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纷纷领命而去。
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撒下。
是夜,月黑风高。
大筒木、山田等抵抗分子头目,亲自率领着他们所能集结的最“精锐”的数百死士,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了关押卑弥呼的偏僻院落。
一路上,大筒木低声对山田说:“山田君,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汉人狡猾多端,切不可大意。”
山田点头称是:“首领放心,我等已做好万全准备。只要救出女王,便是我倭国复兴之日!”
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们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巡逻队,偶尔遇到一两个哨兵,也被他们轻易解决。
院落外墙的守卫更是显得懒散,甚至有人似乎在打盹。
大筒木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轻蔑。
“哼,汉人果然傲慢自大,守卫如此松懈!看来天佑我倭国!”
山田也信心倍增:“首领说得对!汉人不过如此!救出女王,就在今夜!”
他们迅速解决掉门口“昏昏欲睡”的守卫,潜入院内。
一切顺利得让他们觉得胜利在望,仿佛复国的荣光已经触手可及。
然而,当他们冲进预设的主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灯摇曳。
大筒木脸色剧变,惊呼出声:“不好!中计了!”
就在这时,院落四周突然火把通明,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无数汉军士兵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涌出,堵死了所有出口。
张杨在魏续、宋宪、侯成等将领的簇拥下,出现在正前方的高处,冷漠地俯视着这群瓮中之鳖。
魏续声如洪钟,大声喝道:“乱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抵抗分子们惊慌失措,但绝境也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大筒木拔出武士刀,狂吼道:“跟他们拼了!为了倭国!”
“为了倭国!”
数百死士发出绝望的嚎叫,挥舞着简陋的武器,试图突围。
张杨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他轻轻一挥手,吐出两个字:“开火!”
“砰砰砰——!”
早已准备就绪的汉军步枪队瞬间开火!
密集的铅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冲在最前面的抵抗分子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武士刀在现代化的步枪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一轮齐射过后,院内还能站立的人已寥寥无几。
大筒木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中,兀自不甘地瞪着张杨,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
山田则被当场击毙,身体扭曲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仿佛至死都不愿相信这一切。
张杨再次下令:“全军突击!”
如狼似虎的汉军士兵端着刺刀,冲入残敌之中,进行最后的清剿。
惨叫声、兵刃碰撞声短暂响起,又迅速归于沉寂。
战斗,或者说屠杀,很快就结束了。
院落内尸横遍地,血腥味冲天。
张杨走下高处,踩着粘稠的血迹,扫视着眼前的修罗场,对身旁的将领们淡淡说道:“把这里打扫干净。另外,按照名单,将所有与此次叛乱有牵连的村落、家族,全部清洗一遍。”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生畏的寒意。
魏续问道:“大哥,那陛下派来的新军……”
张杨打断他的话:“陛下派来的新军,应该快到了吧?正好,用这些倭人的血,给他们当见面礼。也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看看,跟大汉作对,是什么下场!”
这场精心设计的“瓮中捉鳖”,不仅粉碎了抵抗组织最大的阴谋,更成为了新一轮更残酷镇压的序幕。
倭岛的夜空,被火光与血腥映得通红。
负隅顽抗的倭国反抗分子,在张杨、魏续等人早有周密准备的围剿之下,其悲惨结局早已毫无悬念。
战场上,大部分反抗分子在激烈却完全不对等的冲突中,被汉军当场格杀。
鲜血四溅,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而另一小部分反抗分子,则因受伤被俘,他们耷拉着脑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成了汉军用来“以儆效尤”的活教材。
就在肃清行动接近尾声之时,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庞大的船队旌旗。
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某种强大的力量即将降临。
来自大汉本土的五万新军,以及华夏军事大学的毕业生们,终于历经波折抵达了倭国港口。
他们军容森严,步伐整齐,锃亮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混杂着好奇与坚毅的神情,他们看着这片陌生而又充满血腥气息的土地,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又有建功立业的渴望。
这支队伍的到来,给这片刚刚经历过血腥镇压的土地带来了新的压抑感。
张杨亲自来到港口迎接援军,他站在码头上,看着眼前这支威武之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残酷意味的笑容。
张杨对着身旁的魏续说道:“魏将军,你看这新军,士气正盛啊!今日他们到来,正好给他们,也给所有倭人,上一堂最直观、最血腥的‘第一课’。”
魏续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新军,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这等场面,定能让那些倭人胆寒,从此不敢再生反叛之心。”
张杨拍了拍魏续的肩膀,大声说道:“走,咱们这就去安排!”
翌日,邪马台(奈良)最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然而现场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倭国百姓都被汉军强令前来观刑,他们面露惊恐,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高台之上,张杨、魏续等汉军将领正襟危坐,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酷。
旁边是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的傀儡国王狗古智卑狗,以及被强行带出、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前女王卑弥呼。
卑弥呼穿着破旧的祭服,那曾经象征着她威严的服饰,如今已被长期的囚禁磨灭得破败不堪,只剩下深深的屈辱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