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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之倒是没想到驰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原来不只是自己不怎么待见这位皇上,便是和皇上从小一同长大的驰蘅也不怎么待见他。

当下便是扯了扯嘴角。

“既然要玩,那就玩的大一些。”

“他这身体如今都这个德行了,还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只吃肉不干活怎么行?世上哪有容易的事儿?”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恍惚之间都向着姜暖之看了过来。大抵都没想到姜暖之会是这么一番话,一时间大伙儿神色各异。

驰蘅有一瞬间的怔愣,只觉得他似乎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位嫂夫人了。

此前,他只觉得嫂夫人是个顶顶好的妻子。

她容貌绝佳,做的餐食好吃,医术更是厉害的很。

至少到目前为止,碰到的所有瘟疫,蛊毒的难题,都是嫂夫人解决的。

他心中自是对她自是敬重有加,说一句有些怕她也是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着黎戎时时刻刻照看她的心情的缘故。

可到底还是觉得她还是个小女子。即便是她此番进京为官,驰蘅倒也不曾想太多。毕竟她的医术摆在在那儿,同时,皇上要制衡阿戎,这般大抵又是和之前一样,将黎笙姐留在宫中罢了。

此时天色尚未黑透,只是屋子里头烛光已经点得通亮。

暖色的烛光映在嫂夫人那一张俏脸上,明明还是漂亮至极的容貌,但是又似乎整个人都也不样了。甚至那一双潋滟似水平静眸子里头,涌动着足以掀翻一切的风暴。

那一身男子宽大的官袍,穿在她身上,长的已经拖地,但是不知为何,此刻此刻,穿在她身上却给人一种诡异的和谐的感觉。

七品的绿色官袍,因着烛光打在上头,恍惚间泛着紫色光晕一般,似乎,她原本就该穿这般袍子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驰蘅甚至觉得面前的这位小夫人甚至比阿戎,比他,比在座的任何一个都适合待在朝堂里。

这样的感觉让他矛盾极了。

明明那个人那么纤细,漂亮得不似真人一般。为何会给他如此的感觉?

一时之间久久私语。

好一会儿,他回神,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驰蘅啊驰蘅,你还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病急乱投医疯了不成?

竟然觉得嫂夫人能和那萧远山斗上一斗?

一时间,看着姜暖之的面色里头都带了几分古怪。

不过姜暖之现在却没有心情去管他都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敛着抬眸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时间不多了,我也需要准备准备了。”

驰蘅一愣,还没来得及问,姜暖之已经带着临春和吕识株进门去捣鼓瓶瓶罐罐去了。

旁边的小郡主那一双眸子里头亮的惊人,甚至比她当初看黎戎的眸子还要亮。

“阿暖姐这样的人,就该和我做家人!我决定了,我要加入他们,我要阿暖姐一直做我的姐姐,我来做小的那个!”

小郡主举起拳头信誓旦旦。她直勾勾地盯着姜暖之离开的方向。甚至忍不住捧着自己的心。

“阿暖姐的背影,都是那么那么的迷人。这一身官袍简直好看死了!比我的朝服好看多了!”

下一秒捏着下巴琢磨:“我什么时候也能搞一件官袍来穿穿?”

驰衡瞥了一眼旁边的小郡主,即便是当下这般紧张的气氛,他也不由的嘴角抽了抽:“你发什么神经?”

“神经?”小郡主皱眉:“你难道不觉得阿暖姐厉害?不说旁的,就说敢直面皇上和萧远山这件事,这天下还能找第二个人来吗?”

驰衡听了,下意识的点头:“的确...”

话说一半,理智立即回笼:“呵呵,勇气可嘉。就怕到了那,就直接被萧远山一巴掌拍死。”

他这边说着手还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子。

“喂,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就不行?”

“小郡主说的是,我也相信姜医师。”万将军此时眸子里头也闪过几分兴奋,眼珠子也盯着姜暖之离开的方向。

驰蘅深吸口气,他觉得这帮人都疯了。

脑子里都是水吗?

行不行这件事儿,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当年京都里头谁人不识四王六家。

平亲王,祥亲王,恒郡王,镇南王。

乃至黎家,驰家,卫家,秦家,霍家……

几座王府六大家,全部一个一个被萧远山瓦解掉了。

现在就凭他们这些残军妇孺,就想和萧远山正面对上?

驰蘅当然也希望他们能有一拼之力。

但是此时此刻,喉头却似乎堵住了一般。便是想要鼓舞士气都做不到。

恍惚间,察觉自己的手腕被攥住了。驰蘅侧头看过去,便见卫恪定定地看着他。

二人来到廊下,驰蘅推着卫恪的轮椅,停下,定定的看他:“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卫恪垂眸,语气淡然:“我有一计,或可护夫人,也可救将军。”

驰蘅一愣:“当真?”

卫恪抿了抿薄唇,好一会儿方才道:“此前萧远山曾用我的病症威胁过将军,不过他大抵不知道我如今身子已经被夫人诊疗好了大半。

赴宴时,你与他斡旋片刻,直说将军说,只有他治疗好我的伤,才算有诚意,才愿与他一见。想来,萧远山如今自大的很,会愿意给我治疗的。届时我便趁机将这个,刺入他的身体。”

下一秒他袖子里头的手缓缓摊了开来。

驰蘅低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不住一愣。

卫恪点头。

“这袖剑做了些手脚,只要刺入便会带着皮肉一同。我接近他后,你带着这箭,和诸位兄弟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嫂夫人解了将军的毒,我们便也没白白筹划。”

驰蘅俊脸上再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此时他定定的瞧着卫恪:“可萧远山医毒双绝,他一旦出手,你绝无生还的可能。”

卫恪嘴角挂着淡淡的勾上了一抹笑意来,声音仍旧平静:“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若我侥幸,不止取了血,还能取了萧远山的命。那么,就是赚到了。”

说着,对上驰蘅直勾勾的眸子,卫恪安抚的拍了拍他:“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得帮我和将军请功才是...”

良久后,驰蘅长久的叹息在廊下长久回荡。

……

摄政王府,宴会大厅里。

木质的轮子滚动在华丽的波斯进供的地毯上,十几个仆人将一个大型的笼子推到了中间。

笼子上头蒙着红布绸子,看不清里头到底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能听见铁链轻微撞击的声响。

主位上,萧远山斜倚在宽大的座椅上,眼睛轻闭,手指放在桌面上轻敲,合着丝竹声在缓缓打着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