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龙与白鵺同时“开餐”,零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枯萎,发出哀叫,“不要啊!吾之力量!”
白鵺压力骤减下,精神抖擞!它趁势疯狂撕咬、吞噬!零尾庞大的身躯干瘪得更快!
冬司认为,那张面具可能才是零尾的核心,几个瞬身跳跃,从巨化白鵺的头顶最后一次起跳,一跃落在零尾面前,青绿色的查克拉光芒亮起,【查克拉手术刀】!
“破!”
“嚓——!”
那“零”字面具,被冬司的查克拉手术刀毫无滞碍地一分为二,切口平滑如镜!
“嗷……呜……”一声悲鸣戛然而止。
被切开的“零”字面具连同下方翻涌的黑暗查克拉身躯猛地一僵,随即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轰然崩散!粘稠的深紫黑色查克拉化作漫天飞絮般的黑雾,被夜风一卷,迅速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地面那层缓缓失去活性的深紫色胶质,以及一张薄如蝉翼、仿佛由最纯粹黑暗凝结而成的“皮”,轻飘飘地落下,被白鵺兴奋地一口叼住,几下便吞入腹中。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冬司有点无语。白鵺最近的杂食性有点太吓人了,纯粹的黑暗能量都敢吞。
不过考虑到白鵺本身也是怪兽,冬司便不再理会。可能,怪物就该这样吧……
冬司落到神农尚有余温的尸体旁,蹲下身,右手覆盖其额头,记忆探查术发动。
他的意识沉入对方混乱的记忆碎片,随即,画面纷至沓来:
大蛇丸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将手中卷轴递给神农;低沉沙哑的话语在耳边回荡,“……白绝大军的出现,战火的蔓延……看,这世界处处是绝望与黑暗……这正是复活零尾‘虚无’、让它汲取力量重振空忍雄风的最佳养料!去吧,让黑暗吞噬一切,然后……君临天空!”
……画面最后,是神农在零尾初步复苏后,疯狂驱使它四处杀戮,制造恐慌,只为收集更多“黑暗”的癫狂景象。
『果然是他……』冬司收回手,眼神更冷。大蛇丸的踪迹如同鬼魅,在记忆碎片中只有那短暂的交接,再无其他线索。
他站起身,不再看这满目疮痍的深山村落。
那些惊魂未定的村民,因为刚刚凶相毕露的白鵺仍在,都不敢露头,哪怕冬司身穿木叶忍者制服也没啥用。
冬司知道那些人被吓坏了,但此刻他没有心情去安抚平民,命令白鵺化为羽翼,振翅而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光时,冬司的身影已重新出现在西北边境营地的帐篷内,气息平稳,仿佛只是出去散了会儿步。
营地的喧嚣随着白昼的到来而复苏,炊烟袅袅,但空气中紧绷的战意并未消散。冬司简单休整,刚走出帐篷,便听到营地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他抬眼望去,只见阿斯玛正与一个风尘仆仆、满面焦灼的中年男人交谈。那男人穿着独特的制式服装,但多处破损,沾满泥污血渍,看起来特别狼狈。他身边紧紧依偎着一个约莫七八岁、脸色苍白、眼中充满恐惧的小男孩。
冬司主要是对中年男人的那身制服有印象,轻易就对两副陌生面孔有了判断。他们正是鬼灯城城主无为,和他的儿子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