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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爱分界(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三

快到上午下班的时候,文秀拿上自己的大、小饭盒和保温饭盒,去食堂打饭,她打了三份米饭,又打了三样菜,提着就去了胡大姐的商店。坐上公交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时候商店里人不多,她们就把饭盒打开,开始吃饭,文秀打了三份菜:红烧排骨、烧带鱼、豆角炒肉。胡大姐和爱珍都说荤菜太多了,文秀说难得食堂做一次好菜,就打过来了。她们三人慢慢吃,好不容易吃完了带来的饭菜,胡大姐抢着去洗了饭盒碗筷,爱珍说跟胡大姐学到了许多做生意的诀窍,更学到了胡大姐真诚待人、童叟无欺的优秀品质。胡大姐谦虚地说:“我可没妹妹说的那么好啊,只是踏踏实实做生意而已,我去进货首先是看质量,其次看款式,卖的时候价格公道,让顾客感到产品又便宜又好,穿了以后更知道它物有所值,所以我这里的顾客就越来越多,有不少是熟人介绍来的。有些时髦的款型,我的价格也不贵,比人家的都便宜,本来是可以定价稍高一些的,但是我觉得柜台的信誉更重要,尽管我赚钱不多,但是顾客越来越多,我觉得这比什么都好。”文秀和爱珍异口同声地说:“大姐说的太对了。”

胡大姐看中午顾客不多,就催文秀和爱珍回去,让她俩去休息。于是她俩告别了胡大姐,回到宿舍。她俩小憩一会,醒过来洗一洗,两个人就一边做鞋,一边说话。爱珍高兴地说:“这次来你这里玩,收获太大了!我也跟你学会了做鞋,还跟胡大姐学到了做生意的方法。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对生活的态度,对爱情的执着,让我好好去思考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文秀平淡地说:“我追求的是普通人的生活,我觉得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家庭生活,跟丈夫、孩子在一起,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如果家里有老人,跟老人在一起,和和睦睦,相互关心,其乐融融。”爱珍不由得说:“文秀,你真是个贤惠的女人,佩轩娶了你真是有福气。我觉得如果是我,肯定不如你。”文秀进一步解释说:“也不见得,也要看你的婆家的情况,如果公公婆婆是那种难伺候的人,我也许会不亢不卑地对待他们,也就是说,我也不是只会忍气吞声的;如果公公婆婆都是很好相处的人,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对待他们呢?”爱珍疑惑地说:“说实话,婆婆和儿媳妇的确不好相处,现在的家庭里面,不是婆婆占上风,就是儿媳妇占上风,和睦相处的不多。一般来说,家里条件好的婆婆占上风的多,家里条件不好的儿媳妇占上风的多一些。文秀,我看你将来在婆家肯定有地位,娘家条件好,也强势,你在婆家谁也不敢惹。”文秀不以为然地说:“爱珍你说的不对,我娘家条件虽然好一些,看上去强势一些,但是实际上一点也不强势,我去婆家的时候,我爸妈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孝敬公婆,要嘴甜、要勤快、要听话,妈说了,‘如果在婆家挨了打,肯定怨你,你公公婆婆都是老实人,肯定是你嚣张跋扈才挨打的,别指望娘家帮你,回来不挨打就不错了。’你说我娘家还强势吗?我到婆家都是很听话的,不敢惹婆婆生气,也装勤快,抢着干活。总之,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你说,我在婆家有地位吗?”爱珍不满地说:“文秀,你就卖乖吧,你别装出一副可怜相,谁不知道你是万里挑一的媳妇儿?你到婆家,你就是中心,人家一家人都围着你转,谁敢惹你啊?你到婆家勤快,那不是装的,是真的,你现在还在给婆家人做鞋呢,谁给你布置任务了?没人给你布置任务,是你自己主动要承担婆家的家务的,你说过你是老大媳妇儿嘛。再说,你这么好的媳妇儿,谁敢惹你?你公公婆婆都是老实人,能娶到你这样的儿媳妇是他们家烧了高香了,他们会惹你?就是佩轩也不敢惹你,你不嫌弃他家他家条件差就不错了。所以说婆家每人都让着你,可能一家人都宠着你,啥事都让着你,还挨打呢,谁敢打你呀?佩轩也不敢打你,你打他差不多。”经过了爱珍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抢白,文秀不敢再装可怜相了,只能“嘿嘿”笑起来。

