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就稍微有点看头了,一下子氛围感不就上来了吗?”
“哦哟,啧啧,你们仨还是要把眼睛睁大一条缝的,看着咋迷瞪迷瞪下一秒要睡过去的样儿,到时候手下没个轻重随便乱抖乱按的,把人小命给整没啰,我收不到雇主的尾款,找你算账!”
正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执行着任务的三小弟:“......”眼瞎了啊!
旁观的实习生:“!!!”
目不转睛关注着受苦受难同伴状况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三个处于操控位置的人。
只是,那仨人眼睛向下看的,眼皮自然就是呈耷拉向下的状态,看不清楚是不是迷瞪状态啊!
踏马的,别到时候轮到自己的时候,真就迷瞪过去了,那不得小命休矣!
“嗐,吐啊吐的看腻了,有点审美疲劳,给他们加点水洗涮洗涮,再给配几条‘老可爱的小胭脂鱼’进去,陪伴一下。”
小弟:“......”胭脂食人鱼确实......老可爱的,了......
已经无力吐槽的小弟们努力维持爱岗敬业的职业操守,让搞啥就搞啥,让上“老可爱”就上“老可爱”。
“......”
苏浅只负责翘着个二郎腿抖啊抖的,偶尔坐在她那太师椅上贱兮兮地点评几下。
只不过,这时不时的“几下子”就足够够的能把“执刑”的小弟,以及旁观的实习生听得想当即立马找点什么东西去堵住她的破嘴,让她再也不能阿巴阿巴地用“嘴炮”打击实习生的同时还无差别地捎带上在场的其他人。
......
“好,今天的游戏就先到这吧。”
在“玩了”五波实习生后,苏浅意兴阑珊地直接叫停。
末了,还对实习生们留下一句:“你们都别急,放心,时间有的是,咱们慢慢来,保证光顾到你们每一位,一个都不会落下。”
看到实习生们被一大坨翔强硬灌喉一样的表情和眼神后,她满意地带着一众小弟们呼啦啦高调退场。
嘿嘿嘿,等待着铡刀降临的时刻,才是最难熬的。
苏浅压根没想着要跟赶鸭子上架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就排排站串葫芦地招呼上。
可以说,属实显得拙劣了些,既达不到最好的效果,又毫无任何排列艺术美感可言。
只有让同仁们深入地体验一把又饥饿又寒冷又体弱又焦虑的酸爽滋味儿,此次旅途才算不枉此行。
留下一山洞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实习生,苏浅以及一众撑门面的小弟们搭乘飞船施施然回到了大气层外的军舰上。
说实在话,“小弟们”当真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执行任务宛如逛商场一样的,中途居然还可以回营舒舒服服修整躺平的,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甚至开始暗自琢磨着以后要有这种机会,一定要火速报名。
飞船从军舰底部入口进入停靠后,两拨人当即分道扬镳。
苏浅显然是自个儿自成一波,往观察室找福麟去了。
......
观察室内。
福麟正重点看着那一小波没被抓到的实习生。
苏浅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见福麟蹙着眉在屏幕前不知道正瞅啥子。
她随口就问了一句:“教官,你瞅啥呢?苦大仇深的。”
福麟头都没回,说:“你自己过来看,他们这几个人是准备干什么?扯那些长条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苏浅上前一看,哦豁,是她滴几个小伙伴们正在吭哧吭哧扒拉藤条。
一会儿功夫,藤条在几人的合力穿插编制下,很快变成了一张网状物,并且被缠绕固定在两根长木棍两端,形了网框。
梁延双手拿着两根木棍做了几下开、合测试动作,俩木棍分开,前端网框就张开,俩木棍并拢,网框的口就收闭。
苏浅看到这,就说:“他们大概是要去捕获什么东西吃吧。”
福麟还是很疑惑,实在搞不懂究竟捕获什么东西,还需要特地制作这粗糙的工具,直接上手抓获或者用枪械不就完了吗?
至于干这种脱下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吗?
虽然不理解,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屏幕。
包竹他们几个“不被理解”的人,好歹是没能听到福麟的心声。
否则,肯定当面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他们难道不知道直接上手或者好好利用好不容易缴获来的唯一一把枪械来搞点猎物充饥吗?!
问题是,走了快十几里路了,就连同样没被抓到的同志们都差不多全遇着了,却愣是一个可以饱腹的活物没见着啊!
纯粹就是想脱裤子放屁都憋不出半个屁的状态......
韩冰曼几人测试了几下工具的结实程度后,便带着那热乎新鲜出炉的原始得不能再原始的网,径直往一个方向不停地前进。
福麟一看他们的前进路线,不可置信道:“他们这是想往兰花螳螂那片地去?!”
苏浅点头,“看样子应该是。别说,虽然兰花螳螂营养价值不高,但好歹没有剧毒,也算能勉强填饱一下肚子啦。”
福麟:“......”
“刚才他们路过了一处地方,藏着有一窝富含蛋白质和脂肪的白蚁,只要观察仔细一点,就能发现,结果,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出来,白白错过了快速补充能量的好机会!现在还要费劲巴拉的准备去吃虫子!唉!”
苏浅噗嗤一下笑出声,说道:“我说教官啊,你上帝视角,当然就觉得应该发现,挺容易发现,但是,没有相关经验的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察觉的好吧。再说了,不就是专门给他们挑了一个物资贫乏的地方吗?要辣么容易,还搞啥子?”
福麟一听,恍然惊觉自己是看着屏幕久了,不知不觉竟然代入了实习生视角。
看着他们路过补给点而不自知就抓心挠肝的跟自己打游戏没捡到装备一样,惋惜着急上火了。
“咳咳。”福麟掩饰性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
“你那边这么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