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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工代赈?” 荀彧双眉微蹙,向前半步。“恕在下愚钝,还请主公明示。”

其他谋士也纷纷抬头,殿内窃窃私语声渐起。

“很简单。” 刘轩拾起案上竹简,重重敲在舆图的青州位置,“粮食不能白给。让灾民修路、挖渠、建粮仓 —— 用劳力换口粮。如此一来,既能解百姓燃眉之急,又能为我军扩充基建。”

刘轩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笑意,“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荀彧却依旧眉头紧锁,沉吟道:“可天下灾民何止百万?哪里寻得如此多的差事?况且老弱病残难以劳作,难道要弃之不顾?”

这个问题刘轩自然也是想到了,只见刘轩神色从容的说道“老弱病残扛不动石夯,难道连淘米洗菜都做不了?”

这时刘轩猛地展开一卷泛黄的竹简,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山河走势,“传令下去,华夏交通集团即刻勘测全国道路,建设集团开渠筑坝,工程院的测绘官带上罗盘图纸,把大汉的每一寸土地都量清楚!” 他刘轩的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只要灾民肯来工地,就管饱饭!搬不动石头的,就去厨房生火;走不动路的,便帮忙照看物资 —— 记住,有手就能换粮,绝不让一人饿死!”

戏志才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踉跄着上前两步,几乎要撞翻案几上的铜灯:“妙啊!妙极了!主公这是以粮为饵,既避开诸侯截留,又让百姓感恩戴德!哪个诸侯敢阻拦修路?那便是与天下饥民为敌!待这些道路修通,我军的大卡车便能日行千里!到那时,诸侯的关隘形同虚设,粮草辎重畅通无阻,此等阳谋,当真是千古未有!”

刘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猛地一拍桌案:“少拍马屁!现在不是歌功颂德的时候!对了,诸葛亮那边怎么样了?”

荀彧急忙展开一卷密信,信纸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启禀主公,孔明先生已攻下外族三国全境。如今正将寺庙中的铜钟熔铸兵器,把贵族庄园的地窖挖地三尺 ——”

荀彧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光是收缴的粮草,便堆满了七座城池。孔明在信中询问,后面如何处理外族三国?”

刘轩摩挲着下巴,忽然放声大笑:“孔明这是学精了!回信告诉他,粮草即刻装车运回,金银财宝慢慢搜刮!大军也不用急着回来,另外提醒他孔明,外族余孽恐怕还藏在深山,切不可掉以轻心!这外族三国离并州太远,一旦生变,我们的援军无法快速到达。”

荀彧领命之后,语气坚定地说道:“主公不必忧心,孔明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应该不会有事的。”

刘轩微微后仰,靠在雕花檀木椅上,手指有节奏地叩击扶手:“我自然信得过孔明,只是这外族之人,不得不防。让他每隔三日便往并州传一次信,若是逾期未到,即刻派人去查探。另外,从工程院调拨五百套蒸馏设备送去,让将士们别喝生水,免得染上疫病。”

三日后,并州校场尘土飞扬。

华夏交通集团的勘测队身披醒目的橘色工装,腰间挂着新式测绘仪;华夏建设集团的工匠们推着满载水泥的独轮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吱呀声响;工程院的学者们簇拥着巨大的蒸汽钻机,金属部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一名年轻的工程师扯着嗓子喊道:“各单位注意!经纬仪校准完毕,水准仪调试正常,车队即刻出发!” 话音未落,十二支打井队的柴油机便轰鸣起来,黑色的油烟喷向天际,惊起一群白鸽。

与此同时,中原大地正上演着一场悲壮的迁徙。

饥民们推着塞满破衣烂衫的木车,扶老携幼朝着并州方向蹒跚而行。

路边的树皮早已被啃得光秃,饿极的孩童趴在母亲干瘪的胸口啼哭。

“听说并州有粮!大将军要开粥棚!”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呐喊,顿时激起无数回应。

拄着枣木拐杖的老汉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走!就算死,也得死在有饭吃的地方!”

浩浩荡荡的人流如黑色的潮水,淹没了黄土路,所过之处只留下散落的破碗和婴孩的襁褓。

各州郡的诸侯望着城外绵延百里的难民长队,皆是愁眉苦脸。

豫州刺史站在城头,望着粮仓方向长叹:“开仓放粮,我军便要哗变;不放粮,百姓就要暴动……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幕僚苦笑着摇头:“大人,如今麦子也枯死了三成,很难了。”

最终,诸侯们只得下令紧闭城门,任由难民潮从城下经过,守城士兵甚至偷偷扔下几个冷硬的窝头,换取饥民们随身携带的铜壶铁锅。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青州袁绍麾下谋士逢纪却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赶紧前来向着袁绍汇报。

袁绍半倚在镶金错银的胡床上,手中犀角杯盛满了美酒,酒液随着他轻晃的手腕在杯中漾起血色涟漪。

舞姬们身披薄如蝉翼的纱衣,赤足踏在青铜编钟奏出的韵律里,腰肢扭动间,缀着的珍珠流苏叮咚作响。

“妙啊!” 袁绍仰头饮尽杯中酒,忽然拍案大笑,震得案上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灰簌簌落下,“再来一曲《胡旋》!”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疾步而入,甲胄碰撞声惊得舞姬们身形微滞。

袁绍眉头一蹙,酒意未消的眼底闪过不悦:“何事如此慌张?没见我正在赏舞?”

“启禀主公!” 侍卫单膝跪地,额角还沁着汗珠,“逢纪先生求见,说有要事相报!”

袁绍缓缓睁开半阖的醉眼,手指摩挲着杯壁上精美的蟠螭纹,沉吟片刻才道:“让他进来吧。”

待逢纪穿过垂着鲛绡帐幔的门槛,还未行完礼,袁绍便先发制人:“可是那曹操又在兖州搞什么鬼?莫不是想偷袭我青州粮道?”

逢纪直起身子,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镜片在烛火下闪过幽光:“回主公,并非曹孟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