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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房屋一个月前才修缮过,横梁怎么可能会被冰雹砸断?”

杜知府捋着胡须,语重心长道:“昨夜城中的冰雹极大,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这里面定有这个兔崽子的事,还请大人明察啊。”

“够了!聂宣,本官看你是疯了!先前当着本官的面污蔑亲儿子聂雄害了你夫人。

本官为表公正,派了仵\/作去验了尸,证实了令夫人的死是一场意外,你还在胡搅蛮缠什么?”

“都到了这个份上,事实摆在眼前,还能怪罪到亲儿子的头上,本官看你是老糊涂了!”

“不,大人息怒,草民没有疯!此子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软弱和善,他骨子里狠着呢。”

“爹,事实摆在眼前,你怎么还能怀疑儿子呢?

娘去了,儿子伤心还来不及,爹,你是我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你怎么能怀疑我?”

聂雄一副死了亲爹的可怜模样,不停地哭着。

聂宣气极了,怒斥道:“你,兔崽子,你给老子滚,你从今以后再不是我聂宣的儿子,老子没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儿子!”

聂雄瞳孔地震,一脸震惊到不敢相信的模样,嘴唇哆嗦道:“爹,你,你真不要我了?!你要把我扫地出门?!!!”

聂宣斩钉截铁道:“是,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聂宣的儿子!”

“大人,求你劝劝我爹,我不能失去这唯一的亲人啊,呜呜呜。”

说完,又开始砰砰砰给杜知府磕头。

杜知府看着额头磕出血的聂雄,心中有些不忍。

一旁的林雨沣更是急坏了,“求大人帮一帮雄哥吧,他实在是太苦了!”

杜知府忍了一会儿,忍无可忍拿起惊堂木重重敲了一下。

“此事本是你们的家事,本官不想多干涉,但,偏偏在本官面前闹起来,本官不得不管上一管。”

“聂宣,本官问你,你真要将聂雄赶出家门,再不认这个儿子?”

“是,此子冷心冷情,心狠无比,我聂家容不下这般心狠的儿郎。”

“聂雄,你听到了吗?你怎么想的?”

聂雄跪着爬到聂宣旁边,抱住了聂宣的胳膊,“不,我不愿意离开聂家,我是聂家的儿郎,爹,你不能这么狠心。”

聂宣毫不客气,直接掰开了聂雄抱住他胳膊的手,冷冷道:“放手,我没有你这么心狠的儿子!”

“罢了,也是作孽啊。聂宣,你与聂雄无论如何都是亲父子,然而,闹到了这般田地,唯有断亲分开了。”

“这样,本官即刻给你们写一份断亲书,你们二人签了字,本官做主,给聂雄单独立一个户。”

“聂雄,你也别怨你父亲。”

聂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十分伤心,“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明明娘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

师爷很快写了两份断亲文书,“你们在断亲文书上签字吧。”

聂宣直接站起身,迫不及待在断亲书上签了字,摁了手印。

聂雄绝望又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了聂宣,“爹。”

聂宣别过了脸,没有再多看聂雄一眼,聂雄颤抖着在断亲文书上签了字,摁了手印。

“你们二人各自收着一份断亲文书,从今日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师爷叫住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聂雄,“聂雄,你留一下,给你立一个户。”

聂宣带着妻子的尸\/体,很快就离开了府衙。

林雨沣扶着快哭晕过去的聂雄,拿着新办好的户籍文书,慢吞吞地出了衙门。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府衙的视线外,聂雄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雨沣,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的谋算不会这么顺利。”

林雨沣拍了拍聂雄的肩膀,“雄哥,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都多少年兄弟了。

但凡你那后娘能对你好些,又怎么会把你逼到这个份上。”

聂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她虽可恨,但是最可恨的人当属聂宣,可惜啊,那老不死的真是命大,这样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雄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聂雄咬着牙道:“短时间内蛰伏下来,那老不死的不会放过我的。”

“要不,你去我家躲着?”

聂雄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不行,会连累你的。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我会慢慢解决。”

林雨沣欲言又止,“可,可是你怎么对付得了聂宣那个老不死的。”

聂雄的视线落在了李简一行人身上,“行了,我有别的去处。”

林雨沣顺着聂雄的视线望了过去,“那不是齐王,你要投靠齐王?”

聂雄目光定定地落在李简身上,“是啊,只要齐王肯收下我,我娘的仇就可以报了。”

李简十分敏锐,他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寻着直觉看了过去。

“聂雄?”

“雨沣,你回去多加小心,莫要和那老不死的起冲突,能躲多远躲多远,听明白了吗?”

林雨沣叹了一口气,问道:“……是,雄哥,日后我们在哪里碰头?”

“翠玉阁。”

聂雄对上李简的视线不躲不避,直接往李简的方向走去。

“小子聂雄见过齐王殿下,今日多谢齐王殿下仗义执言,小子方能洗刷冤屈。”

“你先起来吧,即使没有本王,想来你也有脱困的法子,不是吗?”

“王爷高看小子了,小子只不过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你不怕死?”

聂雄定定地看着李简,“怕,如何不怕,如果不怕,又怎么可能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正好本王有些饿了。你随本王一道去金谷园,咱们边吃边聊。”

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邪性,眼底带着疯狂之色的聂雄,李简更加觉得有意思。

聂雄上了后面的马车,他独自坐在一辆马车里。

此时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手心里冒着的汗出卖了他。

他赌对了,齐王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接下来他该想一想,怎么样才能打动齐王,让他收下自己。

“王爷,金谷园到了。”

“走吧。”

侍女领着李简和聂雄进了一个雅间,隔绝了其余人的视线和声音。

雅间里很安静,侍女沏茶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回响。

“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