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砍柴刀掉落在雪地里,没了砍柴刀,这只独狼瞬间便朝着陆川扑了过来。
陆川淌着雪,躲到狍子旁边,独狼扑上来,一口咬在了狍子上,狍子嗷呜嗷呜大叫。
陆川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向掉落在雪地中的砍柴刀。他迅速捡起砍柴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老子辛辛苦苦抓到的狍子,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你这该死的独狼给咬了!”陆川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妈给老子松口!”
那只独狼见到陆川手持砍柴刀,气势汹汹地朝它冲过来,立刻警觉起来。它的身体瞬间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陆川挥舞着砍柴刀,狠狠地朝独狼砍去。独狼敏捷地一闪,避开了这一击,但陆川的砍柴刀还是砍中了它的腿部。独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嗷呜声,显然受伤不轻。
然而,这只独狼并没有退缩,它落地后稍作调整,再次如闪电般朝陆川猛扑过来。陆川完全没有预料到独狼的速度如此之快,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只凶猛的独狼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眼看着独狼就要扑到自己身上,陆川心中一阵绝望。他知道,一旦被这只独狼扑倒,自己恐怕就难逃一死了。狼牙和狼爪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那绝对是能将人活活折磨致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寂静的雪地。原来,在距离陆川五十多米开外的地方,陆军目睹了这惊险的一幕。他毫不犹豫地迅速拔出手枪,瞄准独狼,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说来也巧,陆军在看见陆川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就在这一刹那,他目睹了陆川与独狼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缠斗。
当时的陆军心急如焚,但他却束手无策。他既不能开枪,以免误伤陆川;也不敢呼喊父亲,生怕这一喊会惊吓到陆川,导致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运之神眷顾了陆军。父亲与独狼成功地拉开了一段距离,这给了陆军一个绝佳的开枪机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陆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从陆川的身旁呼啸而过,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独狼的腹部。
独狼遭受重创,应声倒地,倒在雪地上发出痛苦的嗷呜声。但它并未就此罢休,而是踉踉跄跄地挣扎着站起来,准备继续与敌人对抗。
说时迟那时快,大黄如同一道黄色闪电般疾驰而上。它飞身跃起,瞬间便蹦到了独狼的脖子旁边,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朝着独狼的脖子咬去。
只听“嘎吱”一声脆响,大黄的利齿深深地嵌入了独狼的脖颈。独狼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嗷呜,然后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倒在雪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见大黄解决了独狼,陆川往身后扭去,去找儿子的身影。
看到陆军扛着枪往这边走来,陆川放下心来,一头倒在雪地里,累,太累了,跑了一天的山,又跟独狼缠斗,早就累得难受了。
“爹,爹……你别晕,你别晕啊!”陆军的呼喊声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急切。
然而,陆川在晕倒前,仅仅来得及听到陆军的呼喊,随后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地栽倒在厚厚的积雪之中。
眼见父亲突然晕倒,陆军心急如焚,他急忙跑到陆川面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拍打着父亲的脸颊,嘴里不停地呼唤着:“爹,爹,你醒醒啊!”
可是,无论陆军如何呼喊,陆川都毫无反应,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就在这时,李建国和李政民也匆匆赶来。他们见状,赶忙上前帮忙,与陆军一起将陆川背在了身上。
李建国喘着粗气,开口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晕倒了呢?”
陆军一边背着父亲艰难地走着,一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和爹说着话呢,他突然就晕过去了。”
李政民这时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只狍子正狂奔而去,他惊讶地叫道:“那边咋还有一只狍子?”
李建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只狍子在雪地里飞奔,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什么情况啊……”李政民一脸疑惑地嘟囔着。
李政民转头看向那只跑掉的狍子,若有所思地说:“这只狍子,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陆军此时根本无暇顾及那只狍子,他只想着尽快把父亲送到山下的医院去救治。于是,他连忙朝着大黄喊了一声,让大黄跟在他们后面,然后便背着陆川急匆匆地朝山下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陆军一行人从山上回去时,夜幕已经如墨染般漆黑,完全笼罩了大地。
当他们终于抵达屯子时,陆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回家,而是毫不犹豫地带着陆川直奔诊所。
“得赶紧去诊所看看,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陆军心里暗自祈祷着,脚步匆匆,生怕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一到诊所,陆军赶忙让医生给陆川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医生告诉陆军,好在他们来得及时,陆川的失温情况还不算太严重。
医生给陆川开了药,还打了一针,又嘱咐陆军要让陆川按时服药,好好休息。陆军如释重负,拿了几天的药后,便扛起陆川,小心翼翼地往家走去。
一进家门,李秋水就看到陆军扛着陆川回来了,她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你在哪里找到你爹的?”李秋水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他没受伤吧?”她的目光紧紧落在陆川身上,似乎想透过他的身体看到是否有隐藏的伤口。
陆军本来想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但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不要让母亲太过担心为好,于是便随口说道:“没受伤,他就是累了一天,现在睡过去了。”
“妈,你帮我搭把手,给我爹铺一下被子,再往火炕里添些柴火,让屋里暖和点。”陆军一边说着,一边将陆川轻轻放在炕上,然后迅速脱下他的鞋子,为他盖好被子。
李秋水赶忙照做,她手脚麻利地铺好了被子,又往火炕里添了不少柴火,不一会儿,屋里就变得暖和起来。
做完这些后,陆军看着陆川安静地躺在炕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给陆川掖好被子,然后转身默默地往屋外走去。
母亲再次问道:“你爹没事吧?”
陆军笑着摆摆手:“妈,啥事都没有,您就把肚子放心里面吧,我爹明天早上就醒了。”
陆军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想了一个办法转移母亲的注意力,说道:“妈,做点饭吧,我饿了。”
“行,妈去给你做饭。”
李秋水去给陆军做饭,而陆军则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爱犬大黄回到了后院。一到后院,大黄就像往常一样,径直朝着它的狗窝走去。
陆军走进屋内,取出几块野猪肉,然后快步走到大黄旁边。他温柔地将肉扔给大黄,笑着说道:“吃吧,今天辛苦你啦!”
大黄兴奋地摇着尾巴,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开心地享用着这份美味的野猪肉。
陆军看着大黄吃得津津有味,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轻轻地揉了揉大黄的脑袋,仿佛在表达对它的喜爱和感激。
有大黄这样一只聪明伶俐、忠诚可靠的猎犬陪伴在身边,陆军感到无比幸运。而对于大黄来说,能够拥有陆军这样一个善良、细心的好主人,同样也是一种幸运。
正所谓“将军手下无弱兵”,大黄之所以如此出色,除了它自身天赋异禀之外,与陆军的悉心教导和培养也是分不开的。
陆军深知如何训练猎狗,如何激发它们的潜力,让它们在狩猎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可以说,如果没有陆军,即使大黄的天赋再高,也难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不常有。
就在这时,陆涵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悄悄地走到陆军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哥,你把咱爹找回来了啊?”
“???”
陆军一脸茫然,心里暗自嘀咕着:妹妹今天明明出去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
他疑惑地看着陆涵,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陆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咱屯里的人都知道了!”
陆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都知道了?”
陆涵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刚才在路边碰到一个大爷,他跟我说的。他说你把咱爹从山上找回来了。”
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连忙嘱咐道:“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当着咱爹的面说啊!”
他心里暗暗叫苦,心想:爹啊,你这次可真是把人丢大了,连屯里的人都知道了。
陆军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亲爹醒来后得知自己的丑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屯子,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陆涵似乎看出了陆军的担忧,嘿嘿一笑,安慰道:“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跟咱爹说的。”
陆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无奈地说:“你知道就好。”
就在陆军的话音刚落之际,陆涵紧接着又说道:“反正咱爹他迟早都会知道这件事的,与其让我去告诉他,到时候还得挨他一顿打,倒不如让别人去跟他讲呢,这样他就没办法打我啦!”
陆军听了妹妹的这番话,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几道黑线,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明了?
陆涵嘿嘿笑道:“哥,你妹聪明吧?”
陆军黑着脸,点点头:“聪明,聪明……”
半夜。
陆川缓缓地从炕上坐起来,他感到脑袋有些疼痛,于是用手揉了揉。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媳妇身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推了推她,将她叫醒。
李秋水被陆川的动作惊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陆川正看着自己,她也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
“媳妇,是不是陆军那小子背我回来的?”陆川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李秋水点了点头,回答道:“对,是咱儿子把你背回来的。”
李秋水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你咋搞的?”
“你自己不小心,咋把自己丢山里面了呢?跑个山而已,居然还能把自己弄丢,以后可别再进山了,就在家安心养老吧,别让我们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
听到李秋水的话,陆川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板着脸说道:“什么话,什么话!”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媳妇,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只要我抓住狍子,以后你就不再阻止我进山跑山打猎了。咱们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李秋水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反问道:“那……狍子呢?”
“咱们说的是,你抓住狍子,我就不管你了。可现在狍子呢?”
陆川嘿嘿一笑,然后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他看着自己的媳妇,笑着说道:“我跟你说啊媳妇,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找到那只傻狍子的吗?我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我跟着它一直跑到了深山老林里,那地方可真是够偏僻的,要不是我有点本事,还真不一定能把它撵到呢!”
李秋水听着陆川的话,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道:“狍子?啥狍子啊?”
陆川见状,心里有些纳闷,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啊,怎么媳妇还不明白呢?于是他又解释道:“就是那只傻狍子啊,陆军不是把你背回来的吗?当时他应该也把狍子带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