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集团内部的供应渠道我不能插手,但是社会上的市场,我还是能想想办法的···”
“所以,我在国内组织货源,李部长你负责进口和报关,以及你们国内的销售渠道?”
“脚盆鸡那边儿,我也可以想想办法的···”
“···”
财阀的能量,果然是江南这种暴发户无可想象的。
李馥贞说脚盆鸡那边儿她也能想办法之后,江南就仿佛挖到了一个蕴藏量极大的金矿,一个个巨大的,闪耀着金光的“$”、“”、甚至“¥”符号,就好像过年放的礼花一样从金矿当中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呃,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江先生,你说什么?”
李馥贞虽然会说华夏语,不过江南的这句自言自语太过于超前,再加上嘟囔的声音有点低,长公主既没听清,更弄不明白。
“没···,没什么。”
江南举起了手中的咖啡杯,“李部长,跟你这次的合作,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李馥贞面色平静,顺着江南的意思举起了杯子示意了一下,浅浅的抿了一口,“你们男人的谎话,都是这么张嘴就来么?”
“?”
外国人说华夏语本身语速就不快,而且这句话李馥贞还是看着江南说的,江少爷很注意的在听,于是听了个真真儿。
这娘们儿受什么刺激了?
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
一直以来,李馥贞和江南的交流,都是仅限于商业上合作伙伴的尺度,从不曾谈及个人、感情、家庭生活之类的。
一方面两个人确实只存在商业上的合作,没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二来两个人也不算朋友,顶多算是互相欣赏,没什么时间在一起聊天打屁。
但今天李馥贞这句话倒是让江南心中起了猜测。
这是,跟那位任女婿闹矛盾了?
不是还没结婚几年么,这么快就开始闹矛盾了?
不过这跟自己没关系。
豪门的婚姻本就是一个东北大乱炖,自己还是吃瓜就好,李馥贞这句,不管是想让自己接话,还是仅仅只是突发感想唠叨上一句,都跟自己没关系,当没听见就好。
见江南不为所动,李馥贞也感觉到自己失言,忙转换了话题。
“尹曦又托我问你,她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呃···,这个···”
这句就不能当没听见了。
三小姐还是身份青春活泼善良的,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选。
“九月吧。秋天的话,我们国家的很多地方天气已经凉爽下来了,不管去哪儿都不那么燥热,问问三小姐可以不?”
听江南说九月,李馥贞当场拿出电话打给了妹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之后,向江南点了点头,“她九月一号过来。”
“···”
大姐,我说九月,也没必要一号就来啊,我这边儿不得安排安排么?
得,您说什么是什么吧,还是要给予财阀家孩子应有的尊重的,毕竟人家是来给无偿盖房子的。
···
江南在京城又待了四天,这天上午接到谢进的电话,孟令蘅在总医院足月顺产生了一个女儿。
梅虹,夏至,江南和张兰兰刚好都在公司,接到消息后就一起乘车往医院赶。
见面礼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个小小的长命锁。
谢进的身份不适合收太贵重的礼物,一个长命锁几千块钱,寓意好又不太贵重,正合适。
张兰兰送的是一套婴儿的全棉纺织用品,包含小衣服,小帽子,小手套,小袜子,包巾和口水巾等等,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让谢进看到后连连夸赞,说女孩儿就是比男人心细。
梅虹和夏至也都有礼物送上,夏至作为姑妈,还直接包了两万的红包,塞在了宝宝的枕头边。
“起名字没?”
“起了个小名叫豆豆,大名等过两天出院了,抱到老爷子那边儿让他看看起呢。”
“哦。”
江南环顾了一眼,病房是个套间,梅虹张兰兰过去看孩子,里边站不下,谢进和孟令蘅的母亲就都从里面出来了,只留了一个保姆在里面陪着。
“那你···,是不是再过几天就该回去了?”
“嗯,当初请了半个月假,现在过了一个多礼拜了,再待三天吧,等他们娘俩儿出院了,我就回。”
“成,那等你回去了,我再安排那两个厂子剪彩开工。”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靓影的新歌,梅虹果然请陆老师出面,请了十几个中央交响乐团的乐手,还有一个民族歌舞团的唢呐演奏家,一起来给靓影伴奏,前前后后录了十几遍,终于挑出了一版满意的,加上夏至的《阳光总在风雨后》,Karen的《如果没有你》,一起送到了对外友好协会和文化部专为这次歌会而组成的筹备组。
夏至和Karen的通过毫无争议。
一个是大陆最顶流的歌手,从当初春晚上一曲《蝴蝶泉边》开始出道,已经红了十几年。
另一个是港岛四大天后之后迅速鹊起,已经隐隐有后来者居上态势的新一代年轻歌手。
但靓影这首《九儿》却在筹备组中得到了巨大的争议。
首先,歌的质量是毋庸置疑的。
无论是中央交响乐团的配器,唢呐的独奏,还是靓影在演唱过程中的两次升调,都让整个筹备组的人听的如醉如痴。
但就像老仙儿说的那样,这些人是真有水平的。
虽然没有人像老仙儿一样,听着《九儿》想起了《松花江上》,但这首歌的歌词里给的提示太过于明显,而老管的那篇小说又太过于有名,于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被人给念叨了出来。
于是筹备组的意见迅速的两极分化了。
反对的认为这次的歌会是为了纪念两国邦交正常化三十周年,是为了加深友谊才举行的,即便是因为两国有过一段无法回避的历史,在歌会上也应该尽量淡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给三十周年蒙上阴霾。
赞成的人则认为这首歌充分的体现了华夏民族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性格和民族特征,而歌手的演绎更让整首歌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
为什么不能上?
至于会被脚盆鸡的音乐家们听出来···
他们得先听懂歌词,然后再读过老管的那篇小说,或者看过老谋子的电影才能串联起来。
两方争辩无果,竟然把争议报到了宣传部的主管领导那里。
领导大笔一挥,脚盆鸡那场不上,咱们自己家里这场,让这个小姑娘上去唱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