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门前。
副驾的郝迪利落地搬下行李。
南宫卿儿俏脸微红,恼意未消,?狐狸眼?里尽是羞愤。
贺时初伸手欲拦,“卿儿,别气了。我保证,你没分手前,我绝对保持距离,行吗?”他?丹凤眼?微挑,带着妖冶的妥协。
“你跟着我干嘛?”南宫卿儿瞪他,?清冷娇媚?的面容满是抗拒。
“我也住这酒店,”贺时初指指酒店大门,笑得?邪魅?,“定了明早的机票,陪你回A市。”
“不必,我自己会回。”她斩钉截铁。
为了避开他,南宫卿儿特意早早睡下,赶第二天最早的航班。
然而,贺时初竟也出现在了同一个航班登机口。
避无可避,她只得与他一同登机、落地。
尽管两人都极力低调,贺时初的?妖冶帅气?和浑身散发的“?渣苏感?”,配上墨镜,依然惹眼非常。
南宫卿儿贝雷帽、墨镜、口罩捂得严实,一身黑绒短裙配黑西装外套,?清冷酷飒?又掩不住那份?纯欲?风情。
出机场已是下午。
无奈之下,南宫卿儿坐上了贺时初安排的商务车回家。
放下行李,她片刻不停,跳上张扬的红色跑车直奔慕氏集团。
周日,她想慕宇辰了。
火红的跑车嚣张地停在慕氏大楼正门口。
她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搭着短外套,手捧一束洁白的郁金香,?娇媚纯欲?中带着期待。
总裁专属电梯门开,慕宇辰?高冷矜贵?的身影出现,?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惯常的冷峻,气场?霸气十足?。
在无数道惊诧的目光中,他大步流星走向台阶下笑靥如花的南宫卿儿。
靠近时,他?桃花眼?中寒意稍融,泄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小手,转身带她重新步入电梯。
直到电梯门合拢,死寂的大堂瞬间无声炸开!
慕总……和南心小姐!
那两张脸,?好贵气,好权威!
势均力敌的美貌!
他们居然手牵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画面……?简直好磕到让人窒息!
电梯里,慕宇辰垂眸。
灯光勾勒下,他那双锐利的桃花眼瞬间锁定了贴近的南宫卿儿。
距离缩短,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飘来。
他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
她以前从不用香水的。
南宫卿儿刚转头,便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你喷香水了?”慕宇辰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桃花眼紧锁着她,压迫感弥漫。
南宫卿儿微怔,随即恍然,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口,动作间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嗯,”她狐狸眼微抬,眸底像蒙着一层薄雾,黑瞳在迷蒙中更显神秘,“可能……喷衣柜的时候,不小心粘到了气味。”
她声音清泠,尾音带着点自然的娇软。
香水是贺时初送的。
她闻习惯了,平时就放在房间里当香氛,偶尔喷喷衣柜。
都快用完了,她晚上搜过想再买,却怎么也找不到同款——也许是贺时初代言得太火,彻底售罄了吧。
慕宇辰扣住她后腰,那气息更清晰了。
他垂下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又似乎在捕捉那缕香气的来源。
“以后不准喷。”命令斩钉截铁,冷硬不容置喙,“我不喜欢。”
这该死的茶香……
像贺时初身上那股!
一个荒谬又刺眼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像是她拥抱了那个人,气息便这样粘染上了她的发梢、她的衣襟。
这念头让慕宇辰下颌线绷紧,眼底翻涌起一片暗色。
其实仔细分辨的话,味道是不一样的。
贺时初的更偏冷冽木质,她身上的尾调有丝女香的微甜花果气。
这是贺时初私人调制的专属香,送给南宫卿儿的也是特制的情侣香。
但这细微的差别,此刻完全被汹涌的占有欲淹没了。
南宫卿儿显然被他突来的强硬震住,?狐狸眼?睁大,雾气未散,?纯欲?的无辜中带着不解。
她看着他眼中冰冷的怒意和赤裸的占有欲,指尖微蜷,终是沉默。
办公室内,南宫卿儿把花放在桌边,“要是有花瓶就好了。”
慕宇辰一把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又挂我电话?”他声音低沉。
南宫卿儿身体一僵。
“心虚?”他追问。
她勾住他脖子,“我本来买了昨晚机票的…”
“然后呢?昨晚干什么去了?”他紧盯着她。
“…飞机延误了。”她小声说。
“和谁一起?”他捏起她的下巴。
“…就…和贺时初吃了顿饭,然后回酒店休息了。”她眼神有些闪躲。
“只是吃饭?”慕宇辰指腹用力。
想起昨晚未看完的电影,醋意翻腾。
“嗯,真的。”她连忙保证,带着点清冷的急切,“我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
看着他冷峻紧绷的脸,她不会哄人,只能主动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慕宇辰手臂收紧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小心翼翼吻自己。
见男人没反应,南宫卿儿狐狸眼里带着纯然的恳求,声音娇软:“宇辰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宇辰喉结滚动了下,箍在她腰后的手臂肌肉绷得更紧,却仍垂着眼不说话。
南宫卿儿被他沉默里的压迫感刺得心尖发颤,雾气氤氲的狐狸眼眨了眨,忽然仰起脸,温软的唇瓣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一路轻轻蹭到突起的喉结。
“下次……” 她微哑的吐息羽毛般拂过他颈侧皮肤,感觉到掌下紧实的腰腹肌肉倏然收缩,“下次见到他,我就躲得远远的,好不好?”
慕宇辰猛地攥住她乱动的手腕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头。
那双桃花眼里翻涌的醋意和审视几乎要把人吞噬,声音却哑得厉害:“还有下次?”
南宫卿儿被他眼底的暗火烫得瑟缩一下,本能想后退,腰间的手臂却铁箍般禁锢着她。
她干脆把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像只示弱的猫,用鼻尖蹭着他跳动的颈动脉。
“你忙不忙……” 她闷闷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娇,呼出的热气全洒在他耳后敏感处,“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我想你了。”
慕宇辰呼吸骤然粗重,按着她后颈逼她抬头。
视线交缠的瞬间,他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狐狸眼,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南宫卿儿,你从哪学的这么会哄人?”
“不会哄……” 她眼睫颤动,目光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像被蛊惑般又凑近一寸,近到彼此气息彻底交融,“只哄你。”
最后三个字轻若呢喃,唇瓣即将相触的刹那——
他猛地低头狠狠衔住那两瓣总搅乱他理智的柔软,所有未尽的醋意、焦躁和后怕,都化作攻城略地的深吻碾过她唇齿。
她勾在他颈后的手指倏地蜷紧,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呜咽,彻底融化在他滚烫的掠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