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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尧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

姚鼎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是踢到了钢板上,但是……如果自己没有一个理由过来找黎漾的话,恐怕沈总的这怒火,就要喷在他身上了。

黎漾看着姚鼎,知道这是姚鼎给饶礼跟她找来的一个台阶。

“好,等一下我就过去。”

“行,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话音还没落下,姚鼎就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黎漾的门口,直到拐角处才停下脚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沈阎王身上的气场,真的是有点太吓人了。

黎漾换好衣服以后,沈鹤尧也把电脑关上,准备和黎漾一起去。

这几天黎漾已经习惯自己走到哪里,沈鹤尧跟到哪里了,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到饶礼房间的时候,苏茉已经早就已经到了,对于沈鹤尧跟过来,显然已经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沈总,这里条件简陋,原本想泡些茶的,结果发现电热壶不好用了,你就将就着喝点矿泉水吧。”

苏茉把矿泉水放到沈鹤尧身旁的桌子上,然后迅速的退到了一旁。

沈鹤尧的眼神有些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们对你们的戏,不用管我。”

姚鼎嘴角一抽,心中道,还好饶礼不是人,否则的话,对着沈鹤尧的这个气势,谁还能好好对戏,早都被眼神刀死了。

气氛不算好。

饶礼和黎漾倒是无所谓,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相视一眼,神情放松,和坐在一旁如同煞神的沈鹤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到姚鼎和苏茉两个经纪人,挤在靠窗的短沙发上,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即使是这样,苏茉还是在空气里嗅到了一种很微妙的压抑感。

“这场戏,情绪转折很重,从这里……”黎漾伸出手指指着剧本上的一行小字说道,“从害怕,惊慌,到确认事情的发生,你需要给我一个反应,然后……”

饶礼点了点头,眼底有些微微的笑意,“厉害了,现在你分析起剧本,可比之前透彻多了,但是这里你要注意,眼神要给足,最后观众们看的就是你的眼神戏。”

……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晚上九点,沈鹤尧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房间中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晰。

众人眼光朝着沈鹤尧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沈鹤尧换了个姿势,目光如同钉子一般的钉在了饶礼的身上,“原来一场戏,对剧本要对这么久,反复的在说一个动作,饶影帝也真是够有耐心的。”

姚鼎觉得头发一紧,暗暗吸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见饶礼挑了挑眉毛,先开了口。

“沈总,我们这是工作需要,对每一个镜头都需要负责任,作为投资人的话,你不是应该开心才对,作为……”饶礼看了一眼黎漾,嘴角轻笑道,“作为家属来说,这里还有苏茉和姚鼎,况且自始至终也都在这里看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鹤尧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寒意又厚了一层。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下来,沙发上的苏茉和姚鼎,双肩微抬,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活像是两只鹌鹑。

饶礼倒是没有被沈鹤尧影响到,瞥了一眼沈鹤尧,然后伸手指向了刚刚黎漾手指落下的地方,继续讨论了几处表演的细节。

不过黎漾能够感觉到,现在饶礼的状态,有一大半是在故意气沈鹤尧。

兴许是不愿意让他们俩幼稚的别扭下去,黎漾又说了几句话后,就草草的结束了,“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基本上也对的都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紧接着就站起身,和沈鹤尧一道回了房间。

等到这两个人一走,苏茉和姚鼎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苏茉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肩膀,起身往外走,“那我也先回去了,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情的话,能不能直接在片场就把戏对了,否则的话不要喊我过来,我胆子小,不禁吓。”

因为饶礼和黎漾两个人无声中达成了和解,姚鼎迅速的联系了导演,把戏台的这场戏调整到了第二天早上,免得夜长梦多。

有沈鹤尧在这里,天知道回头还会不会发生些什么突发事情。

第二天,天色阴沉。

云层低低的压了下来,剧组的人一大早就往山的深处走去。

只见山坳一片相对平坦的荒原上,孤零零的立着一处木质的戏台。

戏台破败不堪,木头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边角处雕刻着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感觉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藤蔓缠绕在上面,又像是被扭曲的符文,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戏台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还有一层腐败的树叶,四周安静的异常,让人感觉到格外的心慌。

“诶,你说这深山老林中,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戏台?”

“谁知道呢,这边的人连电视都不看,竟然会有一个保存完好的戏台,看起来旧是旧了点,不过我好奇的是,把戏台搭在这大山里面,真的有人来看戏么……”

“那就不知道,但是你觉不觉得……这边有点冷,而且……有点诡异。”

“你别乱,本来我不害怕的,被你一说汗毛都竖起来了,可能是因为阴天吧,再过一会太阳出来可能就好了。”

两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小声的嘀咕着,都在避讳着眼前的情景带来的诡异感。

剧组的人都在忙碌着布设机器,灯光,现场逐渐的嘈杂起来,稍微驱散了一些周围的沉闷感,可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

黎漾从临时用帐篷搭建的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戏服,脸上画着妆,站在下台下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她总觉得,那戏台就像是一只沉默的巨兽,张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准备随时吞没这一切。

“怎么了?”

身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沈鹤尧站在黎漾的身后,看着有些发愣的黎漾,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