停了一会儿,文秀认真地说:“都说婆媳是天敌,我们刘庄那些年轻媳妇们经常聚在一起骂婆婆,我妈说她们:‘你们现在怎么骂婆婆的,将来你们的儿媳妇就怎么骂你们。’她们就有点恐惧地说:‘那怎么办?’我妈说:‘怎么办?你们要跟婆婆搞好关系,你想想,你将来也要当婆婆的,要体会当婆婆的难处,不管做什么事,你肯定是站在儿媳妇的角度看的;但是你再站在婆婆的角度去看看,觉得这么做合适不合适,两方面平衡一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后来那些年轻媳妇儿就不再聚在一起骂婆婆了,她们的婆媳关系搞好了,挨丈夫打也少了,生气也少了,于是她们体会到我妈是的对。”

爱珍吃惊地说:“文秀,怪不得你这么明白事理呢,都是大娘教的啊。大娘能把村里的年轻媳妇儿教育好,肯定对你言传身教会更好。大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文秀你的性格和气质都是大爷大娘言传身教的结果。”文秀不好意思地说:“我爸一直是个老师,我妈过去当过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还当过大队的妇女主任,后来家里事多忙不过来,她就不干了,这两年村里又动员她当妇女主任,她嫌麻烦,坚决不干。”爱珍摇摇头说:“文秀你是书香门第出身,当然是大家闺秀风范啦,俺自愧不如。”文秀不满地说:“爱珍你就出我的洋相吧。”爱珍无奈地说:“文秀,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一点都不假,你的家教真的没人比得上。这一点咱们同学都承认。”

文秀接着说:“其实婆媳关系是两方面的,不,三方面的。先说两方面,就是婆婆和儿媳妇两方面,双方要相互尊重,相互体谅,怎么会处不好关系呢?如果婆婆以老辈自居,倚老卖老,不讲道理,随意欺压儿媳妇,儿媳妇就难免有怨气,甚至怀恨在心。旧社会都是这样,婆婆管着家,儿媳妇没任何地位,婆婆耀武扬威,儿媳妇忍气吞声。但是现在是新社会,婆婆不能再那样欺负儿媳妇了,不过那样的婆婆的心态还是有的,总想压人一头,处处站到高处,把儿媳妇挤到低处,这样的婆婆就容易被儿媳妇记恨。再说儿媳妇,现在的儿媳妇大多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比婆婆有见识、有文化,当然也比婆婆时尚的多,加上自己也能挣工分或挣钱,因此就盛气凌人,看不起婆婆,这样的儿媳妇也有的是。作为婆婆,要平等看待儿媳妇,尊重儿媳妇,不能倚老卖老,更不能不讲理。作为儿媳妇,不能嫌弃老人,嫌弃婆婆,也要尊重婆婆。这样婆媳关系就没有什么不好相处。所谓第三方面,就是丈夫,就是说这个男人一定要不偏心,既要孝敬爹娘,又要有主见,不会服从爹娘的不合理要求;他向着老婆,但是不能和老婆一起欺负爹娘。如果这个男人有主见,婆媳关系就会好相处。”

文秀继续说:“说实话,我从第一次去佩轩家,就喜欢他家的气氛,他家很平等,很随意,比如说吃饭,就是从来不用等,谁在家谁吃,小的不用等老的,不上工的不用等上工的,一家人在一起很随意,很自由,很平等。我就觉得我好像天生就是婆家的人似的。他家虽然条件不好,很穷,可是婆婆却是个穷大方,并不是很在乎钱,人品也都很好。我去婆家经常割肉包饺子,婆婆就过意不去,总是劝我不要为婆家花钱;我给婆婆钱,她总是不要,我就少给一点,让她没法拒绝。我觉得我融入婆家没问题,好像没有一点隔阂似的。当然,我对婆家也的确不错,办年货都是办两份,娘家一份,婆家一份,佩轩也总是对我有意见,不想让我为婆家花钱,我说:‘佩轩,咱俩去办年货,我能只给娘家办不给婆家办吗?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你想想我心里能好受吗?’他就不敢再管我了,我知道他有点不满,但是他也只好忍着,因为他知道他没道理,哈哈。”

爱珍从文秀的言谈话语中,感觉到文秀与佩轩已经不分彼此,两人已经亲密如一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俩身体上合二为一没有,看他俩的亲密程度,就是合二为一也不足为奇;但是听文秀说的佩轩对她负责的态度,又似乎两人没有那层关系。不过,即使有那层关系,谁又会爽快地承认呢?不过,他俩的关系已经到了亲密如一人的地步了。

爱珍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文秀,你跟佩轩的关系已经亲密如一人,这远超过许多谈恋爱的人,真的让人很羡慕。你们的爱情是纯洁的,是无私的,这是极其难得的。你知道吗?越是经历波折,越觉得你们那样超脱、那样无私是对的。我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没有像你们那样是纯粹为了爱情,当然也就没有那么超脱,但是自从谈上以后,我越来越爱他,可是等到我离不开他的时候,却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我和他谈上不久他就把我办了。你知道,一个女人一旦被男人占有以后会更喜欢这个男人的,会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他办我的时候我本可以拒绝他的,但是我不忍心,而且我觉得早晚是他的人,他要要就让他要了吧,就这样我就成了他的人。他后来当兵走了,我虽然舍不得,可是也必须以他的前途为主啊,我当然希望他有出息,如果他能在部队考上学,混成四个兜的军官,将来也可以把我带出来。所以我也是赞成他去当兵的。”文秀静心屏气地听着,她也想知道爱珍与刘国增谈恋爱的前后过程和后来分手的情况。她给爱珍倒了杯温水,爱珍喝了一口,继续说:“他当兵走了以后,一开始半个月来一封信,后来不久他就考上了军校,以后来信就越来越少了,我因为要考大学,也没有太在意,可是这时候他妈对我越来越挑剔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跟他谈恋爱不久就公开了,我家离高中比较远,我就住到了他家里,跟他妹妹在一个房间住。他妈开始对我挑剔我也没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挑剔,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与她的关系,我就忍气吞声,尽量迁就她,可是她越发变本加厉,指责我不孝顺,不像个儿媳妇的样子,我就感到奇怪,因为我也不在他家里吃饭,只在他家里住,也帮他家做一点简单的家务,何来他妈对我那么大的意见呢?这时候刘国增也少给我写信了,我因为忙着学习也没太在意。我觉得应该给他写封信了,于是就给他说了我的学习情况,也告诉他妈和妹妹身体都挺好的,让他放心。末了,我还检讨式地说了几句牢骚话,意思是我不懂事,越来越让婆婆不满意了;不过我会努力的,会尽量做个好儿媳妇的。信寄走十多天,也还没收到回信,我也没在意。有一次我有事到他妈屋里去,看到床头一封信,我一看信封就知道是刘国增写来的,因为我认识他的笔迹。我突然意识到,刘国增好像一个多月没有给我来信了,可是他却给他妈来信了,为什么呢?这时候他妈见我眼睛盯着那封信,就赶快把信给收起来了。于是我就起了疑心:我给他写了信,他没给我回信,反而给他妈写来了信,这是为什么呢?”说到这里,爱珍眼睛里噙满了泪花,文秀心里也替她难受,安慰她说:“爱珍,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