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在不远处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切,原本以为江程煜从如此高的楼顶掉下来必定是必死无疑。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解恨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吹着口哨,阴阳怪气地说道:
“拜拜了您嘞,臭小子,这次看我不整死你,敢跟我斗。”言语中满是幸灾乐祸。
而此时,众人急匆匆地从各处赶来,纷纷围聚在楼下。他们心急如焚,大声地呼喊着:“江总,快,看看江总,怎么样了?”
“江总……”呼喊声在工地的上空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急。
江程煜重重地躺在那堆被砸坏的木板中间,四周是一片狼藉。
他的右手臂像是被恶魔狠狠咬了一口,鲜血如注,染红了身下的木板和周围的地面,在炽热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此刻,他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怒潮,布满了对对手的强烈憎恨和深深不解。
在这残酷的商业世界里,他一直坚信竞争应该是光明正大的较量,凭借实力一决高下不好吗?
为何非要使出这般狠辣手段,不死就伤,难道利益真的能蒙蔽人的良知吗?
向小武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率先冲到江程煜近前。
只见江程煜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这一幕让向小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张到声音都变了调,大声喊道:“江总,江总你怎么样?”
江程煜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轻声回应:“小武…”向小武听到这微弱的回应,
原本紧绷到极致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赶忙说道:“江总,我马上拨打急救电话,你别说话,保存体力。”
说着,向小武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急救电话。
在电话里,他详细且准确地告知了调度员事故发生的具体地址以及江程煜的受伤情况,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焦急。
孙总监、熊经理以及工地安保经理也急忙快步上前。
孙总监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大声喊道:“快,快来人啊,赶紧送江总去医院啊!”
熊经理则将目光投向向小武,急切问道:“向保安,江总他还有救吗?”
孙总监看到地上那一大滩血渍,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住,
开始迈不开步,嘴里喃喃自语道:“江总,从这么高的楼上掉下来,这……这是死定啦!”
向小武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怒斥道:“闭嘴吧你,江总他人没事!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这时,江程煜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极其微弱但坚定的声音说道:
“小武,保持现在慌乱的状态,让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尽快驱散人群,严密布控工地所有员工,找出那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马上给范总打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知他,配合范总彻底扫清内鬼。”
向小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坚定地说道:“好的江总,我马上给范总打电话。”
说罢,他迅速拨通了范伟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电话里传来范伟沉稳的声音:“喂,小武什么事?”
向小武故意站起身来,提高音量,大声回应道:“江总在c区坠楼,情况危急,你马上过来一下。”
范伟听到向小武的话,犹如遭到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他满脸的惊诧,嘴巴张得老大,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情况?刚刚交接完手续,他怎么就出事啦!”
此刻的他,根本顾不得滤清思绪,慌乱中起身,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跑去。
而向小武这边,不少工人听到这边出事了,一众纷纷围聚过来,好奇心和担忧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向小武见状,立刻指着工地安保经理,语气严肃且果断地说道:
“杭经理,迅速召集所有安保人员,全力保护好现场,绝不能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小车如疾风般驶了过来,范伟猛地一脚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扬起一片尘土。
他迫不及待地极速推开车门,跳下车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向小武身边跑去。
当他看到江程煜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上前急切且大声地喊道:“江程煜,江程煜…你们快叫救护车啊!”
江程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小声说道:“范伟,我没事。你马上叫安保人员控制这片区域的所有工作人员,我怀疑有内鬼在暗中搞鬼。”
范伟一脸惊诧,嘴巴微微张开,下意识地问道:“内鬼?”
“嘘…场面交给你负责处理了,对外营造出我坠落死亡的假象,全力追查幕后黑手。你别愣着,演戏继续啊!”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救车呼啸而来的声音,那尖锐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工地紧张的气氛。
范伟急忙指着安保人员,大声命令道:“马上让出通道,让救护车过来,其他所有人员到c区临时简易厂房集合,我要临时开个安全会议。”
这时,一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大块头,在两个样貌看起来颇为苦寒的兄弟身边,小声嘟囔道:
“开会有个屁用,老人常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得罪了人,日子能好过吗!”
那两个兄弟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做了一个大拇指赞的手势。
随后,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都看向医护人员迅速上前,熟练地将江程煜抬上担架,然后极速送上救护车。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引擎声,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离开了工地。
向小武快步走近范伟说道:“范总,我去医院了,这边就交给你了。”
范伟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目视着向小武打开商务豪车的车门,上车后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滕子京等人隐匿在工地不远处的赛车道上,这条赛道蜿蜒崎岖宛如一条栖息的巨龙。
险峻陡峭,落差极大的坡道与刁钻的弯道交错纵横,光是俯瞰就让人心生敬畏。
这赛道不仅是滕子京庞大个人产业版图中的独特一角,更是他钟爱的冒险之地。
此刻,滕子京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目光从混乱的工地转移到眼前的赛道。
他看着赛道,眼神中满是狠厉与决绝,恰似刚刚策划完江程煜坠楼事件时那般冷酷。
对他而言,无论是这条充满危险与挑战的赛道,还是商场上的残酷斗争,都是他肆意展现狠辣手段的舞台。
这条赛道上,他曾无数次风驰电掣,不顾风险地挑战极限,就如同他不择手段对付江程煜一样,
在他骨子里,狠辣早已根深蒂固,为达目的,丝毫不惧后果。
身旁的世家子弟们也都一脸谄媚,对他在工地那一出“杰作”赞不绝口,
而滕子京只是微微点头,眼神又飘回赛道,似乎在酝酿着下一场“冒险”,
就像他从不满足于一次的胜利,永远在寻找下一个猎物,下一个能让他施展魄力的机会。
“京爷,不得不说,您这手段真是高明至极啊!就这么略施小计,收拾这姓江的小子简直易如反掌。
要不了多久,这原本属于您的项目啊,自然就会乖乖回归您的掌控之中。那姓江的小子,忙活半天,可不就只能给您做嫁衣嘛!”
另一位身着范思哲品牌的兄弟,微微眯起双眼,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动作娴熟地打着火,烟头瞬间亮起一点猩红,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那烟雾在空气中袅袅升腾,仿佛也在附和着他的话语:“魏清阳,你这话我爱听。
京爷原本都到嘴边的肥肉,却被这小子硬生生地吞了去,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时,一身花里胡哨西装的兄弟提议道:“杨帆,清阳,咱们也别废话了,
老规矩老地方,给京爷好好庆祝庆祝这旗开得胜。这可是值得好好乐呵乐呵的事儿啊!”
邓州毅,一身精心量体剪裁的西装,笔挺的线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那透着狡黠且城府极深的模样。
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斜睨了欧阳一眼,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切,欧阳,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啊!大白天的就想白嫖京爷。
京爷在前面奋勇厮杀,在血雨腥风中开疆扩土,为咱们打出这片天地实属不易。你可倒好,就想着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啊!”
欧阳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眉头一皱,提高音量反驳道:“邓州毅,我是庙小,京爷赏脸我甘心效劳。你佛大,可以不来,爷不伺候。”
滕子京见状,赶忙摆了摆手,一脸霸气地阻止道:“兄弟们,都别吵了。
难得今儿个高兴,老规矩老地方,哥几个尽兴了玩儿。”
邓州毅见滕子京发话,便不再与欧阳争执,转而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瞥了一眼滕子京说道:
“京爷,您知道吗?安泰科技的大小姐昨天回国了。我可听说啊,比起七年前,丰盈了不少,您要不要试试?”
“哦?七年前…哼哼…”滕子京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迷离,思绪仿佛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