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了肚,孟二爷就把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冯朝才。
谁知道这个冯朝才眼珠子一转,拍了拍孟二爷的肩膀,“我说二爷啊,就这么点小事,还能让你犯了难?”
孟二爷不太明白冯朝才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冯朝才。
这时候冯朝才凑近了孟二爷的耳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孟二爷脸上的表情顿时开始变化缤纷。
半晌过后,抿着嘴唇琢磨了一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样……行么?”
“嗨呀,怎么不行呢,你是谁啊,你是孟家的二爷,就算是怀疑谁,还能怀疑到你身上不成?”
孟二爷的的手指在桌子上没有规律的敲了敲,然后眸光一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没错,谁还能怀疑到我身上不是。”
冯朝才将二人的酒杯重新倒满,然后压下一口酒,眼神中泛着一股子贪婪的神色,“你就提前祝孟二爷得偿所愿,可是我……”
孟二爷瞬间会意,端起酒杯,“冯兄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定然会办到,后面的事情,还得让你多给我费费心才好。”
听到了孟二爷的保证,冯朝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
第二天,孟二爷破天荒的来到了孟山家里,孟山原本是不想见的,可不管怎么说,到底也还是他的弟弟,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孟二爷叫了进来。
“今日你怎么得闲,有空过来我这里了。”
孟山脸上的表情不算太好看,不过孟二爷丝毫不介意,毕竟这次过来是有正事的。
脸上赔着笑,孟二爷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哥,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说到底咱们俩是亲兄弟,在这世界上,只有咱们俩是最亲的人了,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孟二爷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出来,更是让孟山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哼,话说得好听,怕是你又赌输了银钱,家中又没有可以卖的东西了吧!”
孟二爷脸色一僵,嘴角抽动了一下。
孟山一看孟二爷的反应,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落在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我告诉你,我不可能掏银钱给你,当初若不是你……嘉秋也不会刚一出生就没有了娘,也……”
“哥,都过去了,当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还能记恨我一辈子不成。”
孟二爷打断了孟山的话,他实在是不爱听孟山念叨那些陈年旧事,原本他还有几分犹豫,可当孟山斩钉截铁告诉他,不会借给他银钱的时候,孟二爷瞬间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香料,放到了桌子上。
“我是听说你最近几日,因为绣庄的事情休息不好,所以特意寻来了这安神香,为了让你能够安眠的,结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想我,既然这然我也不在这里讨你没趣了。”
说完孟二爷将香留下,起身拂袖而去。
看着孟二爷的背影,孟山愣了一下,良久才将视线放到桌子上孟二爷留下的那包安神香,沉沉的叹了口气。
虽然孟二爷没有亲眼看着孟山将那安神香点上,但是凭借他对他哥的了解,他哥必定会在夜晚的时候燃用这香料。
果然,第二天一早,孟二爷就听说了孟山暴毙的消息。
孟二爷急匆匆的赶到了孟山的宅子,发现孟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紫青。
于是孟二爷趁着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连忙将一旁剩下的安神香都收在了身上。
等孟嘉秋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孟二爷立刻抓住了孟嘉秋的胳膊大喊道,“好啊,孟嘉秋,我哥好歹是你的亲爹,你竟然能够下此毒手。”
这句话一出,不止是孟嘉秋,屋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孟二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管家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小声的询问,“二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是孟嘉秋和姚柳青二人通奸的事情被我大哥发现了,结果他们俩一不做二不休,就……就把我……”
孟二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山,强行从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了我的哥哥,竟然就这样遭了毒手。”
孟嘉秋听到她二叔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下,“二叔,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我爹,还有我和姚柳青……什么通奸,我们俩自幼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龌龊。”
“青梅竹马?咱们孟家是什么家事,那个姚柳青又是什么家事,昨日我过来看我大哥,我大哥明显就不同意你们两个婚事,而且将你们俩个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我,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狠,一个晚上而已,我大哥就遭了毒手……”
孟嘉秋的脸色被气的惨白,眼睛瞪圆,“胡说,你胡说,我爹,我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管家站在一旁,视线不停的在孟二爷和孟嘉秋的脸上不停的变化。
昨天孟二爷确实来到了孟家,但是具体孟二爷和老爷说了什么,没人能知道,不过确实好像是在交谈的过程中有些情绪上的激动。
可孟二爷离开的时候,老爷盯着孟二爷的背影愣神了良久,眼中多是对兄弟之间亲情的不舍。
难不成……还真是有孟二爷说的那样?
老爷的事情,是大小姐下的毒手?
还没等管家将这个事情想明白,孟二爷朝着人群中的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丫鬟抿着唇上前,扑通一下的跪在了地上。
“我……我……我昨天半夜……看见小姐,看见小姐在老爷房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不知道在做什么。”
丫鬟的话音刚落下,在场的人一片哗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嘉秋。
就这样,孟二爷吵嚷着报官,然后让衙门将孟嘉秋和姚柳青同时收押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