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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鸟飞动,山花烂漫,王家庄的后山里,李夫子永远长眠于此。

这个只得了童声功名,却兢兢业业一生教书育人的启蒙夫子,终究是没有等到他最骄傲学生的放榜消息。

在王平身后,等候着朱县令和一众县衙的官吏,王平是出自积元县第一位状元,也是积元县第一位连中六元的状元,不管是为了结交还是其他,朱县令都得好好待着。

由于王平是率先离开的,朝廷的迎送队伍还没赶到。

王平收拾好心情,便来到远一些的位置,与朱县令交谈起来,毕竟夫子墓前不能喧闹叨扰。

积元县里,王平成为状元郎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积元县里的不少人,都跑到了王家庄,来看看这位出自他们积元县的状元郎,究竟生的何等模样,拥有何等本事,才能做天底下最厉害的那个文曲星。

一时间,整个王家庄都热闹起来了,而此时的王平,却静静站在王家庄的私塾里,听着私塾中孩子们带着乡音的稚嫩读书声。

又过了两日。

在积元县的城外,得到了消息的朱县令带着一众县衙大小官员,陪同着着王平,早已等候在了城外。

约莫过了一会,便听城外远处,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一蜿蜒曲折的队伍,在州府军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逐渐出现在城门之外。

动静之大,仿佛震天响地,城门口的百姓听到这动静,也不禁张大了嘴巴,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而这队的领头人,赫然便是庆州知府卫知章以及老学政了,听到自己负责的庆州府中出了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老学政那是激动的合不拢嘴啊。

当即也不顾年纪大了,死活非得跟着卫知府去传旨消息,卫知府见状,哪敢阻拦,等朝廷天使歇息了一日后,便放下手中政务,亲自带着天使便赶了过来。

看着一身状元袍的王平,卫知章也是感慨万千,当年府试,院试的时候,他便是主考,王平皆夺了魁首。

后来草原来犯,王平临危不乱协军退敌,更是让卫知章明白,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可没想到这日子,会来的这么快。

见卫知府等人到了,朱县令先摆手请了请王平,自己才跟在了身后。

“状元郎!”

“状元郎!”

锣鼓声音渐停,老学政看着拱手行礼的王平笑得合不拢嘴,轻轻拍了拍王平的胳膊,眼中满是感慨。

“老大人。”

“知府大人。”

卫知府笑着摆了摆手,看着王平道:

“当年我就知你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几年过去,你已经六元及第,被封县子了,实在是令人惊叹。”

老学政点了点头,看着身后的一众积元县官员,又看向王平道:

“前几日,听闻你舍弃了长安的仪仗队,径直回了这里,老夫便有些疑惑,毕竟科举多年,这荣归故里锣鼓喧天的热闹场面,可不是谁人都能拒绝的。”

“后来听你老师说,你启蒙夫子已经仙去了?”

王平脸上带着些许忧色,轻轻点了点头。

“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老学政拍了拍王平,摆手开口道:

“走吧,那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这位夫子,老夫听知章提起过,是个极好的。”

王平抬头眼睛蓦然亮了几分,便见卫知章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李夫子先前因为童身功名一直饱受议论,可现在有关内道负责教化的老学政称赞,那那些议论可就少许多了。

当即,王平赶忙让开,摆手开口道:

“老大人请。”

“哈哈,你这孩子先走吧,今天你可是主角,你可是咱们关内道的骄傲啊。”

“能有你这么个弟子,柳老头算是个有福的。”

老学政呵呵大笑,卫知府笑着跟上,至于朱县令等人,早已绷不住笑了,今年的这场殿试除了六元及第的王平,他们积元县还有进士出身的安青岚,陈洪亮,寒清远等人。

这等进士数量,就算在整个天下,那可都是独树一帜的,而相对应的,他们这些人的功绩履历那也好太多了。

没看到卫知府都来了嘛,他们积元县可是真出名了。

乐师开道,锣鼓喧天,仪仗队伍缓缓进入积元县,整个县城的百姓都走到街上为官,看着为首红袍的王平,就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王平了。

从积元县做过的种种好事,再到连中四元,佑民南逃,如今再到连中六元,天下传名,王平早已成为积元县的骄傲了。

街道两旁,呐喊声此起彼伏,百姓们涨红着脸“状元郎”一类的话喊个不停,锣鼓阵阵,唢呐不停,两旁百姓跟着队伍移动,王平含笑点头,不停的打着招呼。

卫知府和老学政笑着点头,一行人转了一圈,朝朝着王家庄走去。

来到王家庄,里正王长贵早已带着王耀和王家庄一众百姓以及李师兄,等候在了村口。

听仪仗队伍声响起,王耀转头看着王长贵道:

“爷爷,王平他们要到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中年男子,开口道:

“林业啊,他们到了。”

“嗯。”

李林业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队伍越来越近,不一会的功夫,队伍便到了王家庄。

看着村口的那座牌坊,老学政点了点头,一个还是有些孤单了,过段日子,就可以再建一座了。

众人招呼结束后,李林业也就是王平的师兄,便带着众人来到了李夫子墓前,卫知府摆手打断礼乐,老学政听着王平的介绍,不由得满眼感慨,良久长叹口气,感慨道:

“教书育人半生,为了孩子们做到如此程度,当的是良师啊。”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啊。”

“这篇《师说》你是代师提笔吧。”

老学政叹了一句,便接过身旁的燃香轻轻插在墓前的香坛里,转头看着卫知府道:

“知章啊,该给这位夫子立碑啊。”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