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小偷用那种大盗独有的夜色嗓音说,“我是来偷东西的,最值钱的那种。你知道在哪儿吗?”
少女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立刻说,“这房间里的东西你随便拿。”
“哦。”小偷抿了抿嘴。“可我看了一圈,你这里貌似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有——”
少女刚开口就被小偷打断了。“小点声,我这刀我现在还不想用。”
少女安静的点了点头。
“继续。”
少女接着说,“有。那幅画值上百万。还有一个雕像,是着名雕塑家xxx雕刻的,就在这边墙角……”
“停,停。”小偷不耐烦起来。“我对那些不值钱的玩意没兴趣。”
“不值钱?”
“是的。我想偷点真正能让我一劳永逸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别的啊,姐姐。你不仔细想想怎么能确定?”小偷调戏道。
少女陷入沉默。
“那就让我自己找找。”小偷说,“我听说,你们有些人掌握着重要的秘密。”
“呵,商业机密吗?那你找我可就错了。我什么都……”
“别扯你们那些剥削人的东西,老娘我对那些可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另一些东西。”
“比……如?”
“比如你们原晶联盟和那些人的特殊关系。”
“那些人?特殊关系?”少女完全懵了。
“本来以为你很聪明。切。那就让我说得再明白点。救世者,这个组织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我要你告诉我他们的总部在哪儿?”
少女愣了一会儿,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开玩笑吗?”
“不,认为我在开玩笑的你才是在开玩笑。”小偷又拿出了刀。
“我不知道。”少女拼命摇头。
小偷哼了一声,刚刚的惊讶已经出卖了撒谎者。“看来我得让你知道我能做什么。”
小偷本来准备在周围拿点东西威胁一下对方,结果突然发现少女脖子上正挂着什么东西。
有谁会把不值钱的玩意睡觉戴在身上吗?尤其还是这种大小姐!
小偷立刻本能的伸手去抢。
大小姐拼命阻拦,两个女人顿时在床上扭打起来。
小偷技高一筹,捏住少女的手腕,将那东西抢了过来。
不过还没来得及仔细瞧瞧抢过来的东西,客厅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两人都吓了一跳。
“大小姐?”通讯器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不过嗓音却很粗糙。“有什么事吗?”
大小姐反应过来,立刻想呼救。
小偷提前堵住了那张嘴,低声威胁。“你敢开门,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大小姐眨了眨眼睛,看了眼那穿过自己肩膀吊带的匕首,缓缓点了点头。“我……没事。怎么了?”对着床边的通讯器说。
“哦,我好像听到有动静。”外面的人说。
“动静?没有。可能是我上厕所的声音吧?”
停顿了片刻。“哦,好的。那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好的,你走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通话结束了。
小偷等了好一会儿才又敢喘气。
不过身边的少女仍对那吊坠不放弃,又开始和她争抢。
小偷懂点格斗术,但近距离无法施展,而少女显然比她大几岁,力气更大。
不过少女越抢,小偷便觉得这东西越贵重,一时两人争夺得不可开交。
不过最后,还是小偷抢了过去。
她赶紧滚下床,跑到窗边借着月光瞧瞧这吊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钻石还是什么……
结果让人惊讶,手中这小东西既不是稀有的宝石,也不是钻石,只是一颗看起来有些像种子的……
“这是什么啊?!”小偷没忍住问。
见少女不回应,她转身一把拉开窗户就要将这东西扔出去。
“别!”少女低呼一声,露出一副绝对不舍的表情。
“别嘴硬了。告诉我你们这里谁是救世者的人。否则,我要不就把这东西毁了,要不就把它带走!”
说着,小偷就把那吊坠塞进了自己胸口。她还不得不紧紧衣服,省得那东西掉下去。
该死!
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意思?”小偷问。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吗?”
小偷也反笑回去,“我能不能逃得出去不用你管,我能进来就能出去。而且,我手上还有你这张牌呢!你现在该想的是要怎么满足我,才会让自己毫发无伤。”
“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小偷说了一通,什么大资本家,什么罪恶庄园……然后话锋一转,说:“相反,你不知道我是谁。”
“无名小辈?”
“呵呵。能闯进你房间,上你床上的无名小辈。幸运我是女人吧,要是男的……”
“呵呵,你要是男的,我早就叫人了。”大小姐说。
小偷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底牌,不过显然对方在言辞上也不落下风,她没办法占到太多便宜。
“快点告诉我救世者的人在哪儿!”
“天啊。”大小姐无语。“听着,在这宅邸里,而且是这个时候,丢件东西无所谓。不过要出人命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哦?放心,我不会下死手的。”
“我说的是你可能会死在这里。”大小姐架起胳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那个人在哪儿,只不过不想你去送死。”
听完这话,小偷也不禁思虑起来。
她开始思考自己临时改变的计划会不会太冒险了。
要不然本来她真的只是想弄点值钱的东西就回去的。
至于那个组织的情报,得到算赚,得不到不亏。
不过转念小偷便问,“你觉得我带着你去,他会怎么办呢?”
大小姐露出绝对惊讶的表情,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熟睡的金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敲门声。
很有节奏,很轻柔。
嗯,已经能猜到是谁了。
不过,金看了眼外面,又却不确定自己的听力了。
“来了。”金甩着粗嗓门,一边赶紧披上睡袍,一边走到门边。
他直接打开了门。
他的侄女,高山,正站在门外,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