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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城里来的知青他又在折腾汉子4

伺候人这活儿比颜长岁扛一天麻包还累。一下午他进进出出换毛巾、喂水,眼瞅着那烧才慢慢退下去些,沈醉雪也终于睡踏实了,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日头西斜的时候,颜长岁蹲在院里劈柴,脑子里却乱糟糟的。王老五扒着篱笆墙伸脑袋:“真搁家里供起来了?”

颜长岁抡起斧头劈开一块木柴:“滚蛋!”

“嘿!颜长岁,你小子不对劲啊。”他嬉皮笑脸地调侃道,见颜长岁要发飙,赶紧缩回头一溜烟跑了。

颜长岁扔下斧头,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是不对劲,他自己都闻出自己一身骚孔雀味儿了。

屋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颜长岁赶紧撩帘子进去,就见沈醉雪正撑着胳膊想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露出汗湿的白衬衫。

“别动。”颜长岁两步跨到炕边,“好点没?”

沈醉雪点点头,眼神恢复了清明,但还是有些茫然,“这是...你家?”

“嗯。”颜长岁递过一碗温水,“村长愁你没地儿养病,我这儿有空房。”

沈醉雪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打量着颜长岁,又环顾四周。

这屋简陋得很,土炕、旧柜子、墙上钉着几张兽皮,跟知青点比也好不到哪去。

“麻烦你了。”沈醉雪低声说,语气客气又疏离。

他也没想到自己身子竟然差到这种地步,明明他昨天已经尽量做了准备,却没成想还是生病了。

“不麻烦。”颜长岁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气氛有点僵。

沉默了一会,沈醉雪忽然问:“我的箱子……”

“在呢!”颜长岁赶紧把那个宝贝皮箱拎过来,“没磕没碰。”

沈醉雪明显松了口气,手指摸索着箱角的铜皮包边,像是确认什么重要东西的安全。

窗外天色暗下来,蝉鸣一阵响过一阵。

“饿不饿?”颜长岁问,“我去熬点粥。”

沈醉雪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谢谢,我可以给你钱。”

颜长岁摆摆手,“不用。”

没等沈醉雪再说,他就钻进了灶房,熟练地开始生火淘米。

粥在锅里咕嘟冒泡时,他回头看了眼里屋。沈醉雪安安静静靠在炕头,窗棂透进的最后一点天光柔化了他的轮廓,整个人像是被笼在一层朦胧的纱里。

颜长岁忽然想起昨夜那个荒唐的梦,掌心似乎又泛起那截手腕冰凉的触感。

锅里的粥沸出来,浇灭了灶膛里几根柴火,刺啦一声响。

颜长岁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去掀锅盖,蒸汽扑了他一脸,湿湿热热的。

他是不是真该成家了?

颜长岁心里思绪乱七八糟,动作却一点不停,熟练得不像时下的农村汉子。

颜长岁自幼就被迫给爹妈做饭,小小年纪已经能站在锅台边炒菜,后来爹妈没了,更是自己一个人艰难生存,别的不说,厨艺这块确实是没得说的。

不过半个小时,午饭就准备妥当了。

颜长岁端着粥进屋时,沈醉雪正靠在炕头,微微蹙着眉打量这间简陋的屋子。夕阳的余晖透过木窗棂洒进来,在他精致的侧脸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

“趁热吃。”颜长岁把碗递过去,粗声粗气地说。

沈醉雪接过粗瓷碗,低头看了看。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饱满晶莹,上面还点缀着几丝嫩绿的青菜和细碎的肉末,香气扑鼻。他犹豫了一下,拿起勺子小心地尝了一口。

颜长岁站在一旁,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对自己做饭的手艺向来有信心,但这一刻却莫名有些紧张。

他已经将家里最好的精米都拿出来了,仿佛这点东西比起眼前人的开心,不值一提。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奇怪,毕竟只是见过两面而已,不过他不排斥这种感觉。

粥入口的瞬间,沈醉雪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他又吃了一口,然后又是一口,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颜长岁看着他小口小口却急切地吃着粥的样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满足感,比打猎收获最丰时还要强烈。

“好吃吗?”颜长岁忍不住问,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沈醉雪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粥渍,眼睛亮晶晶的:“很好吃,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这是我在秦国吃得最好吃的东西!”

这话说得直白,不带半点城里人常有的拐弯抹角。颜长岁感觉耳根有些发热,转身假装收拾东西:“乡下人,就会做点粗茶淡饭。”

“这可不是粗茶淡饭。”沈醉雪认真地说,把最后一口粥吃完,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比我家保姆做的还好吃。”

颜长岁接过空碗,指尖不经意擦过沈醉雪的手指,两人都顿了一下,颜长岁迅速收回手,感觉被碰到的地方一阵发麻。

“你……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保姆之类的话了,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伤害你。”颜长岁迟疑道。

沈醉雪茫然地眨眨眼,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秦国现在比较敏感。

“好,我知道了。”沈醉雪重重点头,看上去有些乖巧。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渐弱的蝉鸣,沈醉雪垂下眼帘,从枕头旁拿出一个皮质钱包,抽出一沓钞票。

“这个给你。”他把钱递向颜长岁,“算是我的借住费和伙食费。”

颜长岁愣住了。

这沓钱看起来不少,够村里一大家子好几个月的生活。

“太多了。”颜长岁皱眉,“用不了这么多。”

“我不好养。”沈醉雪坚持道,手依然伸着,“我挑食,睡得轻,还爱干净。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我再给。”

他别的不多,就钱最多,毕竟虽然他妈和他爸离婚了,他爸对他很讨厌,但是他妈很爱他。

因为不得不让他跟着他爸回国,他妈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秦币塞给他,生怕他委屈了自己。

颜长岁看着那双执着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城里来的小少爷不是在炫耀,而是在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尊严——他不愿意白白接受别人的好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怕自己吃得不好用得不好。

想到自己快空了的米缸,颜长岁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