相当危险的。
经常有人打劫之类的,弄点不入流的小动作,只要成功一次,一家人就能过上不愁吃喝的三两年。
正是因为财富动人心,愿意为之冒风险的人,也是占据了大多数。
萧辰野一个人待着二老回家,等人到家了,他就得病倒,可带上温然,那就不一样了。
她在,全家都恨不得把心,全都放到肚子里。
别问,问就是踏实。
一路上,就跟温然想的一样。
妖魔鬼怪层出不穷。
也得亏是小两口做事警惕,不然的话,车被搞走了,人,可能已经不知道臭在哪个水沟子里了。
“乖乖,”萧母一脑门的冷汗,“这也太危险了点。”
“这会儿,就没啥是不危险的。”
温然看的开,沉吟片刻,找了个比较精准的词语,来形容眼下发生的一切。
“就是,弱肉强食。”
“唉,有些时候,人的小命,还真的挺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