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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无耻作者还知道回来??

折澜的视线在败岳所化成的一缕黑烟上收回,对于这个人的死并无任何波澜。她转向白沉,手中海神八棱锏的光华仍旧未减分毫,反观白沉,奉怨诀的黑气已经不如最初那般浓郁。

白沉的魔气来自于他所积攒的怨气,并不似神的神力,来自天地光华,自然消耗得快些。

“我知你有郁结,若合乎情理,本殿愿意帮你一把。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仍要执迷不悟么?”

清润的嗓音穿过层云落入白沉耳中,他似乎听了进去,可沉默许久之后忽而冷笑:“折澜,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对手了,你说的话,本座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们神总是谎话连篇,败岳如此,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折澜不愿同他多费口舌,白沉那一方黑漫漫的天色遮天蔽日,这代表人界亦有百里甚至千里不见天日。

事到如今,不管用什么法子,她都需要尽快结束这场争斗。

八棱锏缓缓举起,折澜的衣袖无风自动,蓝金交映的神力将她包绕,不经意的一瞥亦是神威并存。

白沉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黑气进入奉怨诀之中,大概是想要争取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折澜,本座知你也受了伤,本座还是那句话。这天下人,贪婪嗔杀者,愚昧妄诡者不计其数,守护这样的人界,本身就是愚蠢。若你愿意追随本座,即便不修魔气,本座也待你为座上之宾,如何不好?”

折澜缓缓阖眸,对他口中所形容的另一条路丝毫不感兴趣,声调沉沉:“既然迷途而不知返,那便受审吧。”

话音落,蓝金色的海神之力猛然迸发出耀目的光芒,远处传来浪涛奔腾之声,上一秒还只能看见一条线,下一秒,那蓝金色的海便已经到了眼前。

“本殿三个自创神技,其一其二你已见过,那便看看这第三神技,能否招架吧。”

白沉的全部精神力都汇聚在折澜的身上,他看着她身后缓缓出现一个神女,那神女与折澜的面容极其相似,缓缓睁开眼眸之时,海水便迅速到了眼前!

和之前的神技不同,这一技,那浪涛仿佛无休无止,一眼望去如同身处汹涌昏黑的海中央,到处都是能够将海中人吞没的巨浪,起伏不止,无边无际。

而这些海浪所携带的海神力渐次叠加,那浪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中所蕴含的神力也愈发难以抗衡,就连其余人都受到些许波及,在此等惊骇的神技之中仿佛一叶扁舟一般挣扎。

众人心知折澜同白沉已经到了一招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无人再敢让她分心,不约而同聚集在一处,共同抵御路过此处的神力。

“奔 流 至 此, 不——复——回——”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一浪更比一浪高,无边巨浪尽数朝白沉扑去!

白沉亦到了破釜沉舟的境地,他暴喝一声,额头瞬间爬满了漆黑的纹路。奉怨诀之上猛然凝聚出一道漆黑的龙卷风,在蓝金水波之中更是如同天空塌陷一般,卷着漆黑的魔气在海浪之中竭力抵抗!

黑烟化作无数魂兵,提枪策马,呐喊着朝折澜冲杀而来,大有将其一击必杀之势。

这是十成神力和魔尊的较量,其余人在这两个人的对抗之中不再受伤就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参与其中。

刚刚被狱犼重创的伤口此刻似乎因为魔气疼得更加明显,楼听许捂着心口,迅速封住自己的几处穴位,担忧地看着那立在黑烟之外的蓝金色娉婷身影。

折澜,你千万不能有事。

蓝金色的浪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人们咬牙支撑着神技和奉怨诀所带来的威压,远远看去,只能看到黑红色的龙卷风,和前仆后继的海浪。

众人仿佛身处海底,而海底正刮着猛烈的飓风,飞沙走石不能视物!

所有人的心都提着,悬着一口气望向二人争斗的中心,天色一半如逐渐干涸的血池黑红相交,另一半则如碧海琉璃一般清透明亮。

如此异象足足持续了十几日,亦是人间的十几年。就在所有人都无法再支撑神技和奉怨诀的压力时,忽然,水流好似被炸开,如狂瀑从天而降一头扎在乱石之上,水花雪白溅射,那黑红的龙卷风,却已硝烟散尽,就连天上的黑红都在逐渐消退。

楼听许撑着一口气起身,毫不犹豫冲向刚刚争斗的中心,远远便瞧见折澜摇晃的身影。

她似乎支持不住了。楼听许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她毫不犹豫飞掠而出,在折澜即将晃倒的一瞬间站在她身后,稳稳扶住她的肩。

折澜警惕地回头,两人四目相对,各自怔然不语。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分明有对自己处境的担忧,更多的……她在心疼我吗?

折澜的脸色很差,几乎毫无血色,额头的海神印记也十分黯淡,昭示她所剩无几的神力。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如同被抽走了神采,唯独与楼听许对视的瞬间才有了几分鲜活。

楼听许握着她肩膀的手愈发克制,她能感受到折澜微微战栗的身体,想必是受了伤之后又耗尽了神力,所以才如此羸弱。

因为有她在身边,折澜的心总算是安定许多,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楼听许下意识想握住,却瞥见她食指指腹一道极浅的伤痕。

她蹙了下眉,折澜却细细舒了口气,音调十分喑哑,能听出遗憾的心疼来。

“怎么伤着了?这伤痕,可是再也难消了……”

楼听许心尖酸涩,她甚至看得出折澜大概想要抬手抚摸她的伤势,可她不敢胡乱猜测,她被推开太多次,她不知道折澜的温情之后会伴随什么。

是再度推开她,还是……她会说明所有的困惑,重新抱紧她。

其实……哪怕她不抱紧她也可以的,她也可以主动抱她,只要她允许自己朝她靠近,哪怕是爬的,她也不会耽搁一秒。

或许是那双无神却仍旧表露怜惜的眼睛让楼听许汲取了勇气,她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声音却不及这点力气的万分之一,轻得几乎几乎连唇齿也不曾听清。

“是心疼我吗?”

折澜眨了下眼睛,低低叹息:“我何曾,心疼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