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前2轮比试的修士都在候场区域等着散场。螯虫只攻击了观赛区域里的兽。要说可能受此次事件影响严重的,还得是后天的众强赛。”花洛洛附和道。
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今天那些参加比赛的修士都不肯和她一起到观赛区域里去救人了。
且不说救不救得了,就说真去救了,受了伤,谁会为他们负责?
他们等了4年,在雌皇之战的末期,最关键的时刻,等来了宗门大会,等来了让他们可以一举成名、名扬天下的机会,他们凭什么要为不认识的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
说到底,这些修士不是懦弱,只是‘为己’。
“对了,我今天遇到姚戈了。”
闻言,女娲猛地坐了起来,激动地追问:“真的?那,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们换回来啊?”
“他已经在安排了,宗门大会期间吧。所以,之后几天,你还是得和我一起去于儿台。”
对此,女娲倒没什么异议。打了个哈欠,一转身,疲惫地呼呼大睡过去了。
反倒是一再被吵醒的花洛洛,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太多新人旧人同时‘簇拥’到了她的身边,每个人似乎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经历,却又都与她或多或少有关。
看着她那条还不怎么便于行走的腿,花洛洛觉得越是临近换脸,她越是得好好想想接下去要怎么做了。
第二天一早,嬴言就来敲了房门。
“小君,该起床了。要出发去于儿台了。”
花洛洛伸了个懒腰,忽而发现原本该躺在她身边的女娲此时不知去哪儿了。
“进来吧。”她把嬴言叫进了房间。
嬴言熟练地给花洛洛安排着洗漱,又在桌上布置起了食物。
女娲兴冲冲地回来:“你可算是醒了。外面出大事了!驿所里沸沸扬扬地挤满了人。”
女娲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见姒乙也跟着跑了进来:“里牺!里牺!淘金客,姚姓的人来抓淘金客了!”
姒乙瞅了一眼已经坐到婼里牺对面的女娲,自来熟地从嬴言布置在桌子上的食物里挑了块最肥的肉,阿呜一口就吞了下去。
“姚姓怎么会来驿所抓淘金客啊?驿所里都是有身份地位或者有官职在身的兽,怎么会有淘金客呢?”花洛洛问。
姒乙一边快速咀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昨天洞庭山的金矿被盗,姬姓的人已经把抓捕文书都张贴得到处都是了。
暴山归姚姓管辖,得到风声后,他们一早也开始排查区域内的各家脚店、客栈、花楼等宿所。
以防淘金客从九江城混来暴山。
刚好姚姓的人路过驿所时,听驿所里的人提起昨天有凡兽夜闯驿所,于是他们便进来查问详情。
那个叫泰勒温的雌性,被姚姓的人带走了。”
“什么?!”花洛洛猛地站起来,一不注意,受伤的脚踩在了地上,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弓起身子摸着脚踝,声音都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