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过后,谢雪臣留下玄信询问观心结果。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各派掌门、长老以及心腹弟子均有心魔,根本无法判别谁会被入侵的暗族附身?
对于这个结果,玄信也很惊讶!
只是,事实如此,由不得他不信!
“谢城主,包括我悬天门的掌门、师父,还有谢城主你,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无法判断真假。”
“既已观心,我便多说一句,谢城主你的心魔,很重,若不及时解决,恐会被暗族利用。”
谢雪臣眼神微暗,他的心魔,他何尝不知,只是,心魔若真的那么好想通便不是心魔了。
“多谢师弟,我知道了!”
“从我提出让你观心开始到现在,师弟可曾遇到什么异常?还有,一念尊者是否单独找过师弟?”
玄信想起师父单独找过他,特意送给他一枚法印用来观心,直言道:“异常,有,师父也曾单独找过我。”
因为玄信的通透坦荡,谢雪臣亦直言道:“那师弟,一念尊者是否有问题?”
“师父的事,玄信不想妄下定论,还是想先问清楚缘由,再给谢城主答复。”
“好,我等着!”
玄信走后,谢雪臣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他听到南胥月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响动,这才回过神来。
“雪臣,你觉得玄信能在一念尊者口中问出什么吗?”
“问不出什么?反正也无妨,反正今日观心,本就是为了让暗处的人觉得我们已无计可施,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那你为何还要重点提及一念尊者?”
“不过是想看看玄信值不值得我信任罢了。”
南胥月似乎没想到坦坦荡荡的谢雪臣也会试探人了,“这可不像你啊!”
谢雪臣看着南胥月的眼中满是笑意,“跟我们南大庄主待的时间久了,自然学会了南庄主的几分手段。”
南胥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他握着折扇的手已用了很大的力气,“是吗?那我呢?谢雪臣,以后,你会试探我吗?”
谢雪臣感受到南胥月的不安,他不懂这股不安从何而来。
但是,他不愿看南胥月现在浑身紧绷,好似带上一张假面微笑的样子,他更愿意看到那个喜欢捉弄他,看他笑话,让他下不来台的南胥月。
“不会,若有事,我会直接问你。只要你说,我便信!”
听到谢雪臣的保证,南胥月暂时放心了,握紧折扇的手也渐渐松开。
谢雪臣注意到这一点,却没有选择说破。
人人都有秘密,他也有。
所以,尽管他看出南胥月有事瞒着自己,他也当做没看到,因为他想等南胥月愿意亲口说出的那一天。
因为谢雪臣的保证之言,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南胥月因为何羡我,更因为颢天等许许多多不可说的事,难免心虚。为了掩饰心虚,他主动开口问道:“暮姑娘醒了,她误以为是你将言咒的伤害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替她受过,过来找你。她人呢?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谢雪臣不懂话题怎么转变的如此快,不过对于南胥月的每句话,他句句有回应。
“暮悬玲,我没看到她人。”
南胥月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她先过来找你的,我后来的,不可能我到了,她却没到。”
谢雪臣倒是没什么反应,“可能是中途又被师妹拉住了吧?”
“我听苍长老说起过,暮悬玲虽然为人跳脱、爱搞事,且不服管教,小错误不断,大错误没有。”
“但是,她人缘很好,深受外门的师弟师妹们喜欢。或许,这会儿她正被哪个师弟师妹拉着呢?”
南胥月有着上一辈子的记忆,立马联想到暮悬玲的失踪应与前世她在混沌珠移交大会上突然失去理智攻击谢雪臣,想要抢过混沌珠,更是爆出谢雪臣曾被暗族附身的丑事有关。
“暮姑娘是暗域圣女,我曾听她说过这几日桑歧便会出关了。你想,桑歧出关后,得知暮姑娘放走你,并拜入拥雪城门下,怎会放过她?”
“雪臣,她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你好好问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谢雪臣一开始还觉得南胥月有些小题大做了,可随着南胥月愈发深入的解释,他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问问暮悬玲的。”
南胥月已知结果,往前推证据,“嗯,雪臣,我还是那句话,一念尊者有问题,你要小心。还有他与法鉴尊者是师兄弟,今日法鉴尊者仅仅推脱了一次便接手往日里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的盟主之位,这明显不正常。”
“若是一念尊者勾结朽仙阁的人控制法鉴尊者,也不无可能!”
“雪臣,我知你的灵力已经恢复,可若是以一敌二,同时面对拼死而战的一念尊者和法鉴尊者,若没有准备,即使胜了,恐怕也是两败俱伤,渔人得利。”
谢雪臣听后,虽然觉得法鉴尊者是仙门数一数二的强者,若连他都能被暗族附身了,那仙盟岂不是漏得跟个筛子一样。
但是,他刚想反驳,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南胥月说的都是真的。他曾因为这道预感,避开过很多致命攻击,所以,他果断从心了,将南胥月假设出的情况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知道了,胥月,我会提防法鉴尊者和一念尊者的。”
......
之后,谢雪臣外门学堂上找到了正好散客被苍长老留堂的暮悬玲。
他虽身为城主,但也不能随意插手苍长老对外门弟子的管教上,所以,他只好在门外等着暮悬玲出来。
殊不知,他虽没有进去,他人却是苍长老和暮悬玲谈话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