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使徒。
江言脚步迈开，拿着长刀比出了一个架势，语气冰冷：
“果然啊，你一直在骗人。”
无序摆摆手，歪着头笑道：“别这么说嘛江言，我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
“要不要你听听看我的故事如何？”
“从前在某个位面上，有一个人……”
寒光乍现，江言在一瞬间就位移到了无序面前，手中的长刀暴砍而出。
“锵！”
而这个时候，无序周身出现了一圈透明的结界，刀锋落在上面，发出清脆的一声。
江言没有半点犹豫，那是再度暴砍而出。
同一时间，他直接使用逆封缄打开了对方的结界。
至此，无序就开始进行闪避，而他不慌不忙的动作看起来倒是很轻松。
“哎呀呀，真是让人伤心啊，一路走来这么久了，说下杀手就下杀手。”
“方源把你教的很好，江言。”
只见无序的手掌心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迅速汇聚成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斩断一切。
而江言见状，脸色凝重，他毫不示弱地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刀，迎向无序的攻击。
刹那间，两把长刀在空中交汇，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这对碰快如闪电，周围的空气都被一圈圈冲击波震荡开来。
在这一轮对碰下，双方的力量不相上下，都没有占据到半点便宜。
江言继续发动攻击，这个家伙是他最大的隐患，自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他一定要在出征之前，将其排除掉！
手中的长刀斩出一套又一套干净利落的刀法，这自然不是江言自己学的，而是来来自于张连久给的体质！
无序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渐渐变得有些吃力。
他毕竟不是擅长硬碰硬的使徒，江言的力量在经过神格觉醒变强之后，那力量完全可以用徒手来劈山填海来形容。
再加上那几个使徒给了江言不少棘手的能力。
无序在江言体内，他很清楚对方到底觉醒了什么技能，什么体质。
别的不说，就光方源给的那个不灭之血，他今天就杀不掉江言了。
“江言啊，难道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无序轻声问道。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聊的！”
江言冷声道：“这一路走来，你不过是在装罢了。”
“但我还有一点点疑问，你既然是装的，为什么可以说服崩月妃和银绒，你可不是他们的主人，更不是神格本身。”
无序咧嘴一笑：
“他们两个不过是那个神只养的宠物罢了，哪里见过什么世面，而且他们一旦涉及到契约，那就会失去理智。”
“区区野兽没有什么聪明才智，所以才会轻易上当受骗，而他们为什么不能对你下杀手，纯粹是因为神格罢了。”
无序在和江言又一轮对碰中拉开距离，他摊手道：
“其实啊，我一开始并不想要让你进一步提升的，因为那样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
江言目光冰冷地看着对方：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出手？”
无序没有说话，而江言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你的实力还没有恢复，你舍不得我这么个好的宿体。”
“甚至于，一旦我死了，你都不敢再待在神格之上，怕被神格的主人发现是吧？”
“使徒都是一个时代最杰出的存在，而你这样的人，不配和他们放在一起。”
长刀指着无序，江言目光冰冷，他此时此刻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嫩，成为了一个相当合格的战士。
无序脸上的笑容渐渐崩碎，他缓缓开口道：“我开始有点讨厌你这张嘴了。”
“是，我承认，你的猜测很准确，我的确不敢就这么让你死了。”
“一旦你死了，估计那个家伙就会找上门来拿回神格，而那个时候我只有死路一条。”
“江言你说神只高高在上，祂们俯视众生，但带给世间的只有灾难，偶尔看到某个存在，在最危难的时候，给予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
“你要是不愿意接受，那就要彻底死去。”
“你要是愿意接受，那就要重新开始，在你到达人生最巅峰的时候，祂就会将你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带走！”
无序说着说着不禁狂笑起来：
“是不是很好笑啊，你所有的努力都是为对方做嫁衣，所以我痛恨着祂，我要成为神只，我要将祂狠狠踩在脚下！”
“江言你别以为那位神只对你会有什么好感，你不过是一个拿到了祂部分神格的幸运儿。”
“我们其实还是像之前一样合作共赢，以后我不会再像之前对你置之不理了，我会尽全力帮助你成为神只的。”
“有我的帮助，区区返虚境算什么，一定可以让你登上神坛！”
听到这话的江言冷眼看着他，语气依旧冰冷无比：
“你说完了吗？”
“既然你已经说完了，那你就该去死了！”
江言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个家伙和解，对方潜伏这么久，那就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之所以现在还在跟他闲聊，不过就是因为这家伙不敢弄死自己，一直在忌惮神格的主人罢了！
但江言不一样，他是铁了心要弄死眼前这个家伙。
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对方可以被自己说动。
江言挥动长刀，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是如同闪电般出现在无序身侧。
诅咒之狱直接就定住了无序，紧接着就是暴力的一刀骤然斩出。
无序整个被诅咒之狱限制在原地，至于那诅咒带给他的痛苦，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他抬手间，释放出一层六边形立场结界进行防御，挡在江言的刀锋前。
然而江言更快一点，逆封缄技能使出，让无序的防御被打开。
一道寒光掠过，意识空间内部顿时四分五裂，宛如碎裂的玻璃般散开。
这个空间彻底崩塌，江言和无序两人跌落到满是三角形碎片组成的世界当中。
这里是人体的意识海，这些三角形碎片，每一片都是由江言的思维所组成。
江言落在一块思维碎片之上，目光死死盯着无序。
无序立于一块思维碎片之上，他身上的衣袍在刚刚江言的攻击当中被撕裂，身上流出殷红的血液。
他静静地注视着江言，缓缓开口道：“看样子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呀，那我也不再留情了。”
“合作共赢既然不行，那你也只能够被我征服了。”
“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力吧……”
无序的嘴角勾起，无比狰狞地看着江言。
“篡改结局！”
不过一瞬间，无序身上的伤势消失了，而江言的身上则是多了一道刀伤。