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山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弱的风吹过,带来了山谷深处的阵阵寒意。
樱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往玄衣身边靠了靠。
玄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醒来。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
就在这时,山谷的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那声音很轻,像是树叶被风吹动,又像是有人在悄悄接近。
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如剑般扫向声响传来的方向。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等待着。
那声响越来越近,渐渐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夜色中。
那身影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还是被樱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的心跳加速,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身影。
终于,那个身影走出了黑暗,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缓缓地走向玄衣和樱,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
“你是谁?”樱的声音冷冽而坚定,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人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只是来看看你们。”
“看来你并不简单。”樱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了玄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渴望:“他身上的力量,我很感兴趣。”
樱的脸色一变,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她猛地抽出腰间的红丝带,瞬间化作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尖直指对方的喉咙:“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
那人似乎并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你真的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就在这一刻,樱的剑已经刺了出去,剑光如电,直取对方的心脏。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对方身体的时候,那人突然消失了。
樱的剑刺了个空,她立刻转身,却看到那人已经出现在了玄衣的身边。
“你敢!”樱怒喝一声,再次挥剑。
然而,那人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速度,每一次樱的剑都只能刺空。
他围着玄衣转了几圈,似乎在寻找什么机会。
“住手!”樱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焦急,“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停了下来,目光再次落在玄衣身上:“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但我会回来的,等到你们最脆弱的时候。”
说完,他身形一晃,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樱站在原地,紧紧地握着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她知道,这个神秘的人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还会面临更多的危险。
她转过身,看向玄衣,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微微皱眉,心中有了一丝疑惑:
“师父竟然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按理说,师父的法力应该远在我之上,怎么还不如我警觉?难道师父就没有一点儿警惕之心?”
“嗯,我的师父好像有点儿弱呢。”
转瞬间,她又忆起了师父挡在她面前被那邪恶身影击中,口吐鲜血的那一幕。
随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剑收回鞘中,接着又化作一缕红丝带系在腰间。
不管师父是弱是强,她知道,她需要更加小心地守护着师父,那个神秘人可能随时会出现,而那神秘人的目标好像是师父。
夜色依旧深沉,火光依旧摇曳。
樱再次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了眼睛。
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她知道,这个夜晚,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不远处的树梢上陡然出现一个高大身影,在没有星辰点亮的夜色中,显得更加诡谲。
夜色愈发深沉,仿佛连时间都凝固在了这寂静的山谷之中。
那高大的身影在树梢上伫立了片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时机。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透过夜色,紧紧地锁定了山谷中的火光,那是樱和玄衣所在的位置。
突然,一阵微弱的光芒在山谷的另一侧亮起,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微弱的灯。
那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
高大的身影微微一动,他的目光迅速转向了那光芒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身形一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光芒的方向掠去。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只是在夜色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与此同时,樱虽然闭着眼睛,但她的感知却如同蜘蛛网般铺开,覆盖着整个山谷。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微弱的光芒,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是谁?”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再次如剑般扫向光芒的方向。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红丝带,随时准备再次化作利剑,应对可能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风声传来,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光芒的附近。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光芒的来源,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冷酷。
直到他看到光芒中时隐时现的红色身影,随着他的到来,那模糊不清的红影现出了原貌。
是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人,脸上戴着一副丑陋的暗红色面具,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红眼睛。
见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刚要上前俯身,只见那红色长袍的人随意摆了一下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罢了。你做的很好,可以退下了。”
他立马俯身退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红色长袍的人微微松了口气,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那微弱的光芒在红色长袍人离开后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