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绕到后面翻墙进去,那可得绕好远。再说了,那围墙可不比文家大宅的矮,没点工具辅助,根本就翻不进去。就算是进去了,说不定人家事儿都办完,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把柄都没留下了。
正当文贤贵站在文镇长家门口,急得抓耳挠腮,来回踱步时。那大门旁边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了半边身子。
探头探脑的人是文镇长的二姨太甄氏,她去镇公所那边吃完饭,早早就带着文贤豪回来了。喝了几杯小酒,心里头热乎,她也睡不着,就出来开门,想看看外面的街道,透透气再回去睡觉。哪知道刚把脑袋探出来,就看见见了文贤贵站在这儿。
这可是个百年一遇的好机会,文贤贵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掐住了甄氏的脖子,侧身一挤就进去了,压低声音吓唬道:
“别嚷嚷,嚷嚷我弄死你。”
脖子被掐得不是很用力,呼吸也没怎么受影响,可甄氏却吓得小脸煞白,她知道文贤贵是个色鬼,难不成这次看上她,要来睡她了?
说实在的,她的心一直是空荡荡的,觉得什么都没意思,就盼着能有点刺激的事情发生,不然也不会都睡下了还出来开门透气。
不过和石宽那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幻想过其他男人。她宁可被妖怪抓走,被一阵大风刮到陌生的地方,也不想再和男人睡觉。
“贤……贤贵,我……我是你婶子,你可别胡来啊。”
文镇长家这会儿没几个人,大多数下人都还在镇公所那边帮忙,就连那潘氏,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着文镇长应酬呢。
文贤贵的手松开了甄氏的脖子,却又掏出了手枪顶了过去,再次低声说:
“进去,别吱声。”
甄氏哪敢吭声啊,只好乖乖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天天盼着能有点稀奇古怪、刺激好玩的事,这下可好,刺激过头了,以后怕是又得有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咯。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文贤瑞从另一边走出来。甄氏比文贤贵还紧张,抬起手把文贤贵拦在身后,两人紧贴着墙壁,借着那夜色把自己隐藏起来。
文贤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边,他只是把雷矿长和农公子送进客房,闲聊了一会儿就出来。沈静香还在镇公所呢,他还得返回去。不然那个女人啊,晚上睡觉准要把他数落一番。他还要费尽心思,把人伺候的舒舒坦坦了,那事情才会平息。
文贤瑞晃悠到门口,看见那小门半掩着,心里直犯嘀咕。他刚才可是从正门进来的呀,这旁边的小门怎么开了呢?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阿忠,快出来把门关上,我还得出去一趟。”
阿忠是文镇长家的下人,住在里面的一个杂物间,听到喊声,等他走出来时,文贤瑞早就没影儿了。他只好默默把门关上,又转身回去。他哪里知道,这一进一出之间,已经发生了不少事儿呢。
文贤贵举着枪,抵着甄氏的后腰,进了甄氏的房间,正想嘱咐甄氏别吭声,可别把他溜进来的事儿说出去。那甄氏却反手把门关上,一边解着衣服上的盘扣,一边朝那雕花大床走去。这可把文贤贵给搞迷糊了,他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要干嘛?”
文贤贵的声音不大,甄氏也没听太清楚,她也懒得问,走到床前,转身回来坐下,无奈地说:
“贤贵啊,你要睡我,那我也认了,我只求你别像石宽那样折磨我,把我逼疯了,到时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看着甄氏露出来的那白花花的胸脯,文贤贵心里头痒痒的,他斜握着枪,慢悠悠地走上前,咽了口唾沫,有点生气地说:
“石宽,他怎么折磨你了?”
“哎呀!别提了,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
说起石宽,甄氏还心有余悸,她把上衣敞开,也没完全脱掉,就这么往床上躺去。
文贤贵更生气了,他恨得牙痒痒,一脚踩到床上,半弓着身子,死死地盯着甄氏,又说:
“这个石宽真不是个玩意儿,竟敢骗我,快说你们下一次约在什么哪里一起搞,我非捉奸在床不可,让他有口难言,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文贤贵不扑上来,而是说起了石宽,还这样的愤怒,倒让甄氏有点奇怪。她双手弯回,用肘撑着,脑袋抬起来一点,说道:
“他折磨够,不来纠缠我了啊,你怎么了?”
“不来纠缠你?你是说他不来睡你了?”
现在轮到文贤贵疑惑了,他半信半疑,眼睛都鼓大了。
“是啊,都是以前的事,现在不来了。”
甄连也是瞪大眼睛,不知道文贤贵要干嘛?
看来石宽在县城里说的那一番话是真的,刚才自己只是误会了。文贤贵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他把枪移上去前,挑住了甄氏的那里,坏笑道:
“他都不睡你了,我怎么可能睡你,把衣服穿好,别见个男人就脱衣服。”
什么?文贤贵不是来睡她的,甄氏赶紧把那枪管拨开,双手抓住衣服合了起来,羞愧万分的说:
“那你……那你要干嘛?”
“我想干嘛就干嘛,你当做没看见我,记住了吧。”
文贤贵说完把脚放了下来,转身走出了房间。来这里还有正事,可不是寻花问柳的。再说了,甄氏是他二叔的婆娘,又被石宽睡过,就算是貌比天仙,他也不可能染指。
甄氏恨不得找个洞给钻下去,什么叫丢脸丢到家,她现在就是啊。也不问问别人来是干嘛的,光凭自己猜测,就主动的脱衣服了,这是什么事啊?
出了门,文贤贵把枪举起,沿着墙根快步往后走去,文镇长家客房在后排。
穿过了中堂,一眼就看见东边的排房有两间窗户亮着灯光。文贤贵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
第一间房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倒是隔壁有人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