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老汉我太无知,也是我没养好他们,自从他们母亲去世以后,为了生计,陪他们的时间几乎很少。”
“老人家,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不管你怎么教,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毕竟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就能将刚出生不久的弟弟拿去换糖,即使再有爱,也只会被惯的更无法无天。
王老汉沉默不语,心口处却隐隐作痛。
“老人家,您应该还有个女儿吧,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她想想,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怎么妙,从您这里拿不到钱,他们很快就会想到用您女儿威胁,到时候您又该如何面对呢。”
原本闭着眼睛的王老汉突然睁开眼睛,是啊,他还有个闺女。
“您想把财产留给女儿,可是依您女儿那懦弱的性子,她能收住那笔钱财吗?一旦被发现,或许她的下场不会太好。”
王老汉听的后背一阵发凉,是啊,以那三个畜生,为了那笔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当即就想挣扎起身,望着傅凌恳求道:“小丫头,我知道你很厉害,能不能帮我救救小花?小花这孩子性子虽然懦弱些,可人是个好的,当初若不是我听信了老大的鬼话,我一定不会让她嫁给一个禽兽,都是我的错,还有老三…”
说到最后早已老泪纵横,他快恨死了自己,不是自己盲目相信两个畜生,两个闺女一定可以嫁个好人家。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就算他悔恨,却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次您在我们酒楼出事,说到底我们也有责任,所以您的请求我会接了,但不管接下来我做什么,还请您配合。”
“好,我会配合,只要能带小花脱离苦海,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王老汉眼中终于燃起希望。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丫头身上。
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确定老人家没什么事,傅凌走出病房。
“叩!”
“请进!”齐老头也不抬的朝外面道。
目光依旧停在手上的资料上,过了片刻才想起来,抬起头看了看,随后笑着放下手中文件:“你这丫头进来了怎么不吱声?”
“这不是看您老在忙嘛,怕打扰到你。”
“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已,哪里有你重要,怎么样?那个老汉没什么事吧?”
傅凌摇头:“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
“坐下聊!”
待傅凌在一旁沙发坐下,齐老便继续道:“你这丫头就是爱见义勇为,是不是掺和进烂摊子里了?”
傅凌会心一笑:“师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齐老斜睨了她一眼:“老夫还不了解你?哪次出事你不是站在前头冲锋陷阵的?不过这次的事情有些不好处理,老夫特意打听了下他们家的情况,这不了解不知道,他那两个儿子简直就是泼皮无赖,现在估计还在医院门口哭爹喊娘博取别人同情,这样的滚刀肉可不好对付,你掺和进来,小心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缠上你,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场咯。”
齐老也是出于好意,希望傅凌考虑清楚,尽量不要趟这趟浑水。
“师叔,我知道,这事若是处理不好,我妈可能会内疚很久,所以不管是帮老汉还是帮我忙,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嗯?怎么会牵扯到你妈妈?”齐老疑惑不解。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答应老汉帮他女儿脱离苦海。”
“这你如何插手?清官难断家务事哟…”齐老微微皱起眉头。
“师叔,别人能帮的始终有限,只有自强才能走的更远,我的任务只是带她脱离苦海,最终如何,至于别的,我爱莫能助。”
“嗯,你能想的这么豁达就好。”随后转移话题:“说说你师父怎么回事儿啊?你口中的老友又是谁?”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姓画名中仙,是师父让我从海岛那边接过来的,据说是多年的好友,分开了得有几十年了吧,师叔,难道你不认识吗?”
齐老绞尽脑汁的想半天,却仍旧想不起对方是谁:“不认识,你师父的那些好友老夫基本认识,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名字取的如此骚包,若是认识一定不会忘。”
傅凌笑喷,这要是被画爷爷知道有人这么吐槽他名字,会不会直接将人人道毁灭了。
“师叔,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您与他好像分开过一段时间吧,许是那时候认识的也说不定,而且画爷爷不是咱们医学界的人,你没见过也正常。”
“是吗?原来不是咱们医学界的,那这两个老家伙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师父他们现在居无定所,打算学古人云游四海呢,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一大把年纪搞这种?也不怕骨头散架,还以为自个儿还年轻呢,另外现在外面不太平,万一遇到危险可咋整?”
“师叔,我忘记跟您说了,画爷爷是武术宗师,就是十多个手脚健全的壮汉也不一定打的过他,所以安全方面您完全放心。”
齐老却死鸭子嘴硬:“谁说我担心他了,我只是怕他给人家添麻烦而已。”
傅凌只觉好笑,这两个人一见面互看对方不顺眼,可许久不见吧又会互相打听对方的近况。
“这次可能没那么快回来,最快估计也要一个月左右吧。”
“啥?居然要这么久?外面天气这么冷,他那把老骨头受得了吗?”
当然受得了,估计这会儿还在暖烘烘的空调房里同人家下棋呢。
傅凌不禁在心中想着。
面上却解释道:“师父他们应该会有分寸的,而且画爷爷为人细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久前二人同游过,他将师父照顾的很好。”
“糟老头子,真不让人省心。”
傅凌满面笑意的问道:“师叔,看不出来您这么关心师父的安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