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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天罡是吧!

不过只要一提到藿藿,景元就能察觉到白罄的眼神总会不易察觉地柔和了半分。

“藿藿胆子应该大了不小吧,出去见了见世面。”

景元又问道。

“嗯,的确,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仙舟的。”

白罄点点头。

这么说倒是要感谢花火咯?

“好事啊。”景元欣慰地点点头,又剥了颗松子,“看来你这师父当得称职,不仅是教本事,还能壮胆魄。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没教本事,都是他自己学的。”

景元手指头一僵。

妈的,徒弟之间亦有差距吗?

“唉,咱们换换徒弟如何?”

白罄自动过滤了他的调侃,起身: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要不要我送你?”

景元话音未落,白罄的话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不需要。”

景元也不强求,只是在一旁继续跟松子较劲,没过半个时辰,大门被人打开,白罄和景元眼对眼。

“怎么绕回来了?”

……

修理的过程细致而漫长。

藿藿全神贯注,小小的身影几乎伏在了棺椁边缘。

寒鸦始终静立一旁,目光紧随着藿藿的每一个动作。

直到看见雪衣躯体上那些可怕的裂痕被逐一抚平,内部紊乱流转的微光重新变得有序而稳定,她紧绷的肩线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

当藿藿最后用软布轻轻拭去雪衣脸颊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焦痕,长吁一口气,合上工具箱时,寒鸦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多谢藿藿了,如果不是你,小女子明天恐怕就要入因果殿,成为万千魂魄中的一份子……”

“应该的,寒鸦大人……还有别说这种话,不吉利。”

藿藿下意识擦了擦脸颊,白皙的脸蛋抹上了一小点灰色:

“雪衣姐姐的核心很稳定,受损的结构已经初步修复,剩下的……灵柩里的清气会帮她慢慢温养好的。”

就在这时,藿藿怀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屏幕亮起,跳出一个群聊的窗口。

【桂乃芬】:“啊啊啊啊啊藿藿!!裳裳说你回罗浮了?!真的假的!出来玩出来玩!星槎海新开了家超——好吃的琼实鸟串店!限量供应!去晚了就没了啊啊啊!”

藿藿有些沉默。

怎么还有战吼起手?

紧接着是素裳的语音:“藿藿!快来!小桂子请客!她说她最近街头表演赚了不少!错过这村没这店了!”

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的热闹气息,与幽囚狱终年不化的阴冷沉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藿藿看着消息,小脸上下意识露出笑容。

只是嘴角刚弯起来,又迅速扁了下去。

她回头望了望身后深邃的廊道,那里还有大片的区域需要日常巡检维护,寒鸦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那个……小桂子,素裳,对不起哦……”

她蔫蔫地打字回复:

“我还在幽囚狱这边……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

青冥灯漂浮在一旁,闪烁的幽光把藿藿吓了一跳,抖了一下差点打错字了。

“唉,小怂包,工作是干不完的,但是和朋友见面是去一次少一次的。”

尾巴大爷又晃悠了出来,小表情是骚拉轰的:

“幽囚狱是不差你一个判官的。”

“雪衣是不需要你再维护的。”

“你的白大人是不在身边的。”

藿藿看着屏幕上朋友的信息,嘀嘀咕咕的:

“我没有年假了啊……还有半个月要留着跟笨蛋师父去匹诺康尼的……”

一直沉默旁观的寒鸦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份特有的清冷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去吧。”

“诶?”

藿藿惊讶地抬头。

寒鸦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落回棺椁中的雪衣身上,语气平淡无波:

“这里的日常巡检与维护,我一人足矣。你已完成了最紧要的工作。”

“判官亦非铁石,无需时刻绷紧心弦。适当的休憩,有助于更高效地执行后续任务。”

她甚至难得地加了一句,带着一点极淡的、几乎听不出的调侃:

“况且,若让那两位闹到幽囚狱门口来寻人,恐怕更影响公务。”

想象了一下桂乃芬和素裳真的可能乘着星槎在幽囚狱附近又唱又跳喊她名字的场景,藿藿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画面太美,不敢想不敢想。

“可是寒鸦大人……”

藿藿还是有些犹豫,主要是寒鸦看起来确实很疲惫。

“无妨。”寒鸦打断她,语气虽淡却坚决,“习惯了……而且,姐姐这里,我也需多守片刻。”

话已至此,再推辞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更何况,琼实鸟串的诱惑和好友的热情实在难以抗拒。

藿藿心里的天平终于彻底倾斜,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尾巴尖也悄悄开始小幅度地摇晃。

“那……那我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帮忙!”

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迫不及待。

寒鸦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谢谢寒鸦大人!”

藿藿脸上露出喜色,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

“我……我这就去!保证不给她们机会闹到这里来!”

她小心地将工具箱归位,又最后检查了一下雪衣的状况,确认一切稳定,这才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脚步轻快地朝着出口方向跑去。

“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

寒鸦望着那几乎蹦跳着消失的背影,嘴角牵起一个极淡、几乎不存在的弧度,像是冰面上掠过的一丝微光,转瞬即逝。

她摇了摇头,极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没什么责备,反倒掺了点难以察觉的纵容。

藿藿一路小跑,直到感觉不到身后那沉肃的目光,才慢下脚步,从怀里摸出玉兆。

“还得跟师父说一声……”

她小声嘀咕着。

电话拨通,等待音只响了一下便被接起。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隔着电波和……空气,双重传来。

“何事?”

藿藿一愣,抬起头。

只见白罄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廊道口,一手还捏着尚在通话中的玉兆,袖袍被不知何处来的微风吹得轻轻拂动。

他站在那里,身后的光线勾勒出修长的轮廓,倒真有几分像是话本里写的“光芒万丈”。

如果忽略他身后那幽囚狱万年不变的阴沉背景板的话。

“呃……”

藿藿看着真人,又低头看看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一时有点卡壳,下意识地把手机举到耳边:

“师、师父?”

“嗯。”

声音再次双重奏般响起。

藿藿赶紧